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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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
“誰讓你弄這麼小的,這不是貓食是什麼。”邊說邊偷笑,我把醋瓶子遞給他。
“嘁,貓食就貓食。”很是無所謂的撇了撇嘴,他拿起筷子。
那頓飯吃得挺好,也挺快,餃子這東西就是吃起來省事,包起來麻煩。飯桌上也沒聊太多內容,無非就是我在學校的那堆事兒,找值得說的給大家講講,這種講述我已經習慣了,春節這麼幾天,上誰家吃飯這都是餐桌上的必備節目。
飯後的時間遠比飯桌上愉快,我爸媽和我姐在家看電視,我則準備和周小川一塊兒去他和樂隊成員臨時住的地方。
“有吉他吧?有我就不帶了。”我問。
“能沒有嗎,你想玩兒什麼都成。”他雙手插兜,“走吧。”
出了門,有出了巷子口,我們一路坐車,終點是西單。
“你們住這邊兒?”我看著面前的高大建築,“在西單商場後頭?”
“是啊,這兒是我們吉他小溪家的房子,屋子不大,但也夠我們仨折騰了。”吁了口氣,周小川帶著我往前走,從西單商場旁邊一個門洞過去,就是居民住宅區,跟著她繞來繞去,才總算進了小堂衚衕口。
衚衕很窄,僅能兩個人並排經過,房子之間幾乎沒有空隙,這種地方能練琴打鼓?別開玩笑了。
“你們也不怕街坊跟你們急啊?這門對門,窗戶對窗戶的。”我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沒事兒,白天這邊兒就沒人了,我們也不會晚上練,要不早讓人轟走了。”笑了笑,周小川把我帶到一戶門前,“就這兒。”
看著他開鎖,跟著他進屋,我才算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秘密基地的全貌,房子的確挺小,僅有兩間,一裡一外,樂器都在裡屋,外頭有張行軍床,有張小摺疊桌,幾個摞在一起的小凳子和一臺很小的黑白電視。生鏽的鐵爐子擺在屋子當間兒,一節節煙囪之間纏著黑膠布,歪歪扭扭一直延伸到窗外。
說實話,這種情景讓我心裡一陣陣發緊。
“你們這也忒”
“瞧把你嚇的,話都說不利落了?”周小川關好門,朝我笑了笑,“又不在這兒長住,所以佈置很簡單。”
“這叫簡單哪?這叫寒酸!”我敲了他一記,“你們那吉他手怎麼也不說給房子拾掇拾掇?”
“人家又不住這兒,他們家住後海,這套房閒置,才能讓我們用的。”邊說邊走到爐子前頭,他抄起火筷子挑開圓蓋兒,看了看裡頭的蜂窩煤,“你先找個地兒坐吧,我籠火,一會兒就暖和了。”
無言,嘆了口氣,我踱到行軍床旁邊坐下,看著周小川撥弄爐火的動作,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影,我愈發覺得心裡難受,他就是在這種地方一天一天熬著?這種夏天悶死,冬天凍死的房子,這種連點兒象樣傢俱也沒有,又陰暗又潮溼的房子,這小子就跟這兒忍了半年?!
“你們還是換個地方住吧。”我終於開口。
“幹嗎?別地兒哪兒那麼好找?又要交房租,我們可都是窮人。”蹲在地上,周小川把劈成窄條的木頭塞進爐膛,又塞了兩張報紙,然後朝四周看了看,尋找火柴。
“這兒條件太差了。”
“已經很不錯了,其實這兒的房子是文革房,比咱們家那片兒新,就是因為沒怎麼仔細修過,才這樣兒的,要是刷刷牆皮就挺新。”
他說的輕鬆,我聽得心裡一墜一墜的。
“你爸媽就忍心讓你跟這兒熬著?”
“他們不知道我住這兒,我也不打算讓他們來。”挺堅決的說著,他站起來,走到床邊的小桌子旁,抓起一盒火柴搖了搖,確認聽見裡頭有東西后,又轉身走回爐子跟前,“再說,我也不是天天住這兒,就是有時候實在累了,就湊合一宿。”
我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從床上站起來,幾步走到他面前,我從他手裡拿過火柴,小心點著了報紙。
周小川看著我,我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我,我不說話,就只看著燃燒起來,並越來越旺的爐火,然後嘆氣。
“幹嗎?至於這麼惆悵嗎。”他笑我,抬手按我眉心,“看看這眉頭皺的。”
“去,別鬧。”揮開他的手,我又嘆氣,“你怎麼這麼委屈自己?”
“誰委屈自己了?”
“你!”我抬高了嗓門,“不早就跟你說了嘛,別給自己找罪受!”
“這叫受罪呀?”
“這不叫受罪叫什麼?”我盯著他,盯到他不自在,周小川站起來,有那麼點兒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