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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住了一月有餘。”
謝安淡笑:“卻有此事。”
支循大師與謝安、郗超皆為好友,常常在他們面前誇讚對方,若不是利益相爭,郗超也不會打壓謝家,雖說是二人立場不同,對事不對人,郗超無愧於心,卻仍不免感嘆:這樣飄揚倜儻的一個人,卻不能與他相知相交,實為可惜。
堂上一時氣氛和諧,言笑晏晏。
一旁的郝隆看到自己苦心想要引起大司馬注意,卻零時被這個空有時望的小小郡守給比了下去,氣得要死,忽然陰陰一笑,對著謝安道:“聽說吳興那裡盛產一種草藥。”
謝安對他一笑,似在等著他的下文。
郝隆此時卻不看他,對著桓溫道:“大司馬,此草藥向來有神效,名為‘遠志’,又名‘小草’。”
桓溫疑惑:“怎會有兩個名字,卻是何意?”
郝隆輕蔑的瞟了一眼身側謝安,嘿一笑:“這草藥,素來長在山石中,掩埋在土裡的部分可以入藥,就叫做遠志,長出來的呢?卻無甚用處,就叫做小草了。”
桓溫“哈哈”一笑。
郗超搖扇的手卻停了下來,他分明在謝安眼中捕捉到那一絲恍惚和苦痛,雖然一瞬間便被那面具一般的和煦淺笑代替了,他卻還是看到了。
這郝隆實在刻薄,諷刺謝安之前隱居時被人稱讚為“大才槃槃”,名滿天下,出仕之後卻不過是個小小郡守,猶如小草
郗超苦笑,一言不發。
桓溫與郝隆並笑了一會兒,也覺得有些過分和無聊,訕訕道:“安石此來建康,所為何事?”
謝安淡笑:“家兄早逝,留下一雙兒女,如今侄女已長成,此次回來是特地為她主持婚禮,在此還要勞煩大司馬一次了。”
說著,遞上了喜帖。他語氣不卑不亢,恭順溫和,似乎之前郝隆所言並未聽到。
桓溫看了看喜帖道:“呵呵,原來是那個‘詠絮’的小才女啊,我與她父親相知一場,自會備上一份大禮。”
謝安笑道:“那安石在這廂多謝大司馬了。”
說道詠絮,這裡卻還有一段典故,說來謝安隱居東山之時,一日會天大雪,便帶上侄兒侄女們一同賞雪,出了一個題目:“白雪紛紛何所以?”讓小輩們接下句。
胡兒最先想到:“撒鹽空中差可擬。”謝安但笑不語。
七八歲的道韞輕輕道:“未若柳絮因風起。”謝安不住撫掌:“妙哉妙哉。”
如今這當年的小才女已長成婷婷玉立的雙十少女,讓人忍不住暗歎時光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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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超目送謝安離去,側頭看到桓溫依舊痴痴盯著那遠去背影,眉頭深鎖:“大司馬,此人雖然的確令人敬佩,但是不宜久留,應及早除之。”
“哦?嘉賓所言為何?如今謝家已無根基可言,安石也不過在我手上當個小小司馬,有何可懼?”
郗超鳳目一挑:“他實在不是您可以對付的,若日後他得勢,您的大計恐怕就要毀在他手上了。”
桓溫略有些不悅:“嘉賓實在是謹慎過度了。”
郗超衝著桓溫“哼”一聲,起身向外走了兩步,回頭道:“我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你,何曾顧及過自己的名聲?你如今卻害怕起名聲這東西,不敢殺他,日後有得你後悔。”他聲音很輕,卻並未像平常那樣用敬稱,桓溫知道他已怒到極致,默默不語,並未出言說什麼。郗超見他依然沒有依從自己的意思,甩袖而去。
桓溫見他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由訕笑,何時那個弱小的孩子變得如此厲害,自己竟然這樣怕他。
郗超憤憤出了大司馬府,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何處,如今大司馬雖然如日中天,但是深為士族所惡,他日若是桓家失敗,自己還能去哪裡?
心下悽悽,木然向家的方向走去。
尚未踏入庭中,便看到妻子周氏正與一個素衣少女敘話,那少女清秀靈動,所有長髮都鬆鬆攏在腦後梳成螺髻,只彆著一把碧玉梳子,他心中一動,輕喚道:“阿茂。”
阿茂驚喜,對著郗超道:“阿兄!”就迎了出來。
周氏看到郗超,也頗吃驚,瞬間飽滿的面龐上佈滿飛霞,施施然對著他行了個禮:“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吃過飯了沒有?我讓紅簪去給你備飯,晚上還回司馬府嗎?”
郗超看到妻子眼中密佈的不捨與相思,不由慚愧,他已有半月沒有回家,若不是今天自己與大司馬慪氣,也不知她要多久才可以見到自己。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