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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好繼續行路,劉昆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半山坡,正好拱出半個弧度,窩在裡頭既能夠瞧見不遠處的狀況,也能稍微遮點風。
好在劉昆隨身攜帶打火機,兩個人找了點枯樹枝,就地生火,野生動物一般怕火,倒不怕被襲擊。
劉昆把馮饕之前打的那隻野兔扒去皮毛又除掉內臟後直接架在樹幹上烤起來,沒有任何的調料,烤熟了直接就吃,味道不算好,但總好過餓著肚子,馮饕吃了半個兔腿就飽了。
附近剛好有條小溪,因此用水也沒大問題,劉昆晚上在溪邊洗了洗被汗浸透的衣服,只光著膀子就回來了,一身的腱子肉,在火光中泛著一層誘人的油光。
馮饕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一直到他笑著說:“很好看麼?”
她才如實的點點頭,確實是好看,完美的腰線,緊窄的腰身,賁張的臂膀肌肉,不愧是長年練武之人,雖然不算大塊的肌肉,但身材卻說不出的味道。
就跟男人欣賞女人的身體一樣,女人欣賞男人的身體也可以津津有味的。這般的身材,與這樣汗流浹背的男人做ai,得多要命的刺激。
劉昆在她對面坐下,又抽了一根菸,馮饕發現他跟徐饒都是典型的老煙桿,有事沒事總喜歡抽菸。
好不容易等他抽完一根菸,劉昆卻忽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張著眼從眼裡面摳出什麼東西,仔細一看才知道是隱形眼鏡。
這個男人槍法如此精湛,居然還得戴隱形眼鏡麼?
近乎小心的包好隱形眼鏡,劉昆看向她,跟平時的視線不太相同,似乎眼珠子有些黯淡,只是倒映出的火光蓋住了其中的鋒芒,眼神些許的柔和。
馮饕問他:“視力很差麼?”
劉昆倒沒有隱瞞她的意思,頷首點頭,語氣極平淡的說:“摘了眼鏡幾乎看不見吧,都是一團團的影子。”
“真的假的?”馮饕有些不大相信似的,上前幾步,坐在他旁邊,歪著腦袋臉對臉的盯著他眼睛,卻不知道此時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感覺彼此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大概是覺得自己有些唐突,馮饕笑了笑,才挪開腦袋。
劉昆眯了眯眼,前面一團暗藍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動了一下,他才說道:“幾年前眼裡面讓人給撒了石灰粉,手術後視力就不太行了。”
“被人撒的?”馮饕抓住了這個字眼,但這次劉昆並不打算回答她,只從軍靴一側抽出匕首,打算削幾根箭矢給她,她今天總共就五根箭矢,前頭已經用了兩根,剩下的三根若是遇見危險只怕不夠用,便打算多準備一些。
馮饕雖然滿肚子疑問,但也沒追問下去,反而一股心思的放在自己發癢的身體。
山上蚊蟲多,她之前準備的花露水跟防蚊液全落在了徐饒的揹包上,如今坐下來休息,她這才發現小腿跟腳踝上多了好幾個紅包,況且渾身開始發癢。
見她忍不住一會兒撓脖子一會兒撓腿,一會兒又撓肚子,劉昆雖然視力不好,但大概也能猜出來,只淡淡的說“去那邊把衣服給洗了,還有紅包的地方拿這個擦擦。”順帶扔給她一根說不出名的草。
對於一個野外生存堅持了一週的人來說,在部隊學到的東西遠不如此。
馮饕是個從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人,也不會為了面子而委屈自己,當即就趕緊跑到小溪邊把衣服給洗了,想來想去又把胸罩給脫了,直接穿著條內褲站在溪邊簡單清理了□子。最後抱著一團溼漉漉的衣服回來。
丫頭想得很簡單,劉昆此時不是看不見麼?反正在他跟前一切都是一團模糊的影子,她也就覺得沒啥害羞的。
跑到光亮的地方照了才知道,也冷不防叫馮饕暗自吃了一驚,除了腳踝跟小腿,肚子跟背部都有好些小紅疙瘩,也不知道是給山上的蚊子還是其他蟲子咬的,加上她方才狠狠撓了幾下,白皙的面板立馬出現了好幾道紅痕。
見她時不時小聲驚呼,劉昆問道:“怎麼了?”此刻的他視力不佳,猶如黑暗中的黑瞎子,憑著過人的耳力通曉對方。
馮饕好不委屈,憋著嘴哭訴:“蟲子咬了好多疙瘩,真醜。”
劉昆只能看見那一坨白晃晃的影子在他面前動,卻聽到她嬌軟的聲音,卻皺著眉。
“不是讓你拿那草擦麼?”
馮饕斜睨了他一眼,滿不在乎。“擦了,不怎麼管用。”瞧瞧,還略微委屈跟控訴,這又不是他造成的,她反而還埋怨上了。
劉昆決心不再理會她,任由她鬧去,徐饒對她有耐心,但他不是徐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