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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情書呢。
說著,輕輕脫下木屐,僅著羅襪慢慢在草上走著,小心轉到阿茂的身後,大喝一聲,嚇得阿茂幾乎從鞦韆上跌下,然後從驚魂未定的她手中搶掉那幾頁紙張。
“徽之哥?”阿茂半天才認出來人。
徽之嘿嘿笑著翻看自己搶來的信,眼光剛觸到那娟秀的字跡,卻仿若被燙到一般將其重又塞入阿茂手中,神色木然的背過身去。
阿茂默默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久,徽之才道:“她給你來的信?”
阿茂點頭:“嗯。”道韞和徽之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
“你們常常通訊嗎?”
“嗯。”
“她有沒跟你提到過我?”
“有。”
“那這封信裡有嗎?”
“沒有。”
“她說了些什麼?”
“呃?”
“我是問你這信裡她說了些什麼?”
“八月間是她和凝之哥的婚事,讓我去做儐者。”
“她還好嗎?開心嗎?”
阿茂猶豫,半天問道:“徽之哥,我一直想問道韞姐和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不是之前說,她是要嫁給你的嗎?”
徽之沉默半天,一字一句道:“這種事,你這樣淺薄的人怎會知道,說了你也不明白。”
阿茂氣結,心裡咒道:大混蛋,從小就欺負我,活該你娶不到道韞姐。
徽之略站了站,便向迴路走去。
看到徽之那遠去的蕭索背影,阿茂又頗有些辛酸,道韞姐信中刻意對徽之哥隻字未提,想來心中也是有些放不下吧。
忍不住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情究竟是何物呢?為何他們明明相互喜歡卻不在一起呢?真是參不透啊。
正待感嘆,只覺自己腦後髮髻一鬆,竟是有人將她的玉梳拔下,她側頭一看,不是徽之是誰?他竟半途折了回來。
她怒從心中起,捂著髮髻喝道:“徽之哥!”
徽之撇撇嘴:“把這個送給我。”揚揚手中玉梳。
阿茂爆喝:“憑什麼啊?這是道韞姐送給我的,我和她一人一隻”話一出口,看到徽之聽到“道韞”二字黯然的表情,這才有些了悟,聲音也軟了些:“徽之哥,你可是要留著做個念想?”
徽之也不多說,從懷中掏出一個半新不舊的金花簪隨便插在阿茂發上:“這個跟你換,我也不會白佔你便宜。”一溜煙的提著木屐走了。
“你”阿茂對那玉梳本就十分喜歡,如今竟這麼被他搶了去,氣得直跺腳。隨手薅下頭上金簪,看了兩眼,怒氣衝衝的向草地上一丟:“哪裡弄來的什麼俗氣玩意兒。”
恰逢侍女來喚:“大小姐,劉嬤嬤喚您吃飯呢。”
阿茂怏怏道:“知道了。”走了兩步,嘆口氣,心想著他這麼寶貝揣在懷中,怕也不是什麼尋常物件,回去在草地裡尋了一通,還是將那金簪撿了回去,尋思著什麼時候把它還給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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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不過月餘,後位空置,褚太后發帖邀請京都眾臣名士與家眷賢媛共遊清涼山別宮,共賞新開之菡萏。
阿茂此時正與嫂子周氏共乘,束高髻,髮間帶著幾朵玉花,碧色垂髾,腰纏淺絳色牡丹暗紋腰採,身帶長佩,圍腰下湖湘色的雜裾飄帶猶若旌旗般隨風飄展。
周氏圍著她左右打量,笑道:“妝容、衣飾皆美,只是這頭面差了些。”說著,命一旁的侍兒開啟隨身帶的妝奩匣子,阿茂一向知道阿嫂孃家殷富,看到她隨身帶的備用首飾便有如此之多,依然忍不住在心中咂舌。
周氏在密密匝匝的首飾中選了幾朵小小寶石珠花,零星插在阿茂發間,又細細挑揀出了一柄純金梅花步搖,此釵頂上打造若梅花枝子,雕琢得栩栩如生,枝頭垂下七八縷金穗。周氏將其斜插入阿茂鬢角,金穗在臉側輕輕擺盪,更襯出阿茂婉約氣質。
周氏孩子氣的一拍掌,對著一旁侍兒道:如何?”
侍兒甜笑點頭:“美甚。”
阿茂用手摸摸頭上步搖,對著裴氏道:“這般貴重的首飾阿茂實在是不好意思收下,還是阿嫂自己留著戴罷。”
周氏“撲哧”一笑:“我待字閨中之時,便常聞你哥哥他最是樂善好施,見不得貧困之人,嫁過來之後,才知道此言非虛,他俸祿賞賜雖多,卻動輒為別人買屋置房、送米送糧,自己穿衣吃飯倒是混不講究,我看你一個小小姑娘也不愛那些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