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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住,離開現場便沒事。待到明早香客進香,混在人群中溜之乎也就是了。”
“當然放心,”校尉忍不住要出言譏誚,“若不是跟著李兄,哪有這般奇遇。”
“哈哈。”酒肆主人從禪床上坐直身體,雙目閃動,“不過這一次,的確是值得的。”
他攤開手掌,露出一樣物件。藉著窗外月色隱約可以看到,那是一塊玉佩,發出柔和光澤。
“這就是元覺臨死前手中抓著的東西。”修長手指掠過其上字跡,“‘授命東宮’,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塊玉佩應當是隱太子①的隨身之物。”
夜半時分,從春明門方向悄然駛過一輛馬車,一路向西直到崇仁坊一所高大宅第之前。全身黑衣,連臉面也躲藏在風帽中的來客顯然對這裡非常熟悉,輕輕叩了叩門環,便有人出來為他開門,引他到主屋之中。在那裡,宅第主人——司空長孫無忌並未休息,而是親自等候。
“找到了嗎?”
來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馮立藏在定州,魏大人派人前往勸說,他也頗有悔過之意,決意效力聖上。但薛萬徹及其餘人等仍然在逃。”
馮立曾為車騎將軍,薛萬徹則是一名護軍,當年分別為東宮與齊王的部屬。玄武門之變後,兩人為建成、元吉二人復仇,圍攻秦王府,失敗之後率部逃走。①
“哼,不識時務!”
看了一眼長孫無忌,來客顯出憂心忡忡的神色:“有傳言說,廬江王伏誅後,其舊部中有人心懷異志,勾結太子齊王餘黨,想要和”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伸出左手拇指,向上舉了舉,“聯絡,但不知真假。”
長孫無忌臉色突然一變:“訊息屬實?”
“王君廓的屬下捉住一名叛賊,他身上有一幅宮中地圖,其中上皇寢宮被特別標註了出來。可惜還未來得及審問,那人已自殺身亡。”
其時距太宗登基已有三載。對於當年事件的善後,李世民可謂恩威兼施,一面將太子齊王所有子嗣宗緒斬盡殺絕,以免後患;一面對二人當年部屬加以安撫,重新任用,終於令一場弒兄殺弟、逼父退位的政治鬥爭漸漸平息。但平靜外表之下尚有暗流湧動:效忠太子和齊王的部分將領仍然在逃。此外,李淵被尊為太上皇,名義上是逍遙度日,安享晚年,其實一舉一動都在兒子的監視之中,不啻軟禁,誰也不知他對皇位被篡一事心中是否有所怨望。倘若當真讓當年餘黨說動了李淵,借他的名頭聯合舊部,對乾坤初定的貞觀朝無疑又是一場風波。
“上皇那邊呢?有沒有特別舉動?”
“據派去伺候他的小監回報,並沒有什麼特別。倒是最近常看經書,參禪禮佛越來越勤。”
嗯了一聲,長孫無忌面色稍霽:“這倒無妨。”
“對了,前些天上皇曾說,想要到寺廟去進香。”
“那就讓他去。”話語中隱隱透出不耐煩,“虔心向佛,這是好事。多派人手,小心不要讓其他人接近鑾輿。”
默默施禮,那人轉身出門。剛到門口,長孫無忌似乎想起了什麼,將他叫住。
“上皇可曾說過,要到哪裡進香?”
“聽內侍說,是慈恩寺。”
室內空氣突然有些異樣。尉遲方抬起頭,臉上一片震驚之色。
“你是說”
“看來此事確有古怪。”
“何止古怪!如果當真跟隱太子有關,事情就麻煩了,說不定有叛逆的陰謀!”霍然站起身,尉遲方道,“不行,我要去見叔父,讓他徹查此事,早作提防!”
李淳風抬起手,作了個少安毋躁的手勢:“局面不清,又在人家地頭,你這樣衝出去,難道想被一群光頭和尚圍毆?好歹也要等脫身之後再作打算。”
“這可,可是”
想到眼前局面,校尉不禁心急如焚,人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轉來轉去。瞥了一眼尉遲方,李淳風道:“何況這件事,也許還會牽扯到另一個人。”
“誰?”
再次看了看校尉,似有深意:“拂雲郡主。”
木人中有魘魔詛咒之事,李淳風並未對他說起,其中詳情校尉也不知道。聞言不禁愕然:“開什麼玩笑?這慈恩寺的事怎會無端扯上她?”
“莫忘了她也是出身皇族。馮嬤之死,死得蹊蹺,極有可能關聯案情。”
“這”
尉遲方不由自主猶豫起來。李淳風目光閃動,道:“尉遲,若她當真與此事有關,查還是不查?”
“我我”尉遲方突然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