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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出力不討好的了。
第二天早朝過後,周祖培讓值事官傳曾國藩到尚書辦事房說話。
曾國藩當日偏偏該到兵部去當值,值事官就徑到兵部,傳達大司寇呼喚。
曾國藩不敢怠慢,急忙放下兵部的事,乘轎趕回刑部。
曾國藩來到尚書房,見周祖培正歪在木凳上吸紙菸,滿屋的辛辣煙霧,把人架在雲霧上一般。
曾國藩彷彿站在雲端裡,深施一禮,朗聲說道:“下官見過大司寇。”
周祖培乾咳了兩聲,把紙菸掐滅,這才坐直身子道:“滌生,坐坐。老夫近幾日在軍機處摻和廣西用兵和鑄行制錢的事,幾日不見你老弟,想啊!”
曾國藩苦笑一聲,坐下道:“下官也知道大司寇忙,不知鑄錢一事可有著落?”
周祖培哈哈笑道:“老夫位在刑部,鑄銀、鑄金是戶部的事,與老夫何干!——滌生啊,王正夫已在流放途中,這個案子重審起來難度太大。——何況,流放不是殺頭,依老夫想來——”
曾國藩介面道:“大司寇,當此多事之秋,下官以為,能改正的案子還是改正的好!王正夫是我大清上下公認的諍臣,又素有才名。下官是怕順天府用法不公,傷諍臣之心;一旦傳到皇上那裡,有礙大司寇的清名啊!”
周祖培長嘆一口氣:“王正夫只比老夫小五歲,已是日暮途窮之人,咳——,還是隨他去吧。”
曾國藩道:“下官與那王正夫素無往來,只是覺著案子蹊蹺才想再審——”
第118節 寄託到曾國藩的身上
周祖培打斷曾國藩的話道:“滌生老弟,咱們還是省省心吧。你我身為漢人,能熬到眼下這種程度,已是大大的出格了。插手順、奉二府,無異於引火燒身,何必呢?你到順天辦理學案,天下誰不知道理在你處!可是,說處分還不是處分了。——順、奉二府,讓別人去管吧。老夫最近尋得一種好牡丹,不用十分侍弄,長勢卻格外茂盛。老夫想等個好天,單邀老弟到寒舍賞它一天如何?——你我舉杯邀牡丹,對影成三人哪!——好嗎!”
說著,把王正夫的京控遞到曾國藩的手裡:“把你老弟的墨寶塗掉,退回去吧。
”
曾國藩把京控接在手裡,道:“大司寇,下官真怕王正夫京控是實啊!當此多事之秋,用法不可不準哪!”
周祖培無奈地搖搖頭,點上一顆紙菸道:“滌生啊,老夫的話已是說完了,你看著辦吧。——老夫午後還要去軍機處議事,就不過問這件事了。牡丹還是要賞的喲?”
曾國藩退出尚書辦事房,轉身進了侍郎辦事房。周祖培這個老狐狸,一腳把個不好玩的球踢給了曾國藩,自己倒成了局外人。
按大清官制,尚書雖是侍郎的上憲,但尚書和侍郎都有獨立辦差和奏事的權利。
雖然在品級上尚書大著侍郎一級(侍郎為正二品,尚書是從一品),而在實際當中,尚
書和侍郎的職分是平行的。
曾國藩猶豫再三,決定重審王正夫一案。他在午後便把洪祥傳進自己的辦事房。
他指著京控說道:“諮文順天府衙門和按察使司衙門,刑部決定受理王正夫的京控。著順天府派員將流放途中的王正夫傳喚進京。相關的人證、物證也一併傳齊解京,不得有誤。”
洪祥拿著京控走出去,值事官卻走進來。
曾國藩剛要問話,值事官道:“稟大人,宮裡來了兩名公公,傳大人即刻進宮面聖。”
曾國藩匆匆走出去。
到了勤政殿,咸豐帝即刻傳見。
咸豐帝坐在龍椅上,兩邊站著祁藻、王廣蔭、文慶、花沙納、杜受田、孫瑞珍及肅順。
施禮畢。咸豐帝劈頭便問:“曾國藩哪,朕找你來,是想談談吏部的事情。——你的摺子朕看過了。吏部倒有自己的小算盤哪,花沙納呀,你也說說吧。”
花沙納道:“回皇上話;奴才到吏部不過月餘。吏部的章程,全是前尚書季芝昌所定。但皇上既然不讓這麼辦,奴才回去,就改掉這章程,重辦他們便是。請皇上放心。”
咸豐帝衝外面喊一聲:“傳左都御史季芝昌來見朕。”
季芝昌是原來的吏部尚書,花沙納則是原來的左都御史,兩個互換不過月餘。
季芝昌匆匆走進來。
咸豐帝不容季芝昌請安劈頭便問:“大膽的季芝昌,你知罪嗎?”
季芝昌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口裡連連道:“臣該死,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