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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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那麼死心眼兒。
其實我並不死心眼兒,我就是有點倔,有點寧,有點軸,我認定了什麼,誰也別想讓我改主意。對學習如此,對生活如此,對周小川也如此。
前頭說過了,我打心眼兒裡覺得認識他是緣分,所以在關於他的事情上,我就是認死理兒,就是一根筋,就是轉不過彎兒來。
就比如初二那年冬天。
那個寒假是周小川最慘的一個寒假,他當時成績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期末考試結束,家長會之後,他就讓他爸媽關家裡了。且不說這種管教方式合理與否,有沒有家庭暴力成分在其中,總之放假之後的前兩天沒見川川來找我,第三天我就崩了。
好像和被鎖在屋裡的人相比,倒是我這個能在外頭自由活動的人更心急如焚,跟川川他爸正面洽談不成功之後,我決定採用極端手段。
那天,趁他爸上班,我就溜過去了,站在他們家山牆後頭,我小聲喊他名字,很快的,窗戶開啟了,從裡面探出一張可憐兮兮的臉。
“哎,你沒事兒吧?”看見他那雙好像哭過的眼睛,我真想把窗戶卸下來。
“沒事兒,嚼子,你回去吧,這些天別找我了。”他說完,咬了咬下嘴唇,然後吸了一下鼻子。
“你、你爸沒打你吧?”我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他爸是車工,論暴力程度絕對和我爸不相上下,要是那成天搬三角鐵的手打在他身上,那小細骨頭不散架才怪。
他沒回答,這讓我有點急了,沒回答不就代表預設了嘛!
“到底打你沒有啊?!”我一把把窗戶開到最大,接著猛拉過他的胳膊,把袖子捲了上去。
沒有青紫的痕跡,再看另一邊,也沒有,這讓我稍稍放鬆了一點。
“我爸沒打我,就是罵了我一頓,讓我這個假期好好學習,不許到處亂跑,也不許也不許找你玩兒了。”
“什麼?!!”不誇張,當時我想咬人,我真不知道他爸是怎麼想的,幹嗎呀?憑什麼呀?!不就一回考試沒考好嗎?至於的嗎?!!
“反正你別找我了,等過幾天沒事兒了我再去找你。”他說著,想要關窗戶。
我立刻肝火上升,氣串兩肋,開啟他的手,我眼睛死盯著他:“你去我家吧,回頭讓我爸跟你爸說,我就不信說不通!”
“那不火上澆油嘛,你想讓我爸打死我啊?”他眼圈兒又紅了。
“不能夠!我爸肯定能說通!你就來吧。”說著,我衝他伸手,“快點兒,要不一會兒讓人瞅見就麻煩了。”
“嚼子”還想拒絕,但我沒給他餘地。
“快點兒,搬椅子蹬著,跳出來!”我催他。
“我、我”
“你快點!!”
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覺得自己是一英雄,是一營救隊隊長,而周小川則是被困在火龍城堡裡的公主,是在喜馬拉雅山北坡遇險的登山者,我得把他救出來,火龍城堡也好,喜馬拉雅山也罷,就算是冥王星我也得挺身而出。後來每次想起這件事都覺得特逗,估計是當時我科幻小說看多了,再要不就是電影《佐羅》的影響,我覺得這時候誰給我一把紙糊的寶劍,我就能立刻劫富濟貧,再帶著周小川浪跡天涯去。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我的“教唆”下,川川“越獄”了。
不過我覺得我們這行為更像是“私奔”。
反正那天我把川川給帶跑了,我把他藏到了我家,還讓我姐給他做了炸饅頭片兒,塗了一層芝麻醬,他沾著白糖吃得特香,現在想想,那多膩啊,要不是那年月人人肚子裡都挺缺油水,他非吃吐了不可。
白天一天還算平安,但晚上麻煩就來了。川川他媽帶著倆妹妹從他姥姥家回來,看見家裡一人沒有,當時就慌了,還以為有拍花子的進了屋,但仔細一想,不對啊,拍花子的哪兒進得去?而且這窗根兒底下的椅子,窗臺上的腳印,分明都指向了同一要害:是川川自己跑了。
當天晚上,他爸他媽就找到我們家來了,我記得他爸那表情特恐怖,跟廟門口的石獅子一樣,張牙舞爪,口吐三昧真火。石獅子衝著川川就撲過去,還是我手疾眼快,一把抓開他,然後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爸!!!”
孩子果然是需要在危急時刻向大人搬救兵的,我爸帶著萬道霞光從裡屋跳出來,及時擋在我們倆前頭,我稍微踏實了一點,感覺自己有了靠山,這叫什麼來著?對,在黨溫暖的懷抱裡。
那晚上氣氛確實挺緊張,川川他爸臉色陰沉的發黑,一開口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