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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郗超有些昏昏然,他記得自己分明沒有喝幾杯酒,卻已經醉得厲害,扶著頭和幾個大員一壁聊著北邊戰事一壁要出了宮門,卻被一個小黃門攔住了去路:“參軍大人留步,太后有請。”
郗超慵懶的用雙目掃過那個小黃門,覺得不甚熟悉,心裡也頗有幾分疑惑,先帝去世不到半年,自新帝即位,本來主持朝政的褚太后便因悲痛過度而退居深宮,突然在這個時候召見自己,郗超覺得蹊蹺。
心下雖忐忑,終還是隨著他去了,穿過甬道,赫然站在面前的卻是今上的近身太監宗寶,他三十來歲,面白無鬚,站在那裡衝著郗超媚笑道:“郗大人,皇上正在後苑等著您呢。”
黃昏的夕陽懨懨照下來,郗超只覺得陣陣發昏,口乾舌燥,清風拂著他的皂色蠶衣朝服,他冷冷笑道:“公公怕是記錯了吧,不是太后召見本官嗎?”
宗寶也嘿嘿賠笑:“這奴婢就不知道了,郗大人且隨灑家走一趟,不要讓大家都難做。”
郗超終是有些醉了,神志不清明,冷哼一聲,踉蹌著一甩袖子,轉身咄咄向來路走去,眼前的甬道那樣長那樣深,他分明看不到出口,卻依然義無反顧的向前走去,他在幹什麼?違逆聖命嗎?找死嗎?什麼都不想要了嗎?
——我求的也不過是一死。
耳邊響起了這句熟悉的話,那樣的死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身後“撲撲”的腳步聲讓他加快了腳步,他跑了起來,耳邊呼呼皆是風聲,有人捉住了他朝服的袖子,他拽開,還未抬腳就迅速的被人撲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腳被人制住,他動彈不得。
一雙薄底錦鞋停在了他的面前,那人蹲了下來,袍角掃倒了他的眼,他抬起頭看到那張肖似女人的臉對著他諷刺一笑:“郗大人這是幹什麼?看來還真是應了皇上的說法,您這又是何苦來的?”
郗超只覺得醉意襲來,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心下明白此次是著了道了。
渾渾噩噩被人用肩輿抬進了大殿,郗超只覺得一股淫靡的香氣襲來,他掙扎著搖了搖腦袋,滿眼卻是深紅的帷幕,像血一樣的在瞳孔中暈開。
一個年輕的男子從帷幕之後轉了出來,長髮披散,一身白色單衣,衝著郗超曖昧的笑著:“郗大人真是難請啊。”
郗超認得這個人,剛剛還穿著袞袍端坐於太極殿之上,曾經的琅琊王現今的聖上司馬奕。
郗超詭異的狂笑起來,雙目赤紅,讓人不敢逼視。
司馬奕走過來,一隻手固定著他的腦袋,輕聲說道:“愛卿可知道朕等待這一天多久了嗎?從朕還是東海王的時候,朕就見到了你,朕就喜歡了愛卿愛卿可明白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求而不得的感覺嗎?這麼多年來,愛卿可有正眼看過朕?”他一壁說,一壁用手狠力的逮著郗超的頭髮
郗超頭皮發疼,憑著僅有的理智冷冷道:“皇上在臣的酒裡下了藥?”
司馬奕悶笑:“不是酒,而是杯子朕剛剛在宴上一直注視著你,你一共只喝了三杯酒,但這對我已經足夠”
郗超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含糊道:“臣今日身體欠安,還望皇上讓臣出宮臣與皇上來日來日方長”
司馬奕低聲伏在他耳畔低低笑道:“再等?再等桓溫那老兒便從姑蘇回來了,如今又打草驚蛇,讓愛卿有了警覺,若放你回去,朕豈不是豈不是一輩子都遂不了願咯”
郗超閉上眼睛,滿腔的恨意化作心中百尺寒冰。
大司馬府
郡馬爺桓濟喝得醉醺醺的走入了自家偏院,才剛剛踏入內室,兩個美妾就迎了上來,脫鞋的脫鞋,絞臉的絞臉,一疊聲的“爺”叫的好不親熱。
桓濟斜眼看了看他們,一股怨氣從心底焰騰騰燒將起來,一腳一個踹了老遠:“滾你媽的,什麼東西,叫那個惡婆娘給我滾出來”
兩個侍妾被踢得老遠,滾在地上握著絲帕子哭將起來:“爺這是怎麼了?爺嫌棄我們蒲柳之姿不要緊,那位哪是隨便可以惹得的,爺不記得上回中秋晚上”
桌上青瓷杯子斜飛過來貼著一個侍妾頭皮直砸門框,粉碎在大食地毯上,桓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照著門口那個侍妾心窩上就連蹬幾腳,踢得那女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尖著嗓子嚎叫。
在幽靜的夜晚這叫聲聽起來越發淒厲非常。
桓濟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嘴裡糊里糊塗的嚷嚷:“老子找她去,她媽的,還真以為自己是聖母娘娘,一個指頭都不讓碰”
一眾侍女看到地上女子那般光景,無人敢上前阻攔,任著桓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