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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豈不要將奴婢打死!”
那阿鸞一聽這話面上便有些不好意思,立刻紅了臉,忙拉起那丫頭的手柔聲勸道:“好蓮兒快別這麼著,這點小事也值得急成這樣?沒得叫別人笑話你,快別哭了。”
一面又回頭面帶愧色地向連馨寧致歉:“姐姐別見怪,這丫頭平日跟著我也沒出過門,不懂規矩。”
“哪裡呢,想來妹妹是個有福的,得夫君如此疼愛,豈不羨煞旁人?”
“那是姐姐大度,若是別人聽她這麼說,只怕心裡早就嘲笑小妹輕狂無禮了呢!姐姐的氣度芳華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何須羨慕阿鸞平頭小戶的,阿鸞羨慕姐姐還來不及呢。”
連馨寧本不是個熱絡的人,做姑娘時如此,嫁了人也是如此,如今忽然冒出個如花似玉的玲瓏女子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地叫著,也實在不大習慣,幾次想告辭都被她挽留,只說同她一見如故想好好結交一番,說得連馨寧若再推脫倒有瞧不起旁人的意思,也便只得坐著。
女子之間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些脂粉針黹的話題,連馨寧又是個喜靜的,多半都是阿鸞在說,且事事不離她家相公,可見實在是新婚燕爾恩愛有加。
那阿鸞見連馨寧懷著身孕不免又露出羨慕之情,只說她家相公十分喜歡孩兒,只是成親的日子尚淺,不知何時也能為他添個一男半女才好。她身邊的丫鬟想是急著將功補過,少不得更加殷勤奉承,忙一連聲說什麼爺一心只疼奶奶一個,想要個哥兒還不容易麼云云,只怕到時候更要把她捧在手心裡呵護著才放心了呢。
連馨寧本也沒什麼,只微笑著由她們說,畢竟榮府人多口雜,不管和誰說話都要留個三分心眼,她也許久不曾毫無城府地與人談天了,面對兩個陌生人反倒心裡放鬆許多。
倒是玉鳳在一邊聽著那主僕二人說來說去盡是些夫妻恩愛之事,怕她觸景傷情,畢竟榮少樓冷落多日,雖不曾明說什麼也不曾有過口角,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大爺的心只怕是朝外頭飛出去了。
此時正好聽得不遠處有男人在喚阿鸞的聲音,料想是她家相公找來了,便扶著連馨寧起身告辭,那阿鸞這次也不再留她,一面叫那小丫頭去前面尋她家相公,一面戀戀不捨地同連馨寧作別。
連馨寧心裡記掛著榮清華和雲書,同她又寒暄了幾句便著急離去,誰知那玉鳳卻是個淘氣的,兩人在一片花樹中走了幾步,她便笑著出起了鬼主意。
“聽她們說得那阿鸞姑娘的相公竟是個天上有地上無的痴情種子,我倒要看看這樣的男人究竟長個什麼模樣。”
第 36 章(修文無更新)
“能是什麼模樣,還不就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虧你也好意思說,一個大姑娘家巴巴地要去看男人。”
“好好好,奶奶讀書識字的成日家要守那許多規矩,奴婢一個下人可管不了那麼些,很看不慣那女人一副輕骨頭的樣子,偏就要去瞧瞧那情種的模樣,搞不好是個四十多歲滿臉麻子的矮冬瓜,好容易討個老婆就當寶了呢!奶奶且站站,奴婢去去就來,管保回來有笑話說給奶奶聽!”
玉鳳知道連馨寧是同她開玩笑自然也不怕,指著邊上的花樹叫她在樹蔭底下略等一等,自己躡手躡腳地悄悄原路返回,藏身在片片繁花中倒也不怕被發覺。
連馨寧拗她不過也只好隨她去了,誰知左等不來右等還是不來,只得又折回去尋她,不知怎地心中竟忐忑了起來,好像自己真存了要窺探別人的意思似的,想想還是小心些,若被那阿鸞夫婦撞見,豈不難看?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方才那一處八角小亭的所在,遠遠地便瞅見玉鳳偎著一塊岩石站著,身邊的梅樹枝繁葉茂,若不認真細看還當真瞧她不見,不由也起了促狹淘氣的念頭,乾脆悄悄上前嚇一嚇她,誰叫她先不老實來著?
或許是許久不曾有過這樣愉快放鬆的心情,連馨寧悄悄放輕了腳步一步一步朝前走著,緊抿著雙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一面幻想著玉鳳被她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一面捏了捏嗓子想著如何能裝出個又粗又兇的江洋大盜的樣子來。
玉鳳似乎看得很專心,絲毫不曾察覺有人就在她的身後,而且正在朝她走近。連馨寧一心只想著同她玩笑壓根不曾想到亭子裡的人,卻再也沒想到竟聽見了一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正是這溫潤的聲音曾經在新婚的第一天如同一點清泉緩緩流過她十六年來乾涸苦澀的心田,正是這溫情的聲音一直支撐著她在那比連府更令她恐懼厭惡的榮府中苦苦周旋,如今,也正是這溫柔的聲音,如同一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