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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眼迷濛間,景寧忍無可忍,對著眼前這個欺騙她的男人用力地甩出手去。
但把掌聲沒有響起,虛張聲勢地停在空中,她的手腕被楚端凌空握住,她打不下去了。
景寧的唇在抖,手在抖,全身都在抖,楚端的無情遠遠超乎她的想象。這一掌,他終於沒有允許落在自己的臉上。
兩人對視著,都木掉了。不知道揚起的巴掌和阻止這一巴掌的兩隻手該何去何從。
良久,楚端放下了手。景寧的手也無力地垂著。淚已經幹掉,她搖搖晃晃地往外走。楚端緊緊地拽住她手臂,景寧任由他拉拽,只是不回頭。楚端終於認錯般討饒,“好好談談不行嗎?”
“談什麼,談你怎麼甩掉我?我比刑柯好甩很多。”
“景寧,好好的事情不要弄成這樣,你”
“你還認為是我的錯,是我小題大做?我不想爭了,我不該來,再見,楚端”
楚端慌了,“景寧,別這樣,我對你是真心的,和她不一樣”
景寧不聽,只說自己的,懵懂迷茫地環視著陌生的房間,“我不該放棄遠林的,為了一個可笑的夢,你不該來招惹我的”
這話是她腦海裡僅有的意識。
是怎麼開啟門走出這間辦公室、走出這幢樓,她都忘了,清醒時發現自己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舉目都是匆匆掠過的陌生人。她不找誰、不問路、不看方向,只是走,一步步地走,走到哪裡都一樣。
。
直到走不動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江邊,恍惚間有種錯覺,像是回到自己那座小城的河邊。只是北方的河面已然冰封,能讓人腳踏實地地踩,此處的大江依舊滔滔,到不了近前。撲面而來刺骨的風,暮色陰沉的天際濃雲翻滾,浩瀚江水橫陳眼前,濤聲陣陣,無視一切地奔海而去。
一件外衣裹住了她,是楚端。景寧沒發現他一路在跟著,不過這也不意外。
楚端嘆口氣,想擁她入懷。景寧往外推他。周遭人來人往,楚端不好再堅持。
景寧從推他的第一下開始忽然就爆發了,咬著牙不出聲,一下接一下地推,只是推。這種推拒最後演變成掙扎和捶打。楚端這次忍住了,也不敢勸,任她發洩個夠。到最後景寧也沒哭出聲來,她這種疲憊到極限的廝打對於楚端這樣體格精健的人來說,充其量只算揪扯,就像她的感情之於他一樣,絲毫無關癢痛。
Chapter13 你敢愛嗎
楚端在她搖搖欲墜前扶住她,“我帶你回家,休息一下。”
這個“家”應該是楚端的住處。景寧懨懨欲睡,但極清醒。她現在只想遠離他,越遠越好,“我累了,想睡覺,送我去機場。”
“這麼晚了沒有航班。”
“經停的總有,哪怕是轉機,我要離開,我要回去。”
“小寧,不要這樣”
“我自己走。”景寧決絕地撇開他,招手就要打車。
楚端投降,“好,我送你走,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別再跟我說話,我沒力氣了。最後一句話,在你和她斷利落之前,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會接你的電話、你的簡訊,還有你的QQ。”
到了機場景寧徑直去安檢,楚端不放心,站在長隊之外看著她。恰巧一位機場地勤是刑柯的好友,和楚端也相識,看見楚端過來和他過招呼,“柯柯不是上午的國際線?你這是送誰呢?”
“一個朋友。”楚端答,卻看見景寧瞥他一眼,有氣無力的人眼底一片清澈瞭然,分明在嘲笑他和航空公司的人之間的聯絡微妙。楚端本想拜託機場的朋友一路上照顧她,一下子話就說不出口了,怔怔地看著景寧頭都不回地順著人流消失。
進了候機廳景寧才發現楚端的外套還在她身上,有了這件衣服她才變得暖和。她不想還,把錦緞般的毛領掖得更緊些。衣服就好像楚端的手一般溫暖寬厚,輕攏著她的臉,很溫暖。有穿制服的機場工作人員在留意她。一個神情恍惚、披著男人外衣的單身女子,的確是會讓人多些觀察的。
一排姿容俏麗、輕盈漂亮的空姐拉著箱子經過,白天鵝一樣地驕傲出眾、引人注目。夜晚候機的人也很多,無數的目光追了她們一路,看得迷了眼、失了神。景寧想起了刑柯,她同她們一樣纖細柔婉。
景寧想起盛夏聚會時她的飛機晚點,楚端極專業地說是因為“流量管制”,想必來自於刑柯的耳濡目染。
他第一次打電話報平安時在機場遇到了一位熟識的空姐,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