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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刺的利劍狠狠扎進她的心窩,狠搗一氣再猛地拔出,鮮血幾乎濺瞎了她的眼,痠痛的眼內幾乎也要滴出血來。
對面那一方小小天地中,那名喚阿鸞的女子正低頭淺笑,一臉羞怯滿足地看著跪在她身前的男子。
那男子輕輕地捧著她的腳認真檢視,像是對待一不小心就會碰碎的珍貴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揉著,不時抬頭問她,疼嗎?以後可不許你這麼不當心,再也不許離開我半步才好。
那男子眸如晚星璀璨,眉若青黛入鬢,面容清俊儒雅,體態秀頎風流,正是她自以為終身有靠的夫君榮少樓。
連馨寧只覺得剛過去的冬天好像又回來了,渾身上下凍得直打哆嗦,想上去拉住他好好問個明白,一雙腿卻生了根似的半步也挪不動,痠軟地就快要站立不住。
玉鳳也不知是怎麼發現她的,當即唬得一愣,再看她眼神渙散整個人都呆呆的,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摟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就要往外拖,誰知此時的連馨寧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雙手緊緊扳著玉鳳的胳膊,就是不肯離去。
“你你扶我過去,我倒要聽聽咱們爺對著這個外頭的奶奶是怎麼個溫存的。”
幾乎是生生吐出了最後一口氣,連馨寧已經不支地整個人靠在玉鳳的肩頭,玉鳳見狀心裡急得很卻也不知該如何勸解,想想解鈴還須繫鈴人,乾脆讓她弄個明白,或許她還能看破些。
二人也不知是怎麼又摸到那塊石頭邊上的,只聽亭中笑語不斷,時不時冒出些令人臉紅心跳的閨中私話,卻聽得連馨寧渾身上下一個透涼。
“好好地怎麼又皺眉頭了?帶你出來原就是想叫你散散心,怎麼反倒惹你不高興了?”
“何曾不高興來著?只要你在我身邊,在哪裡我都是高興的。只是一想到片刻後就要和你分離,我這心裡,我這心裡就忍不住”
女子悽楚留戀的哭泣聲嚶嚶傳來,連馨寧木然地聽著,接著便是榮少樓軟言哄著的聲音。
“你看你,我畢竟不能長住在外頭,家裡的那一位也不曾有什麼錯處,她還懷著身子呢,我到底要念著些。你平常最是個會體貼人的,怎麼如今反倒小氣了起來,我特特拋下家裡留下來陪了你兩日給你過生日,你還不知足?”
那青鸞聽榮少樓這話哭得更兇,一面趕他走一面說什麼就知道你如今心裡只有家裡的奶奶,早把我忘了,你也不用來哄我,就由我在外頭自生自滅好了,一行說一行哭得聲噎氣堵,接著又咳嗽了起來,急得榮少樓忙摟著她輕輕拍著,少不得又說了不少指天盟誓的話。
兩人甜言蜜語了一陣才相攜離去,玉鳳怔怔地看著她家大爺和那個女人的背影,一時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巴掌才好。早些日子大爺勾搭上窯姐兒的事情讓太太狠狠動氣了一陣,原以為已經撂開手了,沒想到過了這大半年的兩人竟又到了一處,看那騷 貨剛才同她家奶奶說話時那浪到家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別人的正房原配呢,啊呸!
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狠狠啐了兩口,玉鳳回過身想勸連馨寧幾句,但見她木雕似的不哭不笑也看不出悲喜的樣子,就算圓滑玲瓏如她,也實在有些找不出話頭無從說起。
乾脆閉上嘴安靜地陪她坐著,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連馨寧無甚血色的臉上這才略微有了有了絲活氣兒。
“回吧,只怕你二小姐她們要等急了。”
“奶奶”
玉鳳見她絕口不提方才的事,心裡反倒直打小鼓,也不知這主子心裡頭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待要細問,又怕更惹得她傷心,想著這荒郊野地的若待到天晚了實在不妙,還是早些回去要緊,忙扶著她朝前頭走去。
榮清華和雲書總已經在專供女眷香客們休憩的茶室裡等得不耐煩,才要出去尋,正好見著她們出來,便一同下了山。
連馨寧一路坐在馬車上只閉著眼睛不說話,雲書只當她累壞了,忙取過一條薄毯給她蓋了,一面體貼地給她捏著肩,榮清華一路還是貪看外頭的風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扯了扯連馨寧的衣袖。
“說個笑話給嫂子聽,方才咱們在裡頭等著無趣,我便到門口轉轉,遠遠瞅見一對男女走過,那男的可真像大哥哥的模樣,我心想這大哥哥黏嫂子也黏得忒緊了,才這麼會兒功夫不見就找來了?正要張口叫呢,誰知那女子的帕子被風吹跑了回頭來揀,我一看又不是嫂子,差點就叫錯了人,嚇得我趕緊躲了回來。”
“可不是麼,二小姐才剛把這事說給雲書聽呢,若當真叫錯了那可丟人了。”
榮清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