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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形成極大的壓迫力。
我知道這是我最後解釋的機會,一旦錯過,就再無轉圜餘地。也不再整理,就將自堀城之後如何與黃大仙接頭上,又如何達成協定,以及協定的相關內容講述了出來。講述期間,盛世堯點了根菸,而我也從床內坐起了身,畢竟躺著說話實在太沒說服力了。
講到最後,我極認真地看著他說:“這就是所有事情的全部,我敢對天發誓,除去那個追蹤器,之後我都沒有再向黃大仙傳遞任何訊息。”能交代的事都交代了,接下來就等盛世堯的判決了。此情此景,就好像我是罪犯,而他是審判的法官。
要從他臉上觀察出點端倪很難,晦暗眸內讀不出任何他的想法,靜等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口:“知道我為什麼會懷疑你而不懷疑其他人嗎?不是因為他們跟著我的時間長,而是因為你太過感情用事。周通腳裡的追蹤器,在我們走出迷林時,我就發現了,當時我選擇按兵不動,甚至懷疑過他們三人中的一個被黃大仙收買。所以才會把他們留在那座山上,而只帶了你一人前去探查。
當我們重回山上,發現三人不見時,我假意要棄他們不顧,焦躁、憤怒、失望等情緒全顯露在你臉上。在山洞中查探到劉悅做下記號時,可能連你自己都沒發覺,你暗暗鬆了口氣。之後在尋找與救援他們三人這件事上,你表現得異常積極,後面種種我也不細說了。一個人的情緒起伏變化偏離了本該有的態度,那隻說明這個人有問題,而你也應該感謝你這感情用事的性子,否則你現在就不會有機會站在這裡與我對話。”
他說話的語調從始至終都是平緩的,沒有任何一點波動,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別人的事。但我的感覺是被人兜頭淋了一桶冰水,寒涼徹骨。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臉,當時那些浮動的情緒,真有那麼明顯嗎?可那都只是我本能的反應,竟然被他全瞧了去,而且暗暗推敲揣摩,最終成為判斷的依據。
他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最後真性情流露,是真心要救他們,那麼此刻我連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而他也不會給我任何機會來坦白解釋。
盛世堯頓了頓後又道:“布這個局前,我並不希望在這裡看到你。一整夜我就在你門外,關注著你動向。在我暗示黃大仙來了後,如果你是他的棋子,一定會忍不住跑出來察看,但整個晚上你都沒走出房門一步,讓我以為可能是自己判斷錯誤了。成曉,其實你只要熬過這關,我就會信你,再不會對你有任何懷疑,可你偏偏還是走了進來。”
這才明白,原來這是個雙局,我躲過了前一個,沒躲過後一個。從沒聽盛世堯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他把從對我的懷疑到後來的佈局的全過程,都告訴了我,就像是。。。。。。在交代,也像是在了結。
當“了結”兩字劃入腦中時,我覺得胸口發悶,鈍鈍地疼。聽到自己聲音嘶啞地問:“如果。。。。。。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得不這麼做呢?你還願不願意聽我講另外一個故事?”我在做最後的努力和挽回,只要他點頭,我願意把所有的事都攤開在他面前,包括那些本打算永存心底的秘密。
盛世堯露出了淺笑,帶著刺人心的諷意,他說:“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小小嗎?你一定以為我喚的是你名字裡的那個曉,其實是大小的小,因為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小小的存在。如果我願意,那麼就讓這小小的存在永久保持下去也無妨;但如果我不願意,我會讓這微末的存在變成無。現在你在我這裡,已成了零,你的那些個故事,我沒有興趣了,還是留著說給下一個人聽吧。”
話到這裡,已是多了,他將手中沒吸一口的菸蒂扔在腳邊踩滅,然後轉身沉穩從容往門邊走,很像徐志摩詩中所寫的情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就在他的手握上門把時,我鼓足了一口氣大聲喊:“盛世堯!”他頓住身形,沒有回頭,有什麼欲要衝出我的眼眶,強行逼了回去,我從齒縫中一字一字道:“你還不是一樣,你根本就是有目的接近我的。”
我的話拉轉回了他的身,他轉過身來挑眉看著我,卻是沉默不語。
這時候我已經顧不得什麼,只想把憋在胸口的一股氣全吐出來,幾個大跨步就到他面前,揚高了頭盯著他眼睛說:“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是你設計好的吧。是我愚笨無知,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事實證明像你這般厲害又精明的人,怎可能會被人圍毆呢?那些人合起來都不是你對手。我還真是面子大,需要你盛世堯施這麼個苦肉計,來引我上鉤。”
說到這裡,盛世堯忽然就笑了,“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算計,還要不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