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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地望向他,世上再情深的人也不過如此罷。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走近他,雙手輕輕攀上他的肩,踮起腳尖,仰起頭,唇緩緩地湊近他的臉。
在她的笨拙的主動裡,他身體繃緊得發直,嘴角卻是揚著笑。
他的小姑娘開始學壞了。
她雙頰緋紅,雙目緊閉,不敢看他的臉,憑著感覺尋著上他的唇,舌尖一點一點地在他唇邊繞了一圈,生澀得不得其門而入。
倒真是個笨學生。
大掌一把箍住她的腰,摟緊,將她密不可分地按入懷中,俯下腰,讓她不至那麼辛苦,唇上引導著她的舌尖的進入,兩片唇齒終得交會。
本是她動心下做出的主動,相貼近,他比她更加痴狂,靈巧地撩撥她唇內柔軟的肌膚,將她徹底攻陷。
她在他懷裡仰著頭,笨拙地嘗試回應,終是唇齒無力招架,惟有承受。身上似被他放了把火,將她全身燒得燙紅,緊緊相貼的胸口漲漲的痠疼,身體的顫抖也跟著加劇起來。
好容易,他才將她放開,倚在他懷裡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神迷離。
耳上被人吹著熱氣,倍感潮溼,原不止熱氣,而是他溫潤的唇貼了上來,含著她的耳珠,舌尖輕弄。
酥麻竄遍全身,分不出是痛苦還是喜悅的呢喃,想抗拒,但更想得到,或者更多。
被他抱起,溫柔地放在榻上,身下絲滑是錦被微涼,貼著褪盡衣衫的燙紅,引來一陣顫抖,微微抬起身子去尋他。
他壓上去,滾燙的給她無比溫暖。
纏綿悱惻間,他動作時而輕柔,時而狂野,生生逼著她春叫如貓,真如聊齋裡寫的女鬼聲音那般魅惑人心。
山林裡抵死個纏綿,她的嬌聲,他的低吼,她的低泣,他的誘哄,這些聲音交織成一張媚色的網,籠在這寂靜的山林的上空,香豔迷離,春夜無邊。
他將她放在身上,她手指絞白地攀著他寬厚的背,醉生夢死間動情地低喘輕言:“子皙我想為你生個孩子。”
心中大驚,動作不斷加快,一夕釋放,劍眉緊蹙,死死摟住驚叫昏厥的她,不願放手。
清冷湖光裡,他的目光寒涼,懷中人滾燙,他卻是冰的。
一夜春纏,她竟沒有貪睡,窗外的枝頭,喜鵲歡快的叫著,把她,喚醒。
沿著棧道而出,走進亭子,立在湖邊,眼前這邊湖光山色相伴她十年,這片寧靜,何其熟悉。
他醒來時,床畔無人。
湖邊,暖陽斜照,那抹淡綠色的衣裙隨風輕揚。
突覺腰間一緊,熟悉的氣息繞耳而來,她沒有掙,溫順地往後靠,背靠著窩進他寬闊的胸膛。
“子皙,謝謝你!”
昨夜激動,竟忘了這句道謝。
頸邊輕疼,原是他輕咬上來,白皙的頸上原本紅紫鑲嵌,新添了一道紅。
“與我還這麼客氣?該罰。”
她沒有惱,依舊安靜地窩著。平靜是湖光裡,她的人也平靜了。
兩人相擁而立,久久無言。
一陣風吹過,柳絮飛滿了天空,飄進亭子裡的些許,點點落在他們身上,就像冬日裡的雪花飄落。
“子皙,我沒見過白雪,你跟我說說吧!”
陰平城冬暖無雪,她便沒見過真正的雪,總想著柳絮和雪是一樣的。揚子城不同,那裡的冬日白雪皚皚。
“找一日,我帶你去看揚子城的白雪紅梅。”
記得母親寢殿前的那株白雪紅梅,十五年了,他也快忘了它的模樣。
白雪紅梅,定是美不勝收,這探雪尋梅的路滿是荊棘。
“子皙,你總待我這般好”她閉起眼,仰頭印著飛落臉上的柳絮,“若哪日納了新人我”
她想大度地說不介意,終說不出口。如此貪戀,便更是無法釋懷的。
他心中一顫。
這般暗啞的聲音,說著這般蒼涼的話語,好似一位歷盡了滄桑的女子,淡漠而淒涼。
“無論世事如何變遷,翾兒,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從來他都是儒雅淡定的,此刻,她從他篤定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慌張。
但她知道,這句話之後,此生,她再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一生一代一雙人,此生,她只求永伴他身。
☆、畫堂晝寢無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