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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比你的好看許多。”
他不屑道:“這有什麼了不起,少爺說寫字寫得好,不如掐架掐得好,有一套漂亮的劍法,才能在九州混一口飯吃。”
她反問道:“照你這樣說,學文的在九州便只能討飯吃了。”
他打噎:“呃,也不是這麼說。”撓了撓頭:“噯,不對,你不是尋你阿姐的,跑題做什麼?”
被利落地一提點,傻里傻氣的姑娘終於將尋親的這碼事記起來,拍了拍腦門兒道:“是啊,你曉得我阿姐在哪裡?”
他惻惻一笑:“曉得呃。”
夙青興興地將耳朵貼過去。
他再惻惻一笑:“你說你是神仙,是她的妹妹,若我隨意一信,將你帶去,你卻是個妖孽,將人妨害不說,累掯我家少爺的性命,該如何是好。”話落,將轡繩利落地一解,再利落地一番:“況兼我身上積事重要,沒閒空子帶著你一個姑娘亂晃。”
餘音猶繞,扭了轡繩便作勢要走。
方蘭認為以他恁般利落的速度,夙青這姑娘是決然追不上的,但他卻忘了,夙青不是普通的姑娘。馬蹄端端離了兩步,腰椎便被一摟。他愣愣地扭頭一望。
她撅嘴皺鼻,水靈靈的圓眸張成車軲轆也似,死死地將他瞪著,哼了兩聲道:“我就曉得男人是靠不住的,你溜得快,神仙追得更快。”再將圈著人家腰椎的手緊了緊,臉皮朝後背一貼,凌然道:“你別想將我甩掉!”
方蘭黑了臉道:“你方才還說男女授受不親,男人們皆愛將姑娘哄睡覺來著,你不怕我將你哄去睡覺。”
夙青別頦腮道:“我有說過?不記得。”
他的臉又黑了一層:“神仙都是這樣無恥的?”突然想起玉袖這姑娘便是神仙裡頭頂頂沒恥的一個時,便聽夙青道:“我阿姐說,神仙不需要有恥,有了恥還當什麼神仙。”
他無力拂額:“你阿姐都是恁樣教你做神仙的?”
她點頭:“你覺得我阿姐教得不好?”她憤恨地捏了捏他的大腿肉,但因他身上本就沒多少肉,即便有也忒緊實了些,她捏了半日方捏出一條縫兒似的肉,再端出憤懣的形容色道:“你覺得我阿姐教得不好,你家少爺教得好?你信不信我再將你的衣服剝光,我阿姐說對付你們這種侍衛,只能比你們不要臉,我想想還有什麼不要臉的事同你做一做”
她正想得熱鬧,卻見方蘭乍青乍紅著臉,額上青筋舞得忒愉悅,抖著嗓音問:“不要臉的事,呃,做,做一做?”
她莫名道:“對,還有什麼不要臉的事?”
他驀地將臉畫成了一顆紅辣椒,策起紅棗馬,揹著她道:“剝衣裳便是沒臉沒皮裡頭頂頂沒臉皮的事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說那樣的事。”
她再莫名啊了一聲。
他乾澀道:“旁人同你說要做剝衣裳之後的事,你千萬別應他,那是要出個萬一的。”
她鬆開捏著肉的手,懵懂應了諾,傻愣著的時辰內,紅棗馬似覓見窈窕佳偶般飛奔去,她於顛簸中,頂著狂風問:“去哪裡啊?”
他吼了吼,雖是一個吼,卻能從這聲吼裡聽出些狡詐油滑的味兒來:“當然尋你的阿姐,但我說過身積要事,得先將正經事辦成,所以你既上了賊馬,要想下可不大容易,倘若你現下跳下去,我便也算罷,倘若你執意跟著,賊馬上頭髮生些什麼,我可不保。”
她將阿姐平素的腔調學足,撥起調子跟著吼:“我從小便是被嚇大的,我不怕。”
他惻惻笑了笑:“不怕便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夙青番外(二)四更
方蘭沒有遇到過一個姑娘非要同他傍一處,更沒有遇到過一個自稱是神仙的姑娘,死皮賴臉地要同他傍一處,他以為這樣的豔福只能在戲本里出現,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樣的豔福端端就擺在跟前。
他覺得自己有點消受不起。
倘若夙青是一個普通的姑娘
他在心裡無限哀嘆,即便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他也沒資格喜歡人家,一個賣了身的侍衛,怎麼能娶老婆?主子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似,覺得該娶老婆,便讓你娶,娶誰還是主子說了算,即便是一隻蟑螂,他也得娶,半點由不得他做主。
他歪頭看了看肩膀上,皺了皺鼻子。何況那個流著口水,睡得倍兒香的姑娘還是不一般的姑娘。他摸著摸心口,思忖一番後,做僥倖地想,能不能放心裡偷偷的喜歡呢。
方蘭於喜歡與放棄之間拉拔許久,暮色正濃,隨分撿了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