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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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我當即搖頭,“上幼兒園只能上全託的,照顧肯定不好,還不如在我姐家,跟他表哥在一塊兒玩兒呢。”
“也是。”點了點頭,他又問,“你姐那孩子多大了?”
“九歲,特懂事兒,知道慕慕小,得讓著他。我那臭小子你是不知道,要多瘋有多瘋。”
“隨你唄。”林強笑著說。
“嗯,這你算說對了。”我點頭,“我小時候什麼壞事兒都幹過,七六年,建安裡搭地震棚,我還拽著周小川偷過人家木頭呢。”
“喲,沒讓人家逮著?”
“逮著了,讓我爸臭罵一頓又給人送回去了。”
“那川兒呢?”
“甭提了。”我哼了一聲,“一句罵也沒挨,你不知道,小時候不管我們倆和活幹什麼壞事,捱打捱罵的都是我,基本上沒他什麼事兒。”
“喲,家長偏心?”
“不全是,我小時候確實淘的沒邊兒,再說,光看臉也能分辨善惡了吧?他一瞅就是好孩子。”我說完,嘆氣,“特會裝無辜。”
“那對你多不公平啊。”林強從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咳,都這麼些年了,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我傻笑著抓了抓頭皮,然後專心於螢幕上的影響。
正在播放的是我們剛剛錄好的音樂電視,三個人站在一片荒野上,色調是黑白的,草原作了亮白處理,整體感覺挺酷。
“挺能唬人。”把茶杯放回桌子上,林強點頭。
“沒錯,尤其是二徽,一米八八大個兒往那兒一戳,跟託塔李天王似的。”我故作認真地說著,卻把他倆逗得直樂。
“裴哥,我是託塔李天王,那您就是巨靈神。”一直沒說話的二徽開口。
“有我這麼瘦的巨靈神嗎,我是二郎神,那隻嘯天犬。”中間故意停頓了一下,我的話再次逗樂了旁邊的兩個人。
“你別謙虛了,哪兒有拿自己當狗比的。”林強否定我的說法。
“我又沒說我是柴狗,我是那那叫什麼來著?”想了半天,我才從記憶深處找到了那個名詞,“對了,葡萄牙水犬,我就那種狗。”
沒錯,葡萄牙水犬,憑我的記憶力,我相信我沒弄錯,就是那種一腦袋捲毛,又瘦又高的專門工作犬。是水上救生用的,當年周小川就說我是這種動物,我一開始不接受,可後來一琢磨,這種狗也確實不錯,最起碼有飼養價值,不是光吃不幹的寵物。
我想,我本應就是周小川養的這麼一條水犬,對生活質量沒有過高要求,可一聲令下就能下水救人,我肯定能大展身手,也的確大展身手過,可現在,周小川不打算再給我大展身手的機會了。
我挺失落。
“裴哥,你怎麼老愣神兒啊?”林強拿胳膊肘碰了碰我。
“沒有沒有,我這兒想後天那小場子呢。”我趕緊找藉口。
“首體啊。”
“怎麼了?”
“什麼時候能在工體開場子。”他挺感嘆。
“別急呀,首體都能開了,工體還能遠嗎?”我掏出煙點上,說了一句曾經讓我挺熱血沸騰卻並非出自我口的話,“明年,我保證咱能上工體。”
實際上我們在第二年的確進了工體,而且根本沒費力,是公司直接安排的,對於從主樂隊中殺出來的小樂隊,總比白手起家要容易多了,我不是狂,單憑我和林強的名字,想進工體也不可能是持久戰。
演出那天是五月三十一號,天兒挺兩塊,但首體的溫度卻不低,我們三個使出了最能瘋折騰的勁頭,把現場的氣氛接連好幾次推向頂峰,然後,在謝幕之前,我和二徽合作把林強從臺上扔了下去。
當時臺下就炸鍋了,尖叫聲不絕於耳,歌迷好像《鍘美案》最後抬陳世美的那樣兒把林強愣給抬了起來,加上他自己的掙扎,等再爬上臺來身上已經滿是手印了。
“裴哥,暫不帶這樣兒的吧?!”繫緊已經被抓開的腰帶,他好像驚魂未定的看著我。
“怎麼了?多能顯示你魅力啊。”我一邊往後臺走一邊笑。
“我倒顯示魅力了,命懸點兒丟了。”攏整齊亂七八糟的頭髮,他又轉臉兒看二徽,“我說,你怎麼也跟著起鬨啊。”
二徽不說話,光笑,我攬過林強的肩膀,邊衝臺下最後揮了揮手邊說:“走走,哥給你壓驚,咱去大吃一頓。”
“上哪兒啊?”
“前門大柵欄,東單西單,東四西四,你隨便挑。”我說得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