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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人怎麼了?”丁煜卻來勁,冷笑著看他,他好久都不和人打架了,進了高中也沒再主動去招惹誰,不知怎的,他今天忽然覺得拳頭又癢癢了,想將這個礙眼的書呆子揍一頓。
暖風看他拎起吳徵的領子,人一慌,馬衝上去,隔在兩人中間:“丁煜,快鬆手,”她細長的手指扯著丁煜,同時衝一臉怒意毫不示弱的吳徵道,“吳徵,那是我弟弟,你們誤會了。”
“你弟弟?”吳徵愣了愣,卻不想臉上猛然捱了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誰是她弟弟,找死!”丁煜兇狠的吼著。
暖風在那拳揮過去時,眼前黑了黑,明白丁煜又闖禍了,也顧不得他,一把將他推開,蹲下來去扶吳徵。
“對不起,對不起,吳徵,你怎麼樣?”她用力將吳徵拉起,看到他眼鏡被打歪,鼻子在流血。
也只有她,因為早已習慣替丁煜處理善後,雖然急的要命,卻仍有一絲冷靜扶好他的眼鏡,拿出帕子來替他擦血,然後試著將他扶起來。
不過吳徵似乎不堪一擊,人忽然撫住胸口用力喘息起來。
“吳徵?”暖風嚇了一跳,伸手拍拍他的臉,而他扔是抓著胸口,喘息著,人似乎越來越難受,“你哪裡不舒服,不要嚇我。”暖風扶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丁煜在旁邊看著,在吳徵的腳上踢了一腳:“裝模作樣,才一拳就這樣,紙做的?”說著又是一腳。
“你住口!”被打的人已經這樣,丁煜卻一點後悔的意思也沒有,暖風也不知哪來的火氣,衝著他就是一聲。
這還是第一次暖風這樣跟他說話,丁煜竟然怔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然後,終於聽到一直喘著氣的吳徵,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我,我的書包裡,有,有藥。”
暖風忙鬆開他,撲到放在一邊的書包旁,在裡面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一瓶藥,藉著燈光看上面寫著一次三粒,倒了三粒出來,然後想到吳徵的包裡似乎還有瓶礦泉水,便一起拿來,湊到吳徵嘴邊:“是不是三粒?”吳徵沒答,張口吞下。
丁煜定定的看著兩人,方才的輕蔑隱去,臉上現出難以形容的表情。
她叫他住口。
吃過藥,隔了一會兒,吳徵終於有些好轉,卻仍是坐著,用力喘了口氣後對暖風說:“我沒事了。”
暖風握緊了手中那瓶藥,如果沒看錯,這藥的說明書上寫的是主治心臟病,走廊的燈下,她看到吳徵臉色蒼白,她無言的將他扶起來,然後替他輕輕拍去身上的灰塵,對他道:“你能走嗎?我送給回家。”說完將一旁的書包背起。
“我沒事了,”吳徵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弱不禁風,人掙扎了一下,想掙開,又有些不捨得,看看只出到一半的黑板報道,“何況,還有黑板報沒弄好。”
“不管它,我送你回家。”說著攙著吳徵往校門口走。
吳徵覺得現在的暖風略有些不同,溫順的外表下,帶著說一不二的倔強,他沒再說什麼,慢慢的隨暖風往校門外走。
已經有兩年沒有發作了吧?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恢復健康了,雖然父母不讓他上城裡的高中,體育課也關照過老師讓他少做劇烈動運,但已經漸漸沒了病人的自覺,連書包裡的藥也是母親堅持才不得不帶著的,沒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他原來,仍是個病人。
心裡是從未有過的灰心,他覺得暖風的手臂小心的扶著他,心裡更難受。
兩人自始自終沒有再理會丁煜,丁煜像是個不存在的人,被扔在校門口的走廊裡,出了一半的黑板報,咬了幾個的包子。
暖風比原來早了兩個小時來學校,將沒有出完的黑板報出完。
昨天送吳徵回家,他的母親一看到他的傷就大呼小叫,吳徵只說是摔的,還回身安慰心虛不已的她。
吳徵的家就在鎮上地段最好的那個住宅小區裡,是一戶一幢的格局,早幾年在造的時候,就聽母親說那是隻有有錢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吳徵有心臟病,如果昨天吳徵有事,或者在見到自己的母親時說丁煜打了他,憑自己家的經濟能力,又該如何彌補這種過失?
粉筆因為用力過度,斷了,她停了停,然後又寫下去。
丁煜昨天沒回家,一個晚上混在遊戲房,身上輸得半毛不剩,挨不到上課的時間,他早早來了學校,準備再打一個多小時的籃球消磨時間。
然後他又看到了暖風。
你住口。
這句話又閃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