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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一步,本官有話說。”
曾國藩趕忙站住,深施一禮:“下官見過趙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趙楫板著臉道:“你遺下的掌印缺,文大人暫讓本官署理。——你一會兒就同本官接交一下吧。”他有意不說交接而說接交。
曾國藩答應一聲“下官知道”,就同黃子壽、陳公源昂然走進檢討公事房。
一進公事房,黃子壽先衝趙楫的背影唾了一口:“呸!小人得勢!”
陳公源也不屑地說道:“一隻好犬!”
第44節 問題恰恰出在這裡
回到府裡,曾國藩讓歐陽氏把身上的四品補服、頭上的四品頂戴收起來,讓周升從舊竹箱裡翻出從七品的頂戴,又連夜給轎伕算了工錢,聲稱自己已是七品芝麻官,用不起轎伕了,把轎伕說得哭將起來。
其中一個名叫苟四的,先扶轎,後又抬轎,當先說道:“大人,我們哥幾個是跟定您老了。從今往後,哥幾個不要您老一文的工錢,只賞口飯吃就行。——如果您老辭官回鄉,哥幾個就跟著您老種田去。”
另外三個馬上附和:“就是苟四哥這話,就是苟四哥這話,大人隨便賞些零用錢就中,哥幾個絕不挑剔。”
曾國藩想了想道:“你們既然這麼說,本官也沒有理由強迫你們離開。——那就麻煩你們把轎呢換一下,或者再蓋上一層花呢布也使得。——你們就專侍候少奶奶吧,我是不能坐轎了。工錢還照舊,有時免不了要晚給幾天。”
轎伕們答應一聲“是”,歡天喜地地到下房去了。
管家唐軒不待曾國藩講話,搶先說道:“大人,唐軒也和苟四哥幾個是一樣的,小的是註定要跟大人一輩子的。”
曾國藩沒有言語,獨自一個踱進內室,卻見歐陽玉英正懷抱著滿女手摟著兒子紀澤,在默默地落淚,另外兩個女兒想是被奶媽領到別處去玩了。
一見曾國藩走進來,歐陽氏忙推開紀澤,擦乾眼淚,安排黑妮通知廚下襬飯,又和曾國藩嘮了幾句閒話,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曾國藩知道歐陽氏是為自己擔心,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問了問紀澤的功課,就出了內室,向後堂走去。
在曾府學習的舉子們很快便知道老師被降職的事,有些人便開始陸陸續續離開曾家,另投師門了,最後,只剩下李鴻章一個,另一個郭嵩燾儘管也沒另投師門,但他已是早早搬出去住了的。
曾國藩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對這李鴻章和郭嵩燾格外地看重了。
因為支出大,吃飯的人又一個不少,曾國藩的收入又開始大打折扣,曾府上下的生活很快便陷入了窘迫的境地。
曾國藩怕玉英疑心,臉上照常掛著笑,心裡卻盤算著,從哪家錢莊能借出錢來。
玉英不想讓夫君過分為難,便揹著曾國藩,偷偷讓黑妮打點行裝,準備回湘。
刑部郎中李文安從鴻章的口中得知曾家的窘境,當先送到曾府五百兩銀子——說是為曾國藩加的束,其實李鴻章的束是早就交過了的——無非是為曾家解燃眉之急找的藉口而已。黃子壽因無家小在京,支出比較少,又因為寫得一手好字,求字的人無論貴賤是都要奉上潤格的,所以也給曾國藩二百兩銀子,並讓曾國藩打了借據,言明有利息的,其實是怕曾國藩
不好意思收這銀兩才故意這麼做的。
曾國藩又開始步行去翰林院辦公事了,頭幾天還有人指指點點,做新聞傳播。不幾日,也就恢復了平靜。
一日,掌院學士文慶單獨把曾國藩召進自己的密室。
文慶道:“滌生啊,聽說你這次出缺,是匡侍郎上的摺子。你如何惹上了這個人物?穆中堂也是要讓他的呀?”
曾國藩思索許久才道:“回大人話,下官實在沒有惹匡大人的地方。”送走曾國藩,文慶不由自言自語:“可不是活見鬼了?憑空裡竟然冒出來這麼個摺子——真是!”
一日午後,曾國藩去給穆彰阿請安,穆彰阿也對他說道:“滌生啊,那匡正的頂子正好,祖上又是立過大功的人,以後還須小心才是。”
曾國藩諾諾連聲,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總不會是送到都察院的摺子送到匡正手裡了吧?
其實問題恰恰出在這裡。
那日,到都察院當值的御史恰恰是個專職的左都御史,既不兼軍機大臣,也不掛大學士的名頭。這御史姓勞名仁,軍功出身,正黃旗人,因和蒙古僧王爺有些姻親,就連其他王爺也不放在眼裡了。左都御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