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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點,婆婆說完,略有些頹然的顏色。鳳晞依舊肩負著將人送回去的使命,任勞任怨承了這個重責,將丫鬟婆婆提出苑。
掌故里頭的唱著主角兒的,乃是如卿本人,卻因沒有那段記憶,她聽著聽著,全然似乎是在聽旁人的一段舊情往事罷了。
玉袖斜斜打量這尊金佛,她為佛為得這樣清靜無慾,那張萬年不動容的麵皮兒,依著夜涼似冰的月色下,嚴肅板正得十分厲害。連玉袖聽則掌故後,要無限動容,無限唏噓兩聲,她卻任情驚天又動地,她自菩薩入定,紋絲兒不動。
入房前,月色脈脈,曇花又一次萎靡得分外功成圓滿。玉袖在心底十分順暢地敲定了一個不算太傷動筋骨的盤算,便是要將如卿的記憶絲兒尋回來,好讓她的死魚麵皮狠狠地興師動眾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比賽(一)一更
華嚴的老師委實沒有師德。
玉袖將自己裹成綠油油的粽子,心裡將上頭那番話咕嘰了兩遍,她身為一個臨時進宗裡躲難的學生,理應如凡間那些轉學的,不該對她那麼嚴,她聽說寄存在旁人家裡的孩子,同長輩們的關係向來是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的,從沒見過自家的孩兒未成棟樑,卻先提拔旁家的孩兒成棟樑的事。
玉袖一面嘆氣,一面將《九州聖玄棋經之名局精選》的最後一局咂摸完,挑燈將窗外薄涼薄涼的初曉望了望,估摸著山腳的那群花椒雞端要打鳴,不至一盞茶,果然集體打鳴,真是一群分外勤勞的花椒雞。
鳳晞敲門時,她頂著一雙藝術感頗強的yan眸去迎他,卻得他一頓嘲:“你這又腫又黑的yan眶是怎麼回事?”
玉袖默默地將面兒前的書冊覷了覷:“少睡一晚總比在山腳不睡個把月好。”緊挨著打了個哈欠,因熬了整個通宵,換了三四壺茶,才勉勉強強將睡意澆剩得只剩一點兒零星沫子,此番端端將書冊灌盡,那點零星沫子竟有些死灰復燃的意向。她伸手將茶壺裡最後一點茶沫兒掏乾淨,提一提神。
見她這樣勞累,鳳晞卻沒要俯就謙柔幾句的意思,只略略將基本書翻了翻:“想必記得很牢了,願你不是臨時抱佛jiao,卻遭佛反噬了一jiao。”
這話聽得她有些窩火,可到底是個實話,倘她身上有底氣,也無須冒著被踹一腳的危險去抱這個佛jiao了,於是訕訕道:“棋詩兩試到底還能讓我抱一抱,比那武試卻教我沒得抱。”
說這話時,睡意又開始躥上靈臺,正攏了衣袖打個長久的哈欠,鳳晞不曉得從哪裡弄來一方冰涼冰涼的鮫帕敷在她yan上,她頓時覺得精神頭一振,體力跟著濟了濟。他笑著說:“為了今日的三試,你倒難得努力一回,委實不容易。雖則我想借你個肩膀靠一靠,但會試的地界選在彭蠡湖,走過去要繞些路,大家業已收拾停當要出發,你也快些準備。”
她接過冰涼冰涼的鮫帕,立時應了,回裡頭包了一袋丫鬟婆婆昨夜個送的梅香烙餅,匆匆跟去。
梅嶺西南有澤大湖,名曰彭蠡,大如瓠瓢。此時暖陽照春,海色如苔,水天一色,天氣正好,漁船將離。鷗鳥正在九天上盤旋著,忒楞楞撲了兩回,立在一拍水籬笆上覓食。
早先到的同窗在岸頭支了兩條大案,鋪了幾十個圓蒲墊子,旁處支著魚竿子,釣魚的銀線抖了兩抖。
玉袖目光如炬將抖動的竿子望著,覺得這趟子的會試不怎麼像個為難學生的境況,倒像是要娛樂大夥兒的意思。聽聞往日的會試皆擺在華嚴裡頭開試的,還特要擺在隔牆的清淨無慾的高僧旁,方能試一試那些高僧是否真正的清淨無慾,而今卻在彭蠡開試,順道釣個把條魚,全然成了燒烤吃酒、吟詩作對的娛樂活動,是誰出的餿主意來著?玉袖在心裡默默詛咒他全家。
她將自己的想法同鳳晞吐了吐,他卻脈脈地將她望著,有些報赧道:“唔,這個主意嘛”
她糾正道:“餿主意。”
他咳了咳:“這個餿主意,是你哥哥提出來的。”
玉袖:“”
據聞今日的三試因老師要赴一場西天的法會,而由大哥同幾位捏著職權的同窗做定裁。玉袖心裡偷偷歡喜了一陣,這不明擺著教她走個後門,舞個弊嘛!
她這廂歡喜了略短的時辰,大哥便招招手喊她過去,嚴肅著一張臉皮同她道:“因你是我妹妹,你那場我不能參與裁定,便喊了另一位脾氣耿直的替你打分。”
她晃了晃身子,“我有些不大舒服”
大哥靠上來道:“你不舒服,是不是因我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