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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也不認為師父閒到整日陪著她玩兒,到底是九重天闕的一方天帝,要抽時間替她辦事,也得將手頭的活計了結才行。
她回屋抖開一張宣紙,打算再修一封,婉轉表達願將時間延俄上一月,半空卻頓時白雲蓋日,不曉得誰說了聲卻道天涼好個春,她探出頭一望,碩大的一朵棉花糖將頭頂上的半面兒青天壓住,空中漾起一場曼妙多姿的棉花雨,雲頭雨中皆有數十隻鸞鳥扎勁兒地叫喚,五根彩玉拖出的螢光彩帶流光映雪,斑斕爭輝,比霞日還靚麗上幾分。唔,這樣大的出行派頭,也只有師父他老人家能端得起。
她整了裙裾步出來,想到師父擱置了許多勞務,趕來替她辦事,她有些感動兼感念。
便端出卑謙感動的水星星眼眸,乖乖喊道:“勞師父日理萬機,百忙之中抽空來,真是太”
明澤將信交與她道:“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玉袖:“”
師父祭出觀塵鏡摸到如卿被竊了記憶,正在一群成精的黃鼠狼窩裡供著,因裡頭有個道行較高的坐鎮,乃需著幾個相差無幾的打架好手去剷平。師父老人家認為解決如黃鼠狼這般的小精怪,無須勞他大駕,如此,人選便只有在座吃茶的幾位。
禾尋同鳳晞沒話,預設得挺快,二舅舅素來在有架可掐必然有他一說上,扮應得十分到位。只有大哥起身道:“我今日不得空,你們端人家老巢時,仔細別受傷。”頓了頓,轉身對二舅舅認真囑咐道:“爾爾要將袖袖照拂好,也將自己照拂好。”
二舅舅的狐狸腦袋點得飛速。
黃鼠狼的老窩在獅駝峰的一處山石嶙峋的懸端,崖前正種了一棵梅樹,樹上插了一面錦旗,顫巍巍的迎風飄搖,倍感淒涼。
山窩裡的黃鼠狼精們近日在糧道上劫了一趟官糧,狠狠撈了一肥膘,開伙開得很在興頭上。二舅舅一劍挑一隻,撿了個小的,叼著尾巴草問:“喊你家當家的將生平竊盜搶的物事統統端出來,本少今日要拿你們作以儆效尤的榜樣,好好治辦治辦,免得教衡衡整日為你們這些害人精犯頭疼。”
他端端將那隻報信的給放了,便有大隻的出來道:“哪個沒長眼小囉子敢招你黃狼大仙爺爺的晦氣。”顯然說這句話的,才是那個沒長眼的,面前三位皆是趟過無數個戰溝的人,這廂似乎沒耐心再同對方以磨嘰的形式進行拉鋸戰,端了利器,擺出三英戰黃狼的陣勢,將戰場的序幕拉開。雖是場芝麻綠豆般不怎麼起眼的小架,卻將獅駝峰震得抖了兩抖,頗有些烏雲蔽日,煙火連天,昏天暗地的形容。
倒都是些熱血的男兒,在心上人面前表現得勇猛些,玉袖認為此乃是個正常的行徑,但三人裡頭,卻是二舅舅打得最興奮,她著實不能理解。
綠頤解釋:“大約是應了你哥哥說的,想將你護好呢。”
玉袖默了默:“我以為是他精力過剩”眼風裡掃到綠頤抽了抽麵皮,聽她乾乾笑了聲:“也許是。”頓了下,再道:“但我們站這裡是否閒了點,得做些旁的什麼。”說的倒是,玉袖點頭同意。
有三位在掐架方面皆是好手中的好好手保駕護航,玉袖同綠頤來一趟沒什麼意思,無非圖個熱鬧的勁頭。可這場架委實沒有她們攙越的機會,便只能開盤殺棋,磨去些閒暇時光。
不到半柱香的時辰,她正同綠頤各拿一盤,開了決勝的一局,戰場也展露了些閉幕的眉頭。精力過剩的那位大約一口氣將剩餘的精力用完了,站在玉袖身側喘兒了兩口大氣,怒目橫眉道:“老子為了你,可算是冒了生命危險,你卻在這裡下棋,下得還挺悠閒,挺愉悅的嘛!”
玉袖落了一子,緩緩道:“嗯,還好,也沒怎麼悠閒。”再落一子,同綠頤道:“你下快些。”
二舅舅鼻孔裡大吸一氣,拖著把鐵劍,磨著泥崗地鏘鏘鏘湊上來,柳眉倒插:“老子在同你說話!”將眼朝棋盤上一瞟,摸著下頜:“唔,這棋子的路數擺得挺好的嘛。”說完發現自己不大靈光的腦子被拐了,又立馬轉回來:“也不怎麼高明,話說,我說在同你說話,你竟無視我。”
二舅舅的火氣顯然熾得有些大發,但綠頤甚沒腦子道了句:“你舅舅原是個色厲內荏的顏色啊。”再由衷的一讚:“挺可愛的嘛。”
玉袖更沒腦子跟了句:“誠然。”
他眼裡頓時冒起了水泡泡,摸著鼻水,拖著鐵劍走了。
綠頤將他委屈的身影望著:“他怎麼了?”
玉袖落了一子:“別理他,男孩子臉皮薄,害羞罷了。”
身後撲通一聲挺大,像是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