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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熱鬧了。——咳!”
曾國藩道:“不知大人可曾和其他大人交換過看法?”
文慶道:“這個時候,得清閒且清閒,誰肯顧及別人的事啊。古話說得好啊,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啊。——滌生哪,大清開國至今,輝煌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人,哪個不是見錢眼開!有幾個像你這樣張口國家閉口大清國的!朝廷積弊已深,改起來難哪!林則徐有什麼錯?還不是穆中堂的一個摺子,說革職就革職了。——朝廷一日對漢官存有成見,大清國就一日不得安穩哪!”
見曾國藩不言語,文慶接著道:“滌生啊,按說,我也是個滿人,是不該說這些話的,可我替朝廷擔心哪。——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林則徐。凡事總需有個過程,不能操之過急呀!”
曾國藩想了想道:“大人說的是。可下官的倔犟脾氣,是再難改好了,聽了大人的話才有些醒悟。是啊!下官只有一顆人頭,如果掉了,如何吃得豆腐!”
文慶被曾國藩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臨別,文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哎呀,光顧了閒談,倒忘了正事。老夫的一個同鄉在琉璃廠開了家字畫店,很多翰林都送了字去寄賣,做成一筆店裡只留三成的潤資。滌生,你若不嫌失身份,不如也寫幾幅字送去賣賣。你一直靠著俸祿過日子,可一旦連俸祿都不能接續,你總不能不吃飯吧。——銀庫你親去驗看過,一千多萬兩的底子啊,各省再歉收一年,兵餉都不夠支付,這俸祿——”
曾國藩急忙站起身道:“大人真會開玩笑,窮翰林的字可以賣得,滌生的字如何賣不得!只是不知道字畫店是要裱好的還是要毛片?——滌生還沒賣過字呢!”
文慶道:“照理說,應該是裱好的。”
曾國藩就愣了愣,道:“那就得等以後寬裕的時候再說了。”
文慶道:“好了,都說你數著銀子過日子,還封了個‘豆腐侍郎’的官兒給你。
——咳!老夫讓人去跟字畫店說說,你就寄賣毛片吧。——不過咱得把醜話說前頭,如果賣不掉,你可不能罵老夫啊!”
曾國藩也哈哈大笑道:“文大人哪,您老就別羞辱國藩了。——下官明日就寫幾幅字先送過去,隨店家賣吧!”
第二天早朝,道光先就廣西“匪事”佈置了一下,然後道:“祁皇帝藻給朕上了個摺子,請求了結銀庫虧額一案。朕想詢問一下各位大臣,是了結還是繼續審,大家都說說吧。”
眾人都不言語。
道光帝只好點將:“穆彰阿呀,你認為怎麼樣啊?”
穆彰阿想了想回答:“回皇上話,奴才以為,勞那米這件事已是再明白不過。看他的財產,雖和銀庫虧額不吻合,但所差無幾。廣西的匪事正緊,銀庫的案子,奴才認為還是快快結了的好。請皇上明察。”
道光帝聽了穆彰阿的話沉思了一下,正要講話,曾國藩忽然出班奏道:“啟稟皇上,臣以為勞那米的案子,不能就此結案!”
“嗯——”道光帝一愣,“曾國藩,你說說理由。”
曾國藩道:“稟皇上,臣以為,看勞那米的供詞,明顯有抵賴的意思。臣相信,只要對勞那米稍加用刑,案子自會水落石出。這是皇上整飭吏治的一次機會,請皇上明察。”
道光帝沒有言語,停了停才道:“文慶啊,你說呢?”
文慶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皇上話,穆中堂和曾右堂的話都有道理。臣聽皇上的決斷。”
道光就站起身道:“就按曾國藩的意思辦吧。明日繼續審勞那米,祁藻你還是主審。文慶和曾國藩協審,各部院侍郎都去旁審。杜受田,你還是迴避吧。”
眾大臣跪退。
第二天,曾國藩來到刑部大堂,卻見祁藻和文慶早已等在那裡。
一見曾國藩進來,祁藻徐徐說道:“曾侍郎,出了大事了!老夫正在和文大人商議對策,就等你來。”
曾國藩一驚,忙問:“大司寇,何事如此驚慌?”
文慶道:“勞那米在獄裡服毒自殺了!——這可如何向皇上交代!”
曾國藩一下子愣在那裡,許久說不出一句話。
各部院侍郎以上官員到了以後,祁藻無可奈何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眾大臣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最後,祁藻道:“老夫這就向皇上上折引咎告缺!”
道光帝將祁藻的摺子留中不發,卻在當晚召見了曾國藩。
曾國藩進去時道光帝正在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