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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裡這樣冷清,走了這許久,人影都不見。”
喜桂扶著曄謦翾幽幽的走在風裡,四處張望著。
“再過幾日就是小寒了,眼看著這天越發的冷了,大概是躲到爐子邊取暖去了。”
揚子城的冬天下雨比下雪還要冷,若是這兩者齊下,才是真正最冷的時候,躲冷容易,躲寒難,這樣的天氣少不得爐子。
“這樣冷,娘娘咱們這是往哪去?別在外頭走久了,這才好的身子回頭打了寒氣,皇上可是要怪罪奴婢的。”
曄謦翾病了這些時日,身子弱,步風眠叮囑不易侍寢,公仲孜墨也還是經常到鳳寰殿來,兩人呆在一起,他批著摺子,她在邊上看書寫字,只此相伴也暖入心懷。
只是,藍氏一族覆滅,朝中劇變,連帶著這後宮也換了時局。
“皇上近日雖然常到怡景殿,可張全則上我們鳳寰殿來得更是勤了,說來也奇怪,皇上每回去怡景殿也只是坐坐,晚上總還是要回到承乾殿去歇息。”
曄謦翾從來不刻意去打探公仲孜墨的行蹤,只是身邊的人總會到她跟前來說上幾句,以前也只是月兒、小禮子如此,如今喜桂也是如此,才當真叫她哭笑不得。
“喜桂,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你們去打聽這些!”
有些事兒既然是無法避免,總打聽來這不是庸人自擾嗎?他是她的子皙,他卻是天下人的皇上,這個道理她明白。
“我在張公公那聽說了來,心裡覺得奇怪才告訴娘娘的,可不是我刻意去打聽,是張公公自己告訴我的。”
既然是張全說的,那必是他默許了張全才敢說的。至於喜桂的疑惑,曄謦翾一笑置之。
“前朝和後宮從來一脈相連,扶碩王爺和賢妃父親在平定藍氏之亂時立下汗馬功勞,賢妃父親更是登上丞相之位,與扶碩王爺平起平坐,兩位女兒又同在宮中為妃,皇上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她原想說雨露均霑才是帝王后宮安寧之道,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兒,她討厭那四個字,終究說不出口。
這後宮裡頭的榮寵那裡就是喜歡那麼簡單,而夕妃事件之後,曄謦翾更是知道聖眷越是濃烈,腳下踩著就越是鬆軟到溼地,猶如踏在雲端,隨時屍骨無存。如今後宮裡看似平靜無波,也多半是因了前朝互相牽制的關係。
慕赫在平定藍氏之亂中得了丞相之位,宓功頤又怎會落空,他一人獨得藍相國手中一半的兵權,剩下的則由牟敏書和陸風掌持,牟敏書是慕赫的大女婿,慕家和宓家自然是此次平亂的最大贏家。
公仲孜墨夜裡宿在哪位妃子的宮殿從來不是曄謦翾關心的重點,也不是她想關心的事兒,重要的是大的時局如何,這是國之命脈,也是家之根基,既然要替他掌家,這些才是她必須得知道的。
“那為什麼每每皇上都不宿在怡景殿?”
喜桂不明白,曄謦翾卻似乎看清了那麼一點,賢妃,也許就是這宮中的那支翠竹。
“喜桂,以後少打聽皇上的事兒。”
“哦。”曄謦翾終究沒有解答喜桂的疑問,喜桂也沒有再問,“娘娘,再往前走就離承乾殿不遠了。”
是啊,從鳳寰殿出來,有意繞開絮園,繞了御花園這一大圈兒,不知不覺仍是繞到這裡。曄謦翾稍稍抬頭看了看天,有云,看不到藍天,沒有太陽,斷不出時辰。
“娘娘,才過了巳時,估摸著皇上已經下朝了。”
“既是如此,那便去吧!”
既然到了門口也沒有不進去的道理,人有時候也該隨心所欲一些。曄謦翾抬頭進了偏院,她來,總愛從偏殿進去,一來是偏院與絮園相銜接,方便;二來是不想在正殿遇上朝臣,引來不必要的事端。
偏殿裡伺候的太監看見進來的是皇后,忙行禮,曄謦翾淺笑著讓他們輕聲,只因正殿上有聲傳來,看來真有朝臣正在面聖。
“皇上與朝臣有政事相商,本宮一會兒再來便是。”
朝政的事兒她不想參與,實在不想落人口實,不想他為難。
“回皇后娘娘話,不是朝臣,是鎮國公今日來面聖。”
鎮國公,興伯。曄謦翾聽到這個名字,才要離開的腳步有意放緩了。
公仲孜墨登基後封興伯為鎮國公,封爵後,興伯則以身體年邁為由婉拒了入朝參政一事,半告老在家中,偶爾也會到宮中走動,他仍舊是公仲孜墨最敬重的老師。
曄謦翾有意無意地走回偏殿裡,此處與正殿只有一牆之隔,沒有門,此處能將外頭的話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