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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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好找。”邊說邊費力坐起身,他把被子拉到肩膀,“和咱們之間的磨合就沒那麼容易了吧,咱們弄出這種事兒來,誰還”
“這沒什麼。”我把臉埋進他肩窩,“肯定能找著好的,不在乎的,也能踏踏實實打鼓的。”
“嗯。”吸了吸鼻子,周小川向我靠了靠,“建軍,你可不能臨陣脫逃啊。”
他話一出口,我心裡揪著的疼,我看不了他這麼可憐,就好像當年在西單小堂衚衕,看見他在連暖氣都沒有的簡陋房子裡熬冬天的感覺一樣,他是個挺堅強的人,他骨子裡有股不服軟的勁頭,但這種強硬從他身上體現出來,就讓我覺得可憐得要命。讓我想立馬全力以赴為他上刀山下油鍋,讓我想所有的一切都替他包攬,讓我想跟他說所有掏心窩子的話。
“‘橋’不能沒有我是嗎?”握住他的手,我輕輕啃咬他指尖。
“嗯。”點頭應著,他無力的嘆氣,“你當年,可是跟我保證過,不管什麼時候都跟我是一頭兒的。”
“那沒得說。”我輕輕撫著他鎖骨上的吻痕,“我給你當一輩子橋墩子。”
“我跟你一塊兒扛著。”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他抽回手,又把被子拉高了些,“都這裉節兒上了,我也得往水裡跳了。”
我半天沒說出話來,我心說周小川啊周小川,你糊塗了?什麼叫“這時候也該往水裡跳”啊,你不是一直都在水裡頭站著呢嗎,你扭頭看看,我就跟你旁邊兒呢,是不是?九兒也在,咱不一直都在一塊兒嗎?你小子是不是讓河水給凍木了?都忘了自己在哪兒了吧?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換句話說,你還知道自己是什麼嗎?我跟小九,我們都是橋墩子,你也是,你還是挑大樑的那根兒,你以為你真是那在橋面兒撒歡兒跑的啊?錯啦寶貝兒,你起根兒上就沒從水裡離開過。
“冷了?”我摸了摸他微涼的臉頰,“要不關了空調吧。”
“別關。”拉住我胳膊,他不讓我去拿遙控器,把被子又裹嚴實了點兒,他搖頭,“不用關。”
“不關,不關那就抱著。”我靠在床頭朝他伸手,“來川川,抱抱。”
“你帶孩子帶出毛病來了。”他終於笑了,那種笑容讓我看了特高興,也特踏實。
“嗯,我有倆寶貝兒,一個叫慕慕,一個叫川川。”把他輕輕摟進懷裡,我聞著他頭髮上淡淡的洗髮水兒味道。
“行,我是小孩,小孩好,有特權。”他點頭,然後問,“對了,你老不在家,慕慕怎麼辦?”
“我找了個保姆。”我說。
“保姆?”他重複,“可靠嗎?是正派人嗎?現在這種案件”
“你放心。”我笑著打斷他,“絕對可靠,是我姐。”
“你姐?!”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你不是已經跟家裡”
“對,但我姐跟我還有聯絡,我這些年來的事兒她都知道,我剛離婚,她電話就打過來了,問我孩子有沒有人管。”
“可這樣不給他添麻煩嗎?她也有孩子吧?”
“有,我也說不給他添亂了,可她非要幫忙,說不能讓慕慕受了委屈。”
“嗯”周小川聽了,輕輕嘆著,“慕慕有你這麼個爹,也真是夠受罪的。”
“可不,我也想呢,想著想著我就害怕,人說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容易心理不健全。”
“那你再找一個。”帶著笑音的話響起。
“嗯,沒錯,我再找一個,我這不就找你來了嗎?”我咬他肩膀,“給慕慕當後媽吧。”
“後媽一般都是反面人物。”他笑出聲來,“就是白雪公主的繼母那型別的。”
“你是一特例。”我說,“你絕對是一好後媽。”
“成,那我就好好疼慕慕,我得讓他學好,不能隨了你。”
“哎,憑什麼我兒子不能隨我呀?”我故意抬高音量,“不隨我隨誰?隨你?”
“隨我怎麼了?隨我好歹是一正人君子,不像你,流氓假仗義。”
“胡說八道!”我捏他胳膊,“誰流氓假仗義了?合著我跟你眼裡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反派?原來說我活土匪,這又說我流氓,你損不損哪?”
“對你,不損白不損。”他開啟我手,“你別忘了啊,你可是我奴隸,我是你主子。”
“啊?這都哪輩子的事兒了你還記著?!”我哀號。
“那沒轍,我記性好。”邊說邊笑,他半天才停下來,然後淡淡開口,“建軍,我想去把頭髮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