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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從西面落下。只要計算太陽方位精確,我們就能沿著一條直線而走,不管是什麼迷宮,直線行路總能抵達外圍。假如到天黑,我們還沒走出,那就繼續休息,等第二天沿用此法。
這個方法聽著簡單,但其實要對太陽方位計算極其準確,不能有絲毫偏離,否則我們仍然是在走彎路。這我就不在行了,事實上這裡的幾人,也只有盛世堯能夠做到。因為風水本身就與這類方位學密切相關。於是我們在拋棄了一切可用的工具之後,迴歸自然,利用恆古不變的東昇西落的太陽來定位行走。
也虧得大家對盛世堯的堅信不疑,所以在連走三天後,終於看到了密林的邊緣那沒有被樹蔭遮擋的敞亮光線,我的視線模糊了,一轉頭,見不光是我,就連劉悅他們也都眼泛淚光。這是一種喜極而泣,不身臨其境根本沒法體會當時的感受,我們從希望到絕望,再從絕望到希望,每天都像在走這個輪迴。而最終,盛世堯帶著我們走出來了。
在我心中覺得,不管那樹林背後有什麼,都要比活活困死在這密林中要好。轉眸看向身旁的男人,從沒有一刻覺得他是這麼的偉岸,哪怕他滿身泥濘,狼狽不已,早已沒了初來此處時的儒雅俊逸,可依然覺得他是那麼的好看。
他察覺到我的目光,回眸看我,若是以前我總是畏懼與他正視,因為他的眸子像幽潭,深不見底,就像那夢中的黑衣男人一般,會將人整個都吸進去。可是此刻,我直直凝視著他,讓眼底的崇拜毫無保留地傳達。
他動嘴說了句什麼,我一走神沒聽清,再等他說下文時,他卻轉回了視線,淡聲道:“從這距離看,那林邊應該還在一公里外,乘著天沒黑,我們趕緊走出去。”大夥應了一聲,埋頭而行,這回因為曙光就在前方,步子邁得都特大,也感覺沒之前那麼疲累了。
當我們走出迷林,還沒來得及高呼慶祝,就被眼前的綠湖給吸引了目光。迷林之外,居然是一條視野廣闊的湖,那水真的沒誇張,是碧綠色的,就像綠寶石一般。湖邊是成排的楊柳,那景色當真是美不勝收。
可我們沒有被美景迷住眼睛多久,立刻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條湖觸目所及不見對岸,左右兩邊也不知綿延了多長距離,我們如果不走出這裡,等同於被夾在了湖與迷林的中間。而我們的食物所剩無幾,最多隻夠供應兩天的份量,也就是說如果兩天之內沒找著通往外界的路,我們將開始捱餓。
一想到這,背後就驚出了冷汗,臉上的欣喜笑容也都紛紛凝固,再次全部注目看向盛世堯,等他做出決定。他在蹙著眉將四周察看了下後,決定先往一個方向走,如果此路不通再回頭。他說至少我們沿著湖邊走,是不會再進迷林了,而湖也不可能布什麼奇門陣法。
這條湖確實很廣,我們沿著湖邊走出去好幾公里,都沒到頭,且明顯是繞過了一個圓弧,漸漸我們覺得不對勁了,因為視線所及內看到了連綿的群山,果然等我們走到湖的盡頭時,發現被山擋住了,而這山就像是自然屏風一般將湖攔截。抬頭看了看那山的陡峭,顯然在沒有任何工具下,僅靠徒手是不可能攀越的。
我們只能原路返回,因為已經不再迷林中,也不怕再迷路,所以即使天黑了,我們也沒有停下來休息。但幾小時後,我們再一次絕望,湖的另一邊居然也是一整排的山,同樣的無法攀越。等於說這條綠湖是被夾在兩重山的中間,且佔地面積十分遼闊。
疲累不堪,再也走不動,這時候再走回去已無意義。我們紛紛倒在山體旁,沉重的喘氣聲此起彼伏,卻沒人說話,靜謐的空間,黑暗的籠罩,像一個巨大的蓋子,將我們牢牢困在中間。
我回頭盯著身後黑黝黝的迷林,心道這湖莫不是古人設的第二道屏障吧?原本判斷出了迷林,可能會看到某個山莊或者某族群部落,可現在卻是出現了一條不知深遠的綠湖,很有可能那些古人為隱藏行跡,再次設下這道屏障,讓外敵即使出了林子,也受困於這綠湖邊。
90。夢中古樓
唯一的安慰是,我們可以就著湖水,擦拭下身子,連著幾天在迷林中行走,直接連刷牙洗臉都省了,可想而知現在我們每個人是有多髒了。
其中就我和劉悅兩個是女人,沒法像他們男人一般脫得只剩褲衩在那湖邊洗澡,我們走遠了一些距離,才坐下來,把外衣脫了,撩起褲管腳放在水裡,一股沁涼透進來,很是舒服。仰頭看天上的月亮,不知道是否是被暗夜裡的湖光給印染了,感覺尤為明亮。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會覺得此處的夜景很美,完全是純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