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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看得十分興奮,敲動自己手上的馬鞭,桓溫更是不時拍掌叫好,看到喜歡處,便讓計吏打賞選手所數軍部,賞的無非是酒水牛羊之類的,但也頗能打上一頓牙祭,聽到封賞的行伍就會齊齊用手中長矛頓擊地面,大聲歡呼,場面很是壯觀。郗超只覺一時之間,天搖地動,耳中隆隆。
郗超本就不尚武,看得十分無聊,忍不住用手掩著打了個呵欠,看一旁的王珣,分明也很是受罪,他笑著小聲對王珣說:“到底是受不住,要是能回去睡一覺便好了。”
王珣點頭,一本正經道:“參軍說的是。”
這時聽得一邊的謝玄拍手高呼:“好!”
郗超啞然失笑:“幼度果然是將才。”
王珣回道:“他手下新領的北府兵很是驍勇,今天正是出風頭的日子,才比了沒多久,已不知道多少牛羊肉等著要入他的腸胃了。”
謝玄聽到他們談話,扭臉過來:“元琳要是不忿,晚上自來我營中打秋風便是,參軍大人也一同來,屬下切牛心與您吃。”
郗超笑:“我不愛那個味,你們北府兵獨得了這麼多好處,自是要孝敬些大司馬才好,我心領了便好。”
王珣也在一邊冷道:“你營中整日將不將兵不兵的,亂哄哄的,一群粗人,我才不要去。”
謝玄知道王珣素來陰鬱刻薄,喜歡給他軟釘子碰,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搔搔頭道:“那我晚上派人給你送些到營帳可好?”
王珣翻了他一眼:“我討厭吃牛羊肉,臊得慌。”
郗超“撲哧”笑了出聲:“元琳素來沉默,想不到還有這樣狷介的時候。”
謝玄寵溺的一笑:“參軍不要見怪,他雖年紀小,辦事很是牢靠,只是在我面前耍些孩子氣罷了。”
郗超笑:“幼度真真和你三叔一般心地寬厚。”
謝玄正要說話,卻見一旁的王珣陰陽怪氣的道:“場中的是你的愛將劉牢之吧,看來要不行了呢。”
大家均把目光重投賽場,只見場上兩個少年正在肉搏,其中穿著北府兵紅色戰衣的應當是劉牢之,不過十七八歲年紀,生得魁梧壯實,兩個拳頭幾乎碗口大,另一個年紀似乎還要小些,身上的戰衣有些陳舊,一邊的袖子還被撕爛。
劉牢之一看便是經過精心訓練,一招一式頗有板眼,但是卻耐不住那個男孩又抱又撲怪異的纏鬥,分明是被他拉下馬來的,眼看著就要站不住,心口“呯呯”捱了兩拳,踉蹌著退了兩步,卻仍堅韌的拆招,尋找那男孩的破綻。
謝玄頗有些心痛:“不過是比武罷了,出手怎麼這樣狠。”
坐在上位一直沉默的桓豁也開口了:“這孩子也不知道使的什麼怪招,正所謂盲拳打死老師傅,叫他們停了吧。”
桓溫擺手:“不,老夫還要再看看。”
謝玄心底有些怒了,低聲問一旁的小吏:“這是哪個的兵?”
“回大人,這是司州長史沈勁手下的兵。喚作阿衛。”
“沈勁?怎麼沒聽說過。”
“是新被提拔起來的,這個人的底細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這個人的底細,我倒是知道一些。”一旁的王珣正色道:“他是我從叔王胡之所薦,他的父親沈充當年可也是一個人物,我們現在使的五銖錢不是又叫沈充錢嗎,就是因為由他父親所鑄,他父親是個有才之人,深得王大將軍信任。”
當年王大將軍造反失敗後,朝廷懸賞捉拿叛黨,他被自己從前的部將吳儒誘騙出賣,全家被誅,唯獨沈勁被僕從所救,後被鄉人錢舉養大。”
王珣出身名門,當年“王與馬,共天下”所說的丞相王導便是他的親爺爺,而王大將軍王敦也出自他們王家,是王導丞相的族兄,雖然當年王大將軍叛亂,時隔多年,他們王氏子弟依然顯貴非常,而沈家卻付出了血的代價。
“唉,也是個可憐之人,既是叛臣之子,怎麼還有資格做長史呢?”謝玄有些詫異。
王珣嘆口氣,低聲道:“司州治下洛陽如今被燕狗虎視眈眈,大軍壓境,誰願意自損實力去司州送命?好不容易有個人願意自募軍隊前去報效國家,大司馬怎會不允?嘉獎都來不及,還哪裡管他甚麼出身。”
郗超在一旁聽著,只是靜默,他今早接到線報,昨夜沈勁帶著二十來個人連夜奔襲,將吳儒全家殺了個精光。
王珣望著謝玄道:“你的北府兵勇則勇矣,但是人家招募的是死士,不要命的一群人。你每日見校場上一群人苦練肉搏戰,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