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胤吾拭了淚,點頭表示甚贊同。
她想起方才醉人的鬱金色,不經怦然心動,小心探問:“方才救我的人,你可看清楚?”
胤吾迷糊道不知,因他滾下樹尋她時過於急切,便將那幕錯過。待雙腳穩當著地後,她卻安然無恙地躺著,不見四處有人曾出手相救的形容,他也略覺奇怪。
自此,玉袖心裡惦著這位恩人,心想既欠了人家這麼一份大恩情,往後若將他遇見,為他牛做馬粉身碎骨也是要還恩的。只是可惜,這位恩人再未出現過,她只能將一顆拳拳報恩之心深深埋埋藏。
作者有話要說:
☆、遊說(一)二更
胤吾這宗情債,最後因白鹿一族家教嚴明,又與玉衡山水迢迢,便只能作罷,是以方能教二舅舅後繼來鑽這個空子。
凡人說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優哉遊哉,輾轉反側。指的便是二舅舅初初認識道何為紅鸞一動時,所表現的苦惱憂傷之色。
玉袖記得每年到了大哥的生辰,二舅舅便愛鼓弄些罕見玩意兒贈來做禮物。有那麼一回,他不曉得從哪裡整鼓來一頭雪狻猊想送與大哥。玉袖盯著這頭雪亮亮的狻猊半日,覺得要收服它很需賣些仙力,二舅舅真是幸苦。
但那日大哥卻在凡世的秦樓裡風流了一夜,害她與二舅舅在空桑裡白等了一夜。
隔日,二舅舅便殺去樓裡,儼然一副家妻捉姦的派頭。玉袖一路跟在後頭追,追得也很是幸苦。
待她落到正門口時,二舅舅已將房門一個個翻過,翻到正中間那扇,方尋到教他白等一夜的藍顏,忍著沖天怒氣不波及冠首,將睡得正香的五六位大美人兒踹醒。
玉袖撞上十分香豔的場景,免不了將薄臉起熱。大哥卻對著二舅舅揮手道:“噯,這不是二二麼,來與哥哥喝幾杯。”竟醉成這樣,次日的大清早還不省人事,幸而衣裳尚凌亂地貼在身上,沒有剝得光溜溜。
二舅舅原本灰白著一張臉,到現在漲紅成了一瓶辣椒醬,將玉袖拉過來道:“你、你來與你親哥哥說說,簡直沒有體統。”
玉袖便醞釀了一番措辭,待要與大哥談一談,眼風裡掃到一個柳慧般的姑娘攀上她的腳,咿咿呀呀嗯嗯著。她好心將這位姑娘抬到一邊,再回過頭相與大哥說時,二舅舅忽然將淚兒撲閃出來:“你竟教我候了一夜!”
玉袖盯著這個幸酸的場面,有些穩不住,且那位姑娘又攀了上來,她一面對付著綠蘿春藤般纏人的姑娘,一面觀察著情況。
但見大哥喝了口涼茶,醒了醒腦道:“你候本公子一夜?你卻來候本公子一夜作甚。要候也是本公子的親妹妹來候。況且本公子最喜溫柔鄉,交友多年,你並不是不曉得。”
二舅舅痛心疾首道:“誠然,誠然不需我來候你!但”他將話頭頓住,斜著一張狐狸眼掃到玉袖正將一個纏著她姑娘的扒開,他三步作兩衝上去送了姑娘一個爆慄頭,將呆滯的玉袖拖了過來。
她吱吱唔唔道:“畢竟是個姑娘,你那樣動武對她,卻不大好。”被他舉在半空中,將落未落的狐狸巴掌成功威脅到,乖乖住了嘴。心裡頭與那位姑娘道了聲歉然,此番卻不是她不憐香惜玉,實是她的二舅舅眼裡,只有挨桌面兒上喝茶的那位才是一塊香餑餑。
二舅舅將她拽過去,拭了拭白花花的一張花狐狸臉,對大哥嗚嗚道:“全然是因袖袖巴巴地要候你一夜,身為她的舅舅自然也要勞心作陪的。”又對她咬牙道:“袖袖,你說對不對?”
她對二舅舅這番話不以為然,前一晚巴著她候的人是他,現下這番話分明是拿她作過河的筏子,她心裡不怎麼受用,但礙著一個是醉醺醺的哥哥,一個是威脅她的舅舅,又恰逢眼目前的境況,不是一個能開出一個好頭的談話地界,便適宜賠笑一番:“正是,正是。”
玉袖正想如何讓兩個腦子發熱的人涼一涼,認識到該轉個地界時,二舅舅又嗚嗚道:“這卻也不是一兩回了,你回回都往花柳裡鑽,真該尋個咒法,將你身體裡的花花腸子去掉些。”
玉袖默了默,憤恨道:“那他的身子裡就沒有腸子了”
大哥被酒嗆了一口
玉袖的那番話說的極是時機,恰能將兩個呆了半天的木頭人抬回去。
之後的下文,便是兩人間的關係僵直了一截,直至冰川加厚了一層卻還沒有緩解。
但如今她再將兩人遇到,二舅舅卻已經喚大哥“衡衡”,想來關係並非緩解緩解,而是要寬衣解帶了。
短短這些時月,竟能邁開這樣大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