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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隨祖母去水月庵時見過一面。”薛銘很老實的回答,中規中矩。
薛如海卻是勃然大怒,將手中茶盅往炕桌上一擲,怒髮衝冠的瞪著薛銘!(未完待續)
067 枝節
薛銘被下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皺著眉頭看薛如海,完全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生氣。
她這樣子看起來卻好似一副叛逆姿態,薛如海只覺得心火一拱一拱的。“你老實交代,上一次到底是方姨娘設計誣陷你的,還是確有其事?”
薛如海素日儒雅溫潤,少見的如此氣勢洶洶。薛夫人上前去拉薛銘的手,意做安慰。怯怯的看著薛如海,“審問的時候老爺也是在場的,自然是銘兒受了冤屈,今日怎又問起來。”
薛如海並不說話,只是將犀利眸光狠狠落在薛夫人身上。登時嚇的薛夫人沒了聲音,諾諾拉著女兒向後退了一步。
薛如海目光如刀子一般,冰冷而狠戾的刮在薛銘身上,讓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劑冷戰。比之前世父親的慈愛,薛如海不可謂不是一位嚴父。溫潤儒雅外表之下,恐怕嗜伏著一隻猛獸,怪道白手起家毫無根基卻能做到相位,且多年來榮寵不衰,縱然聖上多疑卻依然對他多有信賴。
薛銘不慌不亂,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薛如海緊蹙眉頭,“當真?那日你是第一次見安郡王?”
“自然是真的,女兒說的若有半點虛假,任憑父親處置。”薛銘神色決然,目光灼灼看向薛如海,沒有半點退縮。
女兒的品性薛如海自是瞭解,只是自上次廣濟寺回來之後她便性情大變。雖則不似之前愚懦是好事,可人之所以能有如此巨大的改觀恐是遇到了很大的挫折或是打擊。
被強人擄走是事實,身上有傷也是事實。薛如海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上一次言官揪著女兒私奔醜聞參了他一本又一本治家不嚴,都被聖上壓了下來。可若再和安郡王扯上關係。恐怕聖上便再不會一力維護。
他是內閣首輔,參政大臣,多少年來如履薄冰才得以做的今天這個位子。若因為薛銘毀了整個薛家的前程,那他
薛銘見薛如海望向自己的目光復雜而糾結,既有不捨又帶著幾分決然。官譽對於文臣來說高於一切,必要時為了維護官譽女兒是可以被捨棄的。薛銘心中一凜。她薛家中招了。
薛夫人見父女二人對峙而望。目光都十分複雜。她從來都搞不懂薛如海的心思,深知他的深不可測,這樣的目光熟悉中透著恐怖,她將薛銘拉至自己身後。小心翼翼道。“老爺,坊間傳聞自不可信。銘兒是咱們的女兒,品行如何老爺再清楚不過的。”
她再笨也能明白。又有人拿廣濟寺事件來詬病薛銘。只怕,這一次事件會成為薛銘一生的汙點。思及此處,竟有些隱隱的恨起了被打回祖祠的方姨娘。
“嗯。”薛如海應了一聲。深沉目光自薛銘身上轉了一圈,目光越發糾結起來。
薛銘靜靜的站在薛夫人身後,神態高雅而從容,一雙剪水秋眸中透著自信和果敢的光芒。本似秋日一朵悄然綻放的蓮花,卻偏透著牡丹的奪目和雍容。從來都不起眼的薛銘,竟出落的如此不凡。薛如海有些驕傲,又有些傷感。
難道安郡王是真的因那一面之緣起了心思?不對。這裡面有陰謀。安郡王已經婚配,難道要辱了他的銘兒做小不成。
薛如海心煩意亂的一揮手。對薛銘道,“懷哥兒還在書房習字,你去瞧瞧他,過會親自領來用膳。”
薛銘拍了拍薛夫人冰涼的手,以示安慰,又對薛如海福了福身,領命去了。
見薛銘出去,薛如海轉頭看向一直惴惴不安的薛夫人,“銘兒和顧世子議親到了哪一步?”
薛夫人還未從方才的緊張氣氛中緩和過來,愣愣的看著薛如海半晌方才道,“只過了納禮,還未換庚帖。”
顧府雖是透露想要儘快成親的意願,動作卻十分緩慢。
寧遠侯夫人蘇氏是顧侯繼娶夫人,並非是顧長平的生身母親。侯府關係一向複雜,恐是這位蘇夫人並不願意娶薛銘過門。卻拗不過寧遠侯的再三催促,可如今寧遠侯重病在榻,日日昏睡,醒來的時候實在是少之又少。沒有他的催促和監督,蘇夫人豈不樂得拖延再三。
薛如海擰了眉頭,到底是誰看穿了兩家聯姻意圖。是八王黨還是四王黨?
“你使人去顧府側面打聽打聽,如何這般慢。想辦法快些將庚帖換下來,早日讓銘兒完婚。”薛如海急躁不安,顧侯和顧長平是極力要結成這本親事的,可自從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