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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和皇子們講《四書五經》,此階段曾國藩見皇上的次數相對多於其他的官員)再給美言兩句,加點籌碼。因為,歷屆鄉試的副主考,均從翰林院和禮部選授,穆中堂今年想改改規矩。
臨末,穆同透露皇上最近很賞識曾國藩,說曾國藩對《四書五經》講解得透徹、理解得深刻,當朝不多見。並申明:這話是皇上親口對穆中堂講的。然後是先送紋銀一百兩,待從漸江回來再重重答謝云云。
皇上賞識自己這一點已毋庸置疑,連升四級便是佐證,但皇上怎麼想的怕就只有皇上一個人知道了。儘管皇上私下裡連讓曹公公找了自己兩次,問的話也無外是“最近寫什麼沒有啊”,“讀什麼書啊”,“你對教堂是怎麼看的呀”等極其平常的話。但是,一個從五品官員能入當朝天子的眼簾,這已讓滿朝的文臣武將感覺出非同一般了。于成龍不就是這樣由不入流的小吏被康熙提拔到巡撫位置上去的嗎?
曾國藩卻非常冷靜地對待這一次。
他記得剛入翰林院時,時任翰林院侍講學士的謝果堂先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上對下曰識才,下對上是報恩。比方說萬民之主的皇上,識器者,為明君也,如唐太宗李世民;憑自己的好惡而用人斷事,乃昏君也,如商紂、楊廣等。君可以昏,但臣子不可以不賢;食皇家俸祿而報效皇家,臣子本分也。聖人所謂的“但求耕耘莫問收穫”,“但做好事莫問前程”,此之謂也。
謝果堂學問高深,官至侍講學士,便毅然離開京城。先是丁母憂,丁憂期滿,仍不回朝,累累向皇上奏請守孝,實際是辭官不做。——已有五本詩集刻印,又兼著一家書院的山長,和唐鑑一樣,是位海內公認的一等一的大學問家、大名流,讓萬千士子仰慕。
曾國藩略一思索,提筆便給穆同寫了一封回函。回函措詞委婉,無非中堂大人交辦的事下官拼力辦云云,比穆同寫得還虛,但再三申明,銀子是不能收的,無功不受祿也。信的結尾,曾國藩講,如穆大人硬要如此,下官只好如數上交了。
“陳昇啊,”曾國藩封好信,“連同這一百兩銀子一起送到翰林衚衕的穆同穆大人的府上。不要耽擱了,去吧。”
陳昇已醒酒多時了,他把信先揣進懷裡,用手在外面按了按,以示鄭重其事,又拿過銀子掂了掂,遲疑了好半天才道:“爺,這銀子您老沒動吧?”
曾國藩警覺地把眼睛一瞪:“怎麼——?”
“爺,”陳昇喃喃地說,“這本來是一百兩的,可我用了幾錢銀子打了酒喝了。
爺這府上太瘦,不像英大人,天天都有人孝敬奴才喝酒。——爺就再添點銀子吧,送過去也好看些。”
“你——?”曾國藩氣得渾身亂抖,“你好大的膽哪!——客人的銀子你也敢動!把信掏出來,我這裡是不能留你了。——那幾錢銀子就作你的工錢吧!”
“咋?”陳昇終於愣住了,“你才五品官就這大脾氣,人家英大人——”
曾國藩不容他說不去,劈手奪過信,用手往門房一指道:“陳昇,還用我幫你收拾鋪蓋嗎?”
陳昇愣了許久,終於長嘆一口氣道:“此處不養爺,自有養爺處。——爺就離開這裡又能咋的!——日他孃的!”
攆走陳昇,曾國藩袖起已添足的銀子和信直奔長沙會館,他只好讓會館的茶房代勞了。
入夜,曾國藩癬疾發作,通體刺癢,整整癢了一夜末眠。這與生俱來的怪病,把曾國藩
可害苦了。
第二天官休,正巧老翰林陳公源來訪。
第9節 英和自此與曾國藩交惡
陳公源籍隸山西,是曾國藩上兩科的進士,涉獵較廣,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陳公源善談,吸紙菸,尤好藏書,與曾國藩情趣比較相投,也頗談得來。因為兩個人都是獨居京城,每逢官休,不是曾國藩去尋陳公源,便是陳公源來找曾國藩。
後一種情形較多。
曾國藩把門子陳昇的事跟陳公源講了一遍,陳也被這大戶人家用過的奴才給氣得不行。見曾國藩床上血跡斑斑,公源知道國藩的癬疾定是大發作了,於是也不言語,自管掏出根紙菸銜在嘴上,用隨身帶的火鐮燃著,卻往曾國藩的手裡一遞,道:“滌生,我一心煩的時候就吸一根,你不妨試試。一文錢夠吸一個月的,蠻實惠。——你又不喝酒,何以解憂?惟有紙菸耳。”
曾國藩遲疑地把冒煙的東西接過來用口銜住,也學陳公源的樣子,抿著嘴剛吸一口,立時就咳起來,咳得眼淚鼻涕全出來了。
他把紙菸遞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