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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柳映梅追了兩步,被小太監勸了回去。
胡千胥與柳映梅是同鄉,這次能頂替鄭達,也是借了她的力。現在見她被侍衛攔住,忙勸道:“美人,來日方長,現在就不要去惹怒皇上了。”他雖然是個太監,也知道男人做這事的時候,被人撞破,尤其是被自己老婆撞破是一件很尷尬的事。自己怕是也會被遷怒,只是皇上跟美人方才不還在另一邊麼。怎麼到這邊來被皇后給撞見了啊。
謝陌走到湖邊的一個亭子裡,把小初子等人趕開,自己一個人在裡頭坐著。
小初子十分擔心,那亭子建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懸在半空,離湖面還有些距離。萬一皇后氣不過尋短見了怎麼辦。就算是立即救上來,那最近這段時間好容易養出來的一些肉怕是也得掉了,回頭又變成病怏怏的。要是沒救上來,小初子想都不敢想這個後果,那坤泰殿上上下下就等著殉葬吧。
“快找玲瓏姑姑去。”小初子示意侍衛去找人,一轉身卻看到皇帝黑沉著臉站在湖的另一邊,就看著亭子裡的皇后,眼都不帶眨一下。
鄭達的徒弟小六子跑過來,“皇上問你做什麼?”
“去請玲瓏姑娘來勸。你怎麼喜氣洋洋的?”小初子不滿道。
小六子忙收斂了喜色,“這不是哥哥你不是外人麼。方才皇上讓那個胡千胥去把大公公換回來呢。”換回來,自然是鄭達繼續當大總管,而胡千胥則留在永巷掃地了。
“哦,這倒是件好事,你們就好了。我們在坤泰殿,唉,時時的擔驚受怕啊。”說完瞟瞟上頭,“我著實擔心皇后被欺負得太狠了,一時想不開就往下跳了。”
小六子變色道:“不會吧?怪不得皇上臉色這麼難看。你等著,我去請示下皇上。”
“跳河?她不會的。”蕭槙很想扇小六子一耳光,怪他隨口就敢詛咒皇后。可是這麼一扇勢必驚動現在還不知他在這裡站著的謝陌,這才忍下了。
他站的位置很巧妙,他看得到謝陌,她卻看不到他,即便她轉頭視線也受阻。
謝陌一動不動的坐著,後來慢慢滑到地上抱膝坐著,湖面風大有些冷,她的心裡更是一抽一抽的痛。方才她很想直接把柳映梅從大石頭後頭拖出來踹上兩腳,更想給蕭槙兩個大耳刮子。可是身份所限,她什麼都不能做。她要是做了,自己受罪是其次,帶累了如履薄冰的謝家就更難取信於皇帝了。
“都給本宮滾遠點!”
小初子等人面面相覷,直到謝陌吼第二遍才慢吞吞的走遠。
“外頭守著,誰都不許放進來。四面八方都給本宮守著。”然後笑了一聲,“本宮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尋短見呢,你們儘管放心好了。”
在蕭槙的示意下,坤泰殿的人和小六子等人都遠遠的退了出去。
蕭槙看著謝陌翻過護欄,猛地提氣躍過去,結果她只是翻到護欄上去坐著而已,於是半空中硬是一扭身回到原地。只是半路被湖面間歇噴水的噴泉突然噴出來的水泉淋了個渾身溼透,胸口則因為這樣運功有點氣血翻滾。外冷內熱,那滋味,別提了。
謝陌聽到點動靜,一手扶著六角亭的柱子探身來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蕭槙看她傾了半身看過來,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又見她坐回了遠處,半晌傳來她低低的歌聲:“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桑之落矣,其黃而隕。自我徂爾,三歲食貧。淇水湯湯,漸車帷裳。女也不爽,士2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蕭槙冷哼一聲,“好像你多著緊我似的。還不是為了淮王”一陣寒風吹過,他打了個寒顫。不過還是等到玲瓏抱了件披風跑來給謝陌披上,又把她從護欄那邊拖了進來才離開。
“你翻到外面去做什麼,要是掉下去了怎麼辦?”
謝陌一把抱住玲瓏,“玲瓏,我好苦啊!”
蕭槙悄悄離去的腳步頓住,風中又傳來謝陌的聲音:“哼,如果是表哥,是絕不會這麼對我的。”
“娘娘,慎言!”玲瓏趕緊把她的嘴捂住,這種話怎麼說得。
蕭槙不再聽了,方才那一刻他有一種衝動,想衝到亭子裡告訴謝陌,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只要她以後不再騙他,肯忘了淮王、肯好好的愛他,他就什麼都放下,再不計較了。
可是,這一句‘如果是表哥,是絕不會這麼對我的’等於是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他渾身都溼透了,現在更加是透心寒。疾步走出去,迎面看到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