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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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去。”我應著,然後輕輕抱住周小川,試探性的在他耳邊低語,“川川今兒晚上,別走了成嗎?”
小小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他沒有掙扎,半天才答非所問的說了句:“你這麼長時間就沒找別人?”
“沒有。”我搖頭,“我自己解決。”
“真的假的?”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我看,“你不老說自己解決傷身體嗎?”
“嗯,要不我怎麼就這麼憔悴呢。”我傻笑。
“其實,我的確打算今天不走了。”他抬起頭,表情很認真,“我想好好跟你聊聊,這麼長時間,我有好多事兒都想跟你念叨唸叨。”
我就覺著心裡一沉,腦子挺熱,可下半身卻涼了。
“成,聊聊就聊聊。”我苦笑,鬆開他轉身往廚房走,“我給你做飯去。”
那天晚上,我們仍舊什麼都沒做,吃了飯,洗了澡,就窩在床上哪兒也沒去。他穿著我的睡衣,頭髮柔軟的垂在前額,瘦小的身體靠在我胸前,給我將這兩年多以來他所經歷的種種,出唱片的過程,獨立寫曲的辛苦,中途幾次幾乎都要放棄了的心情,還有成功之後的成就感。
“給我講講你是怎麼遇上你女朋友的吧。”我摟著他,輕輕吻他耳垂,“現在是不是該叫未婚妻了?”
他沉默,沉默了挺長時間之後才開口。
“你知道了嗎?小九他老婆已經懷孕塊五個月了。”他輕聲說。
“不知道。”我有點沮喪,他居然又轉變話題。
“九兒頭兩天告訴我的,我當時都愣了。”
“要當爹了啊”我嘆氣,“強子不知道怎麼想。”
“應該不會太在乎。”周小川搖了搖頭。
“嗯可要是你,我就在乎。”我收緊了手臂,“你女朋友是真對你好嗎?真像田蕙對九兒那麼好嗎?”
“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他側臉看我,然後拉過杯子蓋到肩膀,“男大當戀,女大當愛”
我沒話可說了。
那天是八月二十三號,我印象很深,一九八五年的八月二十三號,是我第一次教周小川彈吉他的日子,那時,我們都還只是小屁孩兒,如今算來已過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單是數字就能讓我感慨萬千,當年那個追在我後頭讓我教他彈琴的周小川,十八年後,已有足夠的能力離開我,不需要我的支撐,不需要我的庇護,他完全羽化了,只輕輕一拍翅膀,就能衝上九霄雲外,我抓不住,也夠不著。
我頭一次有了滄海桑田的感嘆。
夏天在最後的蟬鳴漸漸淡去時也跟著淡去了,秋天仍舊短暫,過了國慶節,天就越來越涼,從十一到元旦前的那段日子忙得要死,“橋”在為年終演唱會作最後的準備,“北京雜種”也一直忙著活動,非典解禁之後,以前堆積的工作都壓縮排了後半年,忙碌中沒心思考慮別的。十一月,小九的兒子出生了,可愛得很,讓我想起了我的慕慕剛出生時的樣子,林強並沒有什麼太在乎的表現,和周小川預想的一樣。忙碌一直持續,直到正式開場的前一個禮拜,才算有了點空閒。
十二月下旬,我帶著二徽和林強,周小川帶著小九和六哥,我們幾個頭一次,有了正式的會面,那次是在公司的排練室裡,氣氛很融洽,二徽坐我右邊,周小川坐我左邊,小九座對面,他旁邊是林強,林強旁邊是六哥,我們聊得挺開心,到最後小九根林強嘀咕了兩句什麼,又跟周小川嘀咕了兩句什麼,他像個向大人要糖吃的孩子,眼神可憐兮兮的,周小川倒是挺痛快的答應了,然後在我試圖問出了所以然時擺出無可奉告的架勢。
不過他們的密謀並沒有隱藏太久,到一個禮拜之後的年終演唱會上,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那天是“橋”的專場,氣氛火爆到極點,我覺得臺下除了維持秩序的警察,已經沒有幾個有理智的人了,我也特熱血沸騰,我估計就算現在我扔了撥片空手彈琴也不會覺得疼,音樂,燈光,鼓點,喝彩和尖叫,我耳膜發脹,太陽穴像被點著了一樣,直到小九唱過了一半的曲子,腦子裡的轟鳴才漸漸平息了些。
微微氣喘著拿著話筒,小九半天終於說了句:“下面,咱們換個鼓手。”
我一愣,然後在看見燈光打在那個一身黑衣,站在架子鼓後頭的傢伙時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是林強。
我看林強,他衝我笑,我看周小川,他也衝我笑,我看小九,他正衝著林強笑,我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就是他們的陰謀,鼓手換成林強,就好像回到了九七年之前的“橋”,一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