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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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他回應得也挺利落。
“那些地方都沒勁,咱去地安門那餛飩候吧,我上回一吃就上癮了。”
“成,你倒真會給我省錢。”我笑著點頭。
“裴哥,餛飩候在哪兒啊?”二徽開口問。
“就在地安門鼓樓旁邊兒,特實惠,也算一老字號了,咱仨人兒吃到撐死也過不了一百塊錢。”
那天我們就真去了地安門,真去了餛飩候,仨大男人狼吞虎嚥算上酒水,一結帳才七十多,吃飽了,沿著街邊兒溜達,一直就走到了菸袋斜街,走到了後海。
“原來,周小川那吉他手就住這片兒。”點上煙抽了一口,我抬手指著一片民宅。
“裴哥”林強拍了拍我後背,“最近你可張口閉口都是川兒了啊。”
“沒有吧?我是說他那吉他手。”我想狡辯,卻被他戳穿了。
“行了裴哥,心裡難受別逞能,大夥都明白著呢。”
一句話,說得我直犯酸,大聲嗽了下嗓子,我看像一旁默不作聲的二徽。
“徽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
“啊不就你跟‘橋’那隊長鬧矛盾了嗎。”挺坦然的回答,我聽了,看向林強,他衝我一搖頭,我明白了。
“強子這麼告訴你的?”
“嗯。”
“哦”我點了點頭,隨後嘆氣,“行,差不多吧。”
“那,要是以後和好了,咱這樂隊”
“幹嗎?怕我散夥啊?”老實表達出來的擔心把我給逗樂了,擺了擺手,我強調,“放心,咱不會散夥的,‘北京雜種’散不了。”
“行,那我就放心跟你們二位混了。”很憨厚的笑著,二徽一幅放鬆了的樣子。
“錯了,不是你跟我倆混。”林強糾正,“是咱倆跟他混,裴哥可是挑大樑的。”
“成,你們跟我混吧。”我笑,“孩兒們,看我齊天大聖的神通吧。”
邊走邊聊邊說邊笑,我們仨從後海走回來,又從地安門往西,路經荷花兒市場,一直走到了玲瓏路,說來都邪了,就在臺上那麼折騰,我們居然還有力氣走那麼遠,林強借著路燈給我看他胳膊上讓歌迷抓出來的紅道子,我說這算什麼呀,六個身上都讓人給爪紫了,你就知足吧,再說一樂隊,除了主唱就你這鼓手往下跳方便,我跟二徽,我們倆脖子上都掛著琴呢,要讓弦勒死可咋辦?林強挺大聲的嘆氣,說沒錯,我就是一冤大頭。
那天晚上,我們走到玲瓏路口就打車各自回家了,我還挺精神,坐副駕駛座兒上跟的哥一路聊,到家時差不多是凌晨四點。
直接走進浴室泡了個澡,我徹底放鬆了,在浴缸裡挺舒服的打盹兒,我昏昏沉沉中就開始想這兩個月來的經歷。
大概是開演唱會之前,我記得差不多是一個多禮拜吧,小九來看過一次林強,兩個人在小裡間兒嘀嘀咕咕了挺長時間之後,小九離開了,臨走前跟我說,讓我好好看著強子,別讓他瘋病犯了亂折騰,我說那沒跑兒,然後拽著他袖子問“九兒,還恨我知情不報嗎?”
“沒必要了,都這份兒上了咳。”他嘆了口氣,衝我一笑。
“那,還恨川兒讓強子走嗎?”我又問。
“也沒必要了,川兒是不得已其實誰幹什麼,除了心甘情願的,就是不得已的,咱們四個,你跟川兒都是不得已,強子是不得已外加心甘情願,要說欠他最多的,是我,可我不能離婚,田慧是個好女人,不怕讓你不高興,他和湯小燕不一樣,要是硬掰就又多了一受害者”說到這兒,他抬頭看著我,“反正欠強子的,我會慢慢兒補,你欠川兒的,也別忘了,咱倆就一點點兒還債吧。”
一番話,說得我眼眶發熱鼻子發酸,我覺得我放下了一大負擔,好像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好像所有的混亂都已經理出了頭緒,我明確了一個早該明確的目標:好好彌補周小川。
那天,小九走後,林強挺高興,說話有點兒輕飄飄的,我說你小子遇上什麼美事兒了?小九怎麼誇你來著?他傻笑,然後說裴哥你說哪兒去了,我們倆就聊了聊天兒。我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們倆決不只是聊天那麼簡單,最次也得是示愛告白,九兒絕對沖他掏心窩子了。
放下他們的事兒不說,單說我,或者說我和周小川,我們決不能就這麼完了,我不管他交不交女朋友,也不想去考慮將來他會不會結婚,我想,只要能跟他在一塊兒就好,不管是什麼形式的在一起,總之不分開就行。我是塊兒狗皮膏藥,我要追著他粘著他,追到底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