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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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祁老留線索不會浮於表面。”黎希穎把射燈頭拉近翡翠屏風,拿起一塊放在光源的上面。光線透過屏風,可以模糊地看到玉質內部的紋路和很多日常光線下看不到的瑕疵。
“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嘛。”滕一鳴說。
“這屏風看起來為什麼油膩膩的?”秦思偉嘟囔了一句,“希穎也喜歡戴翡翠,但她的首飾都是那種很透亮的玻璃光澤。這套屏風麼可能我形容得不對,但就是一種油滑的感覺。是因為翡翠的檔次不同嗎?”
“天然的翡翠是有玻璃光澤的。”祁向君說,“當然屏風的地子透明度不夠,顏色不濃,自然沒有高檔首飾那樣漂亮。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屏風上打了一層蠟,蠟層有些厚,於是會有油潤的感覺。”
“說起來真是這樣。”雷濤乾脆脫下手套摸了摸屏風,“蠟打得很厚啊。是梅東元近期給它們做過保養?”
“我覺得不是。”滕一鳴用指甲小心地劃了劃屏風的邊緣,“這蠟層老化得挺厲害,有些地方開始發白了。嗯,秦隊長不提我還沒太在意,這屏風上的蠟是比一般的玉器厚不少。”他又輕輕摳了摳祁向君保管的那一塊,“這塊也是一樣。老祁,是你打的蠟?”
“它到了我手裡以後就沒有再打過蠟。”祁向君說,“我不敢動它,生怕破壞了什麼原有的東西。梅東元應該也是和我一樣的思維方式。”他不願意再稱梅東元為老師,但還不習慣直呼其名,“我跟你們說過。玉牌會在我的手中,是因為我叔叔讓我把它送去清洗然後打蠟。他說他會給玉器師傅打電話提具體要求,我不清楚這蠟層的厚度是不是他的要求。你們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說不好”雷濤躊躇,“不如我們先把蠟層去掉吧。這麼厚,蠟質又老化了,有些地方顯得髒兮兮的,可能會蓋住一些細節。”
“那得費點工夫了,因為除掉蠟層之後還得清洗和重新拋光。”祁向君把屏風從木架上拿下來,換上塑膠手套,戴上口罩,開啟旁邊的一個櫃子。
滕一鳴主動提出幫忙,祁向君求之不得。其他人插不上手,乾脆退出工作室,到外間的沙發上稍事休息。
一開始就不順利,讓雷濤感到雙手在空中亂抓一般的無力,心靜不下來。他從祁向君的書櫃裡抽了兩本介紹古代書畫的著作,隨手翻了翻但根本看不進去。祁雪明對侄子說,一切都在屏風裡。這句話頗為耐人尋味。雷濤一直覺得,圖案可能是關鍵,因為如無必要,祁雪明不會耗時耗力地雕刻出那樣複雜的圖形。但現在想一想,或許那只是障眼法,因為祁雪明不管留下什麼線索,都必須防備被同為大行家且博聞強識的梅東元看出破綻。
梅東元和他是幾十年的朋友,十分熟悉他的性格、愛好和手藝上的特點,所以祁雪明必須另闢蹊徑,在老朋友想不到的地方下手。那會是什麼呢?屏風裡剛才黎希穎已經用透射光照過屏風,雖然因為蠟層的緣故有些地方比較模糊,但他們都沒看出什麼不妥。他洩氣想,也許真是自己想歪了。
坐在沙發另一邊的黎希穎和秦思偉開啟電腦在網路上搜尋資料,檢視石蠟和玉器上蠟的各種文獻。兩個人的肩膀自然地靠在一起,不知為何勾起雷濤心底的一絲苦澀。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擦肩而過就永遠不會再和你有交集,但錯過和遇見一樣,來去不由人。有些時候,不是不想把握機會,只是踮起腳尖也夠不到那根希望的稻草,或者不敢去承受可能慘痛的代價。所以有些錯過是身不由己,有些其實是自己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得接受它的結果,只不過灑脫地揮揮手是太高的境界,說著容易做著難。
“這些資料千篇一律,都沒什麼用。”秦思偉流露出些許失望。
“可能是咱們跑偏了。”雷濤語帶懊喪,“梅東元琢磨了九年都沒結果,不太可能讓我們一招制勝。”
“沒關係,換個思路慢慢來。”秦思偉反過來安慰他,“我們破案時走彎路是常事。”
“我倒覺得思路沒錯。”黎希穎合上電腦,“上蠟太厚不僅畫蛇添足,也影響了屏風的美感,祁雪明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只能解釋是故意為之。為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雷濤搖頭,“想不出來。”
“那咱們換個角度。”秦思偉問,“石蠟太厚的翡翠,在檢驗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現象?”
“這個麼”雷濤思索,“石蠟的厚度可以從紅外線的吸收峰值看出來,厚度不同峰值不同。還有就是在紫外線下可能有明顯的熒光。嗯,以前的B貨翡翠之所以可以用紫外線檢驗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