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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自喜。
二舅舅哭喪著臉道:“設若教你哥哥曉得,定會與本少翻臉,嗯,興許想殺了本少燉湯喝的心也有。”
玉袖訝然:“唔,舅舅竟曉得侄女想將這頭山雞燉了與你補一補身子?舅舅近日不見,腦門兒裡的油水少了許多,竟還能明智成這樣了。”
對她這一口嘉贊,二舅舅顯然沒能力可以承受,只把表情悚然片刻,悚然道:“你說你手上抱著的這位是山雞?你認為這是隻山雞,想將它燉了吃?”神情似見了鬼般的模樣。
她點點頭:“誠然。”
卻見二舅舅立時脆弱得要倒下。
緣來雲狐竟也脆弱得這樣,小小的心花怒放一下,也要暈一暈,果然需要大補。
玉袖將山雞放了放,過去扶他,道:“倘若舅舅不愛燉的,換成紅燒?”
二舅舅如蒙大赦般挺直了腰桿子,滿眸子的言語要蹦出來,卻諱莫如深三緘其口道:“本少認為”嚥了咽kou水,轉了調子:“本少見這隻山雞毛色靚麗,能做一隻給自己長臉的寵物,唔,眼下雖然難辨妍媸,興許百年後成化個人形也未可知,所以,且將它留一留。”
玉袖再將這隻金燦琉璃的山雞望了兩遍,應了諾:“也好。”
因不能驚動旁的雲狐曉得她養了這麼只美貌的山雞,從而打起吃它的主意,玉袖苦苦忖度半日,發現少淵爺爺的議事殿裡,有幾盞紙糊的燈罩挺龐碩,便於人不知鬼不覺之時,順手牽了個出來,替山雞做個窩。據聞看管殿堂的小云狐曉得一盞燈罩被狷魅順走,又不曉得是何人在何時所為,生怕少淵帝降罪,怕著怕著便突發急病,連躲三日沒有當值,三舅舅只得費了些神力著人重新制了盞新的,小云狐方將病轉好。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是你(三)一更
此後,議事殿鬧鬼一說廣佈四海,遍傳八荒。那隻被沸沸傳揚得甚有來頭,連空桑谷少淵帝的地盤也豁命偷竊的鬼魅聲名大作,吹捧者連開三日評彈來瞎扯,卻場場爆棚,收入豐厚。
這隻甚有來頭的鬼魅,卻甚沒精神湊個熱鬧或做個闢謠,她被這只不凡的山雞折騰得不行。
少淵爺爺的這個燈罩能將山雞罩得甚嚴密,掛在牆上也很像一盞長明燈,她覺得甚好,省了每日上夜要剪燭的功夫,倒也輕便。
待真上了夜,卻發現不妥。
不凡的山雞周身有一圈金燦燦的光暈將四壁染成韶華。晚上不用上華燈,便已明若金鐺。穿透力之強,能讓蒙在被子裡的人依然微見霞色。玉袖蒙被子蒙了兩日沒有睡好,昏聵得厲害,一張萎靡的臉,好似被折了兩萬年壽命的模樣。最後她不得不尋一塊黑布罩上,方睡了個好覺,撿回了一些被折去的修為。
山雞生生捱了兩道天雷,傷得挺重,有十幾處口子滲著血絲。玉袖真是妄生為一個姑娘,竟比二舅舅還要粗枝大葉,替山雞包個扎,卻將它包成一團白球,她內心有些愧疚。
養一隻普通的山雞,大約每日喂些飼料,早晚帶出門溜一圈,曬個太陽,感受一下大自然便好。
要如何養一隻精貴的山雞,玉袖卻有些悵然。起初那會子,玉袖奉上的茶點,它皆置若罔聞,想來是因重傷緣由,令它丟了些食慾,只愛昏睡,她便時時看著它睡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突然覺得自己對這隻精貴的山雞,有些無力。
但無力的感覺這般鍥急地纏著她,又是一件好事,以免她太有力太活潑之後,將山雞牽出門自鬻溢誇,搞得遠近聞名,教所有食肉的狐狸們每日覬覦著這隻山雞,時時刻刻想著如何暗殺她,將山雞奪了去。如此,她亦要日夜緊繃神經,以防在美夢中永遠沉睡的事情發生。
玉袖在腦海中將這樣的境況演習了一回,覺得自己真是找罪受,還是看著山雞睡覺罷,沒事兒還能一起睡,多好。
雖是隻不凡的山雞,卻沒到能說話的火候。偶爾醒發那麼兩次,也只是扒拉著腦袋,脈脈地將她望著,有些悽苦的味道。她覺得這隻山雞有些可憐,她很憐憫它。
收養一隻寵物並不是什麼大事,曉得這樁事的三舅舅卻似受了刺激般嘗冷待她,不是每日拉長著臉,便不時說些話與她心口添堵,譬如:“它每日自顧自將息,不與你說話,你一張熱臉卻硬要貼上,何苦來”又譬如:“欲人不曉,莫若勿行,你這樣將它藏著不是辦法,早晚會教其他狐狸嗅出,不若將它放了更好”再如:“自古為人贍養的禽畜不如野外的壽命長,它這樣憂邑沉默大約不喜你如此關著它,還是將它放了罷”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