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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真是醉了,平日裡他充其量都是輕輕莞爾,哪裡像這樣大笑過。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從從石城山回來後,其實他一直怪怪的,以前對自己一直不鹹不淡的,現在還時不時就衝著自己發呆傻笑,想想就起雞皮疙瘩。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張該叫做——花痴
少年心動啊,第一次總是濃度高啊
白望: 虛名。
中華所以傾弊,四海所以土崩者,正以取才失所,先白望而後實事。 《晉書·陳頵傳》選官用人,不料實德,惟在白望。 《資治通鑑·晉元帝太興元年》
所以那白望可以直接理解為白指望,殷中軍殷童鞋很有名望卻沒有實才。
話說我們的小獻之還真是把婚姻和愛情分開的啊,而且是個被寵壞的自大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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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狼愛上羊 。。。
阿茂正趴在案牘上讀書,一個侍女走過來道:“大小姐,表少爺來了,老爺讓你去前廳。”
“哪個表少爺?”
“好像是操之少爺。”
“唔。”阿茂似有淡淡失落,隨便用手抿了抿鬢角,就要出去,卻硬是被一旁的劉氏按著重新梳妝。
門口簾子一響,一個清潤的聲音傳來:“阿姊,怎麼還沒好?操之哥都要坐不住了。”阿茂抬頭一看,來人白皙清秀,疏眉淡目,卻正是自己的胞弟阿嗣。
阿茂看著他,不言不笑,半晌,突然冷笑:“這些話是你渾說的嗎?正經事情都不做,整日裡也和那些紈袴膏粱混在一起,我都多少天沒見著你了?你學裡去了嗎?家裡莊子上的事你管了嗎?不是叫你學著看看賬本什麼的嗎?阿爹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成日什麼都不幹,甩手掌櫃當著”
阿嗣只覺得頭一陣陣發暈,“誒,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說不過你。我在庭中等你。”說著旋身去了,他年前才滿的十六歲,個子卻十分高,頭上冠子打在佔風鐸上,發出叮叮噹噹一串響。
阿茂依然意猶未盡的斜眼掃著他,劉氏在一旁“哧”一笑,小聲道:“你啊,數落起二少爺倒是一套一套的”
阿茂老是覺得阿嗣不成器,自從入了太學後更是不甚上進,整日裡和那些個少年公子一起遊玩嬉笑,聲色犬馬,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到父親那裡去說,父親只是笑笑:“如今這建康城哪家公子不是這樣?你莫不是要讓他爛在家裡故紙堆中做學問?少年人隨他去罷。”
阿茂氣結。
阿嗣在庭中擺弄那盆盛放的“佛頭青”,朗聲道:“你整日裡怨我不好,那是不知道你弟弟我的丰神俊朗、才名高著,在外間誰人不知我”
阿茂皺皺鼻子,拿起手邊一把描金紅木梳,從窗牗裡擲過去,打斷他的話:“你就吹罷”
阿嗣朝邊上一躲,梳子打在了地磚上,他走過去拿在手上抿了抿自己的鬢髮,嘖嘖道:“阿姊整日悶在屋裡哪裡知道外邊事情,旁人哪裡都像你想得那麼壞?且不說我,如今徽之哥和獻之都是建康炙手可熱的角色,清談還是形貌都是拔尖的人物,尤其是獻之哥,不論是今上還是會稽王丞相大人都十分賞識,自四月以來,他筵席不斷,常常是通宵達旦。王城中人竟以請到他做客為榮”說話間,阿茂露出豔羨的神色。
阿茂聽到獻之的名字,心頭撲撲跳快了兩拍,細細待阿嗣慢慢陳述,倒是安靜了下來。
劉氏有心,忙接到:“看來這七少爺和小時候一樣的聰明周到,自己忙還惦記著送些花兒、朵兒、新鮮果子、花樣玩意兒之類的討你的歡心,甚是有心啊。”她手上使得這套雕花角梳就是獻之送來的,連著妝盒粉盒銅鏡,都是一水的纏枝蓮花樣子,既體面又好用。
劉氏看著阿茂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似乎正是她此時內心活動的表徵,不由一笑:“老奴只道你平日裡除了吃不愛別的,沒想到有些事情你也看進去了,有些話兒你也聽進去了啊。”
阿茂看劉氏分明是窺破了自己女兒心事,害羞的“啐”了一口道:“阿嬤再說,阿茂可就生氣了。”腦中卻浮現出那張明媚美好的臉,那一臉的促狹和捉弄,哪裡還是孩童時的那個人啊,分明自己才是年長的那一個,卻被他逗弄得無處可躲。
姐弟兩一前一後的走到大廳,在門口踢掉絲履,默默趨入堂中,裙袍發出“擦擦”的輕響。
操之略略抬頭,便看到這玉人一樣的姐弟倆,生著相似的眉目,白皙面板,十分悅人眼目。
阿嗣身量早已長開,穿一身玉色花綀長衣,腰間鬆鬆挽著白色絲絛,掛著長佩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