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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嗎?謝三叔來過了?他同你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不過是些不大相干的事情。”
阿茂就著月光辨認獻之的臉,卻被他矇住雙眼。
“如果獻之明天便死去,阿姊會怎麼辦?”
阿茂訝異獻之的話,卻想到也許是玉潤的死讓他說出如此古怪的話。阿茂回抱住獻之那瘦削寬闊的肩膀,將頭靠在他的胸上:“我不知道,你不要嚇我。”
獻之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緊緊抱住阿茂,深深嗚咽。
心底那種不祥感幾乎將阿茂徹底淹沒,她太瞭解面前這個人了,她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她有些哀怨的看向那窗紗上映出的亂搖的樹影,她的思緒彷彿比那還要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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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了,獻之索性辭去了東吳的差事。和阿茂二人長日都呆在書房。一個寫字,一個磨墨。一派的默契天然,天底下似乎再也找不到這麼投契的夫妻了。
阿茂正埋首讀書,卻發現獻之在呆呆望著自己,輕輕笑了:“傻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獻之直直看著她:“阿姊,你在看什麼?”
阿茂笑笑:“我又能看些什麼,不過是曹子建的洛神賦,從你書櫃中隨意拿的。”
獻之淡淡笑:“阿姊是嚮往那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明眸善睞,柔情綽態的美人,還是可憐曹子建那求而不得的無奈。”
阿茂苦笑:“本只是覺著草子建文才風流,秉著開卷有益的心理,隨便翻翻罷了,現在經你這麼一說,又有些可憐他們了,想著若是不曾遇見倒是無甚緊要,這曹子建遇上了戀上了,卻偏偏不得不分離,這才可憐呢。”
阿茂說完,看到獻之正兀自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快到新春,阿茂正和謝氏等人一起籌備過年的事項,日子平靜而安詳,大家似乎都在等待新的一年新的開始,要把過去的一切都忘卻一般。卻意外得到家奴來報:“各位夫人,宮裡來人了!”
謝氏尚挺著大肚子,頗有些驚訝:“宮裡?”與羊氏、阿茂等人面面相覷,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尚未到春假,在外做官的男人們也都不在家中,宮裡這個時候來人,究竟所為何事呢?
眾人趕到迴廊,謝氏透過簾子看到宮裡來的兩個內侍正坐在前廳等待,只見一個年老些的,似乎品級還挺高,另外一個年紀小些,尚有些面嫩。無官職在身的六郎操之正在與他們寒暄,兩人對操之不大理會,臉上頗有些不耐。
謝氏屋裡的周管家遠遠看到迴廊的簾子被撩起一角,連忙悄悄移身過來,放下簾子,對各位女眷行了禮,回身對謝氏道:“二夫人,快想想辦法啊,這聖旨是給七爺的,可是七爺說什麼都不願意來接,躲在屋裡不出來。”
“什麼?”眾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羊氏看著阿茂:“老七是不是昏了頭了?阿蔻呢?阿蔻呢?讓他去把他們爺弄來。”
阿茂也是一頭霧水。
謝氏倒是沉穩,低頭略想了下:“來不及了,現在再來,也是怠慢宮史。”自己抿了抿鬢角,對身後女眷說:“你們且隨我來。不要慌張,我說什麼你們就說什麼。”
言畢,打了簾子就進了前廳,一臉的笑意:“二位大人好啊,實在是怠慢啊”
因著謝氏的親叔父乃是當朝最大的紅人謝太傅,她本人又是出了名的才女,兩個內侍也不敢怠慢,滿臉陪著笑臉。
“老七身患足疾,出不得門,遇不得風,所以實在是勞煩兩位了。”
年老些的內侍道:“二夫人切莫這麼說,真是折煞老奴了,這原有兩道聖旨,一道讓六爺代領也行,不過,不知七爺的那位夫人安在?”
“民婦在此。”阿茂一臉迷惑,究竟是什麼聖旨?她全然想不明白。
“那就好辦了。”那內侍點了下頭。
諸位公子夫人,跪下接旨。”那內侍揚聲道,玄色的聖旨緩緩展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前東吳太守王獻之品貌端正,謙和知禮,特選為新安公主婿,欽此。”
作者有話要說:
我老婆的文,非常認真勤奮的作者,搞笑另類的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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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郗氏 。。。
“操之少爺,代為領旨吧。”那內侍話音落地,滿堂卻是靜寂。
操之一臉的不可置信,堂下褚婦也是面面相覷。
那內侍輕嗽一聲,對著王操之,聲音略略和緩了些:“這可是天大的恩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