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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抽抽似的,好心提醒。
道褔悠悠嘆口氣道:“你說,他知道我是誰嗎?”
“應該不知道罷。”霜露很得意剛剛自己可以把郡主喚作小姐,她想那王公子還不知道主子的身份,心裡沾沾自喜了一把。
道褔一想到剛剛那麼近距離的和獻之接觸,這風中是否還漂有他的氣息呢?忍不住用力嗅一嗅,卻是松柏的味道。嗐,自己都覺得自己痴傻,一跺腳,拿著帕子掩在臉上,懊惱道:“這可怎麼好,我怎麼這麼糊塗,他若是說出去我還怎樣做人啊?羞都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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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官道十分寂靜,阿蔻平穩嫻熟的駕著牛車:“少爺,我們還要在京都呆多久?”
獻之揉揉額角,淡淡道:“不急。”
“呃,少爺,剛剛那個姑娘,找你何事啊?”阿蔻小心試探,從剛剛獻之上車他就一直想問了,只不過是忍著沒說罷了,這會子看獻之心情似乎還不錯,這才開始問。
獻之不動聲色一笑:“沒什麼,你問這麼多幹嘛?”懶洋洋的睨著自己俏麗的小書童,阿蔻生得白皙秀氣,眉眼疏淡,有些像扮作男孩的某人。
阿蔻撇撇嘴:“我看啊,一定是那個丫頭看上您了,向您表白心跡。哼,也不照照自己,一個下人,配麼?真不是個安分丫頭。嘿嘿,誰叫少爺您這麼出類拔萃呢”
阿蔻正待接著吹捧,卻見獻之正閉目養神,眉毛都不抬一下,這才自覺無趣,訕訕噤了聲。
獻之心裡回想著剛剛一幕,會稽王府的小姐?那不就是餘姚郡主嗎?
會稽王司馬昱曾經有過幾個兒子都相繼夭折,膝下現今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寵愛得無法無天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她還真是大膽。
不過如今朝中除去桓大司馬,權勢最大的便是這兼任丞相的會稽王了,又是王室正統,時望也高,若是與他結親,可謂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權力這種事卻又是最最說不清的,好似“白望”殷中軍,曾經那樣鼎盛至極,還不是嘩啦啦似大廈傾,一時之間被貶做庶人,連帶著殷氏也往衰落上走。
這種事一定要謹慎。
所以還是靜觀其變吧。
獻之瞬了瞬眼目,腦中浮現了另一個俏麗的身影,她始終柔和的映在自己心上,讓自己無時無刻不惦記著想見她一面。
一想起她天真無邪的樣子,害羞失措的神情,心裡莫名泛起陣陣漣漪,呵,他就是要她喜歡自己,若是能將她摟在懷中
獻之只覺得呼吸一頓,心口似有大石頭壓著一般,彷彿一呼吸便會溺水,忍不住翻了個身,這就是喜歡吧,可是她卻是那樣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他的掙扎與難過都和她無關,他一顆心時刻都被貓兒爪子撓著撓著,即使最嚴肅的時刻都會分心想起她一個小小動作一個淡淡微笑,她卻仿若不知道,想想就氣得牙癢。
他要她喜歡他,要她愛他。
他不覺得自己有何過分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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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之踩著玉蹬從牛車上下來,就看到前來相迎的李管家,自他們一家離開建康,老宅和近郊的田莊一直為李管家打理。
“七少爺,回來了。”
“嗯,我五哥和六哥回來了嗎?”
“五少爺呃沒看到人,六少爺今天一直沒有出門,早早就睡下了。”
“唔。”獻之略略皺眉,如今徽之來到建康無人管束,越發荒唐。
“七少爺,莊上的牡丹都開了,這是白日新送來的幾盆。”李管家笑盈盈道:“都放在庭中了,老奴引少爺去看看。”
獻之這才笑笑,南國種出北地的牡丹本就稀罕,無論如何都算是吉兆。
看著庭前幾株碩大的牡丹開得蓊蓊鬱鬱妖嬈富貴,阿蔻不住拍掌:“真好看,還有一棵上開這麼多顏色的,真稀奇。”
獻之眯著眼睛笑笑,突然看到一株鴨黃色的牡丹,靜靜的在一旁開放,顏色清清淡淡,花瓣一層層一瓣瓣包覆成蓮蓬狀,青澀嬌羞的吐著蕊。
他揚手一指:“這是什麼?”
“這株是新種出來的,獨此一盆,喚作佛頭青,這是晚上,若是白日,顏色還要嬌豔,還泛著淡淡青色呢。”
獻之點點頭,嘴裡默唸:“佛頭青,佛頭青”想起佛堂上和阿茂絮絮輕語那一幕,不禁笑起來:“好名字,阿蔻,明天將這佛頭青裝飾一下送到東郊郗府。”
一想到阿茂那受驚如小鹿一般的神色,獻之忍不住朗笑出聲。
阿蔻心想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