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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心下難平之意雖未盡數散去,卻也不似剛才那般難受了。
“胡夏擾我邊境,而旦伊將軍疲於守備,倘若甘棠遠嫁能緩西北之困,又何樂而不為呢?甘棠孑然一身,且得太后照拂,自當為國盡力。再者,胡夏民風傻樂,熱情善歌舞,嫁去了未必就會辛苦不適”
鄂邑公主一字一頓譏笑道:“你到是真想得開!”
皇上輕步上前,輕拍了拍甘棠的肩膀以示安慰,復又轉頭對鄂邑公主道:“你不知曉未得朕的許可,誰都不能到這怡心閣來的嗎?”
鄂邑公主不自覺的震動了,皇上向來都不曾和她這般疏離過,現下站在面前的讓她倍感陌生的人還是她的皇兄嗎?
她一把抓住皇上的手臂道:“皇兄,好歹我才你正經的皇妹,你怎能如此不分親疏?”
“棠兒雖不是朕嫡親的妹妹,但丞相說的對,她是忠臣之後,委實深明大義。不似你這般”
皇上隱去了下面的話,實則是給她留了個面子。殊不知鄂邑公主不僅不順臺階而下,反是強道:“正因為不是嫡親的妹妹,皇兄才如此寵愛的吧!”
鄂邑公主的提醒無疑是擊在了皇上心上,他安靜的停了一刻,厲聲吩咐道:“來人,傳朕旨意,鄂邑公主出言不遜,即日起禁足在養性齋,斂了心性再出來吧!”
抿唇恨恨的看了甘棠一眼,鄂邑公主扭頭去了。
只不過她沒有安穩的往養性齋而去,卻是打昏了尾隨的宮女,直奔宮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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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書房裡,剛下了朝的夏橖朝服都未換下,便從書架上取出一卷羊皮地圖,上面粗粗細細的線條勾勒著的,似是胡夏國的版圖。
西北之境,大小十幾個小國,眼下盡數為乞渠所奪。
今兒朝堂上,出使胡夏的使者一身狼狽的回來了,說是胡夏王乞渠不僅僅要派下屬親自前來挑選公主,且還要三十萬斛穀子,割裕西、宣為、涼州三城。
群臣紛紛議論乞渠委實是獅子大開口,除卻議論之外,皆無對策。
而夏橖回相府的路上也聽到有人悲吟著前人留下的詩歌:
晨行梓道中,梓葉相切磨。
與君別交中,繣如新縑羅。
裂之有餘絲,吐之無還期。
他當時手支著額,苦笑著重複道,吐之無還期麼?
不會的,夫人,定不會那般境況的!
“讓開,狗奴才,給本公主讓開!”
夏橖皺著眉頭順著書房大門將望出去,卻是管家唯唯諾諾的想攔著鄂邑公主,卻又深怕她怒上加怒,只能弓著身子立在一旁。
他虛虛的給鄂邑公主行了個禮,客氣道:“不知公主前來,未曾相迎,請公主見諒!”道完之後頗為體諒的對管家揮揮手,管家便下去了。
一路騎馬疾奔過來,鄂邑公主早已口渴的很。她邁進書房,一見夏橖的書桌上擺著冷茶,忙端起來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飲畢後,她將杯子遞給了夏橖,嬌笑道:“天氣燥熱,丞相也喝一口吧!”
“公主盡情飲用便是,本相不渴!”
“丞相是嫌棄本公主?”
夏橖眼皮都不抬,直道:“夏橖不敢對公主不敬,但是卻也尚未與公主親近到那般程度。”
話已然很直白了,鄂邑公主卻也不惱,定定放下茶盞只一勾手便攬住了他的脖子。
“丞相大人,待這五月一過,你便是我的駙馬了。”
“可眼下,還不是!”
鄂邑靠在夏橖的肩上,手亦在他的胸口輕輕撫摸,“那又如何?本公主現在就想要你”
“西北事急,夏橖實無興致陪公主戲耍,公主還是請回吧!”
話一說完,鄂邑公主眸子閃著羞憤的光芒,而那羞憤似乎在須臾間便被驀得放大了數倍,居高臨下的從頭傳到腳底
“丞相,休要怪我用強了!”她莫名的笑了兩聲,玉手張開,夏橖在她掌中強大的吸引力之下,竟不由自主的被拋摔在矮榻上。
他敏捷的要跳將下榻,卻被鄂邑一把按住後傾身覆了上去。
“來人!”
夏橖開口大叫,可就在他一張口的剎那,鄂邑公主便扳過他,低笑著咬上了他的唇。正欲推開,鄂邑公主的唇卻移向他的耳垂,反覆的輕輕允吸。
“無恥!”他恨恨的罵道。
鄂邑公主哼了哼,唇卻慢慢下滑落在頸項,用力一咬,疼痛之下夏橖忍不住‘嘶’的抽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