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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
此時他正為鳳晞打憋屈:“殿下雖心寬德厚,但倘若不是她,怕也不能教魏人得逞,殿下受了她的修為,卻也沒怎麼。”
鳳晞冷靜道:“我可以欠袖袖許多,卻不願意欠她什麼。因欠了袖袖,我願意拿一輩子還,但那個女子,我卻拿什麼還?若她不要金銀權利,獨獨要我拿旁的物事來還,我是決然不會給的。眼目下同意她小住,不若曉得她是個沒城府的,不像是要害袖袖的樣子。且七日裡也未曾與袖袖作擾,這點甚令我滿意。”
小侍衛依然憋屈。
鳳晞續道:“不過是拿一條腿換袖袖的一個平安,我覺得很值,即便拿一條命來換她一生平安,我也甘願。”
隔牆有耳到此,她忍不住將憋了幾回的堅強一化濃濃柔水,直白而澎湃地湧出,滴入屬於它們的一培淨土。
大哥曾經同她說過,今生要替他的妹妹覓個愛她的,那時她雖面上應了,心裡免不得嗤嗤作想,愛她的固然好,卻比不得兩情相悅來的心甘。世上的情愛皆是半點塵埃也容不得拂上去的,倘若兩個人皆沒能用全心全意,亦或只有一方用了全心全意,這段感情必將不能長久。她以為與其將來後悔,不若初初那會兒便挑個相愛的。
感情一事,寧缺,也勿朽爛。
她因忍不住抽泣的緣故,不意將身子歪在門檻上,這麼一歪便歪除了些小動靜。
方蘭既然是一等一的護衛,此般小動靜莫能逃過他那一雙尖耳,立時便持著一把泠泠泛光的青峰奪門,做了一番警惕地顧盼。左右打量了片刻後,他方低了腦袋,愣愣地將她凝著,半晌,似乎低低嗤了一聲偷耳的白毛團。
她此刻雖十分傷心,卻仍然曉得這一聲偷逕的白毛團,乃是一句罵畜生的話,直截譯一譯,便是喚她是隻偷聽的小畜生。她心裡不能服氣,便端著一雙水光澤澤的兔兒眼,死命的瞪著他。這一死命的一瞪,該是極其有威懾力的,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只聽得鳳晞於身後喚了一聲,方將她交了出去,踅身闔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記起(二)三更
玉袖躺在鳳晞懷裡,感覺涼涼的手掌撓著她的耳朵,竟覺得十分滿足,努力想伸一伸脖頸,突然發現,兔子哪裡來的脖頸,只有肥嘟嘟的一團肉!
她搖了搖腦袋,只能將這團肉翻了個底朝天,方能可憐巴巴地望著心上人。
他果然被她逗笑,拿著腹指磨蹭水潤潤的鼻翼道:“唔,你是袖袖前日撿來的那隻白兔?我倒沒有見過,她素來愛撿一些不尋常的物事,你這摸樣竟同她長一樣。”
她躺在他懷裡怔了一怔,她的模樣,緣就是一隻兔子的模樣?可,可她的原身也不是一隻兔子。然他的眼裡,竟將她瞧做一隻兔子瞬間覺得有些憋屈。
正一憋屈,眼淚又簌簌撲朔下來,可能是兔子眼的緣故,撲朔這個詞不能表達的格外明顯,便又將他惹得一笑:“你大半夜巴在門閫前頭,是袖袖忘記與你餵食了?”將手邊的一盤紅豆糕推了推:“袖袖吃剩的不曉得你愛不愛吃。”
她翻了翻胖乎乎的身子,因翻得不大便利,鳳晞搭了一根手指助了助,方將四肢爪子著地,瞪著後退爬上桌案,拿溼漉漉的紅鼻子嗅了嗅,慢慢地用前牙啃,啃得十分盡興,十分暢快。
待肚子慢慢圓滾發脹,唔,本來便是圓滾滾的,此番也瞧不出更加圓滾滾,她哀傷地拿爪子摸了摸,鼓鼓的。
半空中聽得他和藹一笑:“果然同袖袖很像,她難得撿些令我稱心的物事。”說話間,抬手撓了撓她的絨毛,再擱於膝面上,繼續批註案牘。
她朝暖洋洋的懷裡蹭了蹭,再蹭了蹭,估摸過了半個時辰,他方有入睡的意思,將她朝一旁的軟墊上一丟,拎了一張鮫帕,抖開來替她披上,大約這便算做她睡覺的窩。
她卻不願,抖著兩尖尖的兔耳朵,將鮫帕掀開,扒拉住他的手指,不教他丟下自己。
脈脈燭色裡,眸光總顯得分外柔和,指尖有一抹袖玉花的暖香沁入心脾,她便又扒拉得更緊密一層。
卻被他拎了起來,對上兩抹笑色:“你想同我睡一張榻子?倘若袖袖曉得了,怕會不開心,你還是睡這裡罷。”話落又要將她丟與軟墊裡的意思,她索性拿爪子勾住他的皮,戰抖著肥嘟嘟的一團肉,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見著她的執拗,他卻還是拒道:“再梗的脾性也不行。”
她便摔了下來,賭氣般將軟墊同鮫帕蹬下了桌案。
他默默將她望著,終於軟了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