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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
薛三夫人自覺得哭乏累了,仍聽不到薛如海夫婦發言。忍不住抬頭去看去看丈夫。見薛三老爺臉色蒼白,夫妻兩個自知是騎虎難下。
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只能對付薛夫人,對待薛如海無效。
薛三夫人抽抽搭搭漸漸止了哭聲,偷偷在袖子下面掐薛三老爺。他綠著臉,躲也不是。喊也不是。只能默默受著。權衡再三後,將薛三夫人的手一撇開,直接掀了袍擺,對著薛如海夫婦單膝跪下。懇求道,“求大哥、大嫂救救咱們。”
薛夫人哪兒受的住這一拜,整個人蹭的站起身子。薛三夫人瞧準了。一頭撲過去便抱著薛夫人嚎啕大哭。“大嫂,可憐可憐咱們吧。咱們也是上了黑心人的當,才惹了這樣的麻煩。”
那聲淚俱下的可憐樣。頓時哭軟了薛夫人本就軟的不能再軟的心肝。忙陪著一起掉眼淚,拍了她的後背哄勸道,“弟妹莫哭,辦法總會有的。”
薛三老爺此時跪在地上,只覺得膝下地面的硬涼直往心裡鑽。薛如海目光如炬的盯著弟弟,不上前扶,只神色漠然道。“要人相救,首先要學會自救。”
這什麼意思?薛三老爺挑眸去看大哥。見他眉目舒展毫無表情,不怒不喜,猜不出他現下心裡是什麼想法。心裡完全不託底,但卻下定決心死纏到底,於是跪行到薛如海腳下哀求道,“小弟若能自救,內子也不至於尋死。”
“我瞧著我來之前,你們院裡歌舞昇平,倒是一片祥樂。”薛如海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袍擺從薛三老爺手中抽了出來,看著弟弟年近四十依然白淨俊秀的臉,突生厭煩。
薛三老爺被說的兩頰生火,縱然臉皮再厚也無力狡辯。薛如海起身,扶起薛三老爺。將收於袖中的賬冊取了出來,塞進薛三老爺的手中。“下次你若偏想要挪用銀莊上的銀子,去找一個能做一手好假帳的先生。若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也算是你的能耐。”
薛三老爺愣怔的接了賬冊,摩挲著紙張上面的紋路,一時腦筋有些短路。薛如海的意思是要他以一個完美的假賬糊弄過去?
薛如海沉默的對著薛夫人伸出手,薛夫人看了看將自己的胸前衣服哭的皺皺巴巴的薛三夫人。費力伸出手放在薛如海的掌心,薛三夫人本還想要再賴皮一陣,卻不料薛如海手下力道極大,一把便將薛夫人拉了出來。夫妻二人並不說辭別的話,便雙雙轉身而去。
奉了老太太命令來的耿媽媽見此時事情已經平息下來,便站在一旁屈膝行禮候著薛如海夫婦走過。
薛銘第二日聽說整個事件過程的時候,對於三房的奇葩做法瞠目結舌,饒是她活了兩世也不曾見過這樣不要顏面的人。
薛如海是不會真的讓薛三老爺用假賬糊弄過去的,事情牽連了禮親王府和薛府,他也絕對不會不管。他是下了一個套吧?
薛銘將手泡在撒了紅色玫瑰花瓣的溫水中,正愜意,又聽碧絲道,“老太太今日辰初便將夫人請去永祿院。”
老太太每日晨初起身做早課,帶到辰正時各院方才去請安。現下,怎麼會在做早課的時間叫薛夫人去?
婆婆在做早課時叫媳婦去,無非是要罰抄佛經。為的不過就是昨日的事,薛老太太欺人太甚。
薛銘本是每日要在玫瑰花水中泡上半柱香時間的手,為的就是讓手上的肌膚細嫩柔滑,今日卻不過草草洗了,又掬水洗了臉,塗了花香露,收拾妥當,待到辰初三刻便守候在永祿院門口。
因是早了一刻鐘的時間,請安的人還未來全。只薛銘一個,小婢女們見了,便忙不迭的進去稟報。
片刻後耿媽媽掀了簾子出來,笑意盈盈看著薛銘。“老太太常說姑娘孝順,請安總是最早的。”這話說的不假,從前的薛銘守禮規矩,因不得老太太的寵,是以在請安獻壽等事情上都格外用心,為的就不是讓老太太挑出自己的毛病。
如今薛如海已經在紅紅火火的和顧侯義親,她是板上釘釘的世子夫人。耿媽媽沒有想到,她依然能夠如此守禮。
“祖母謬讚了,孝敬長輩是咱們應該應分的。”薛銘笑容柔和,偏生卻透著一股子疏離勁兒。讓人覺得陌生。
聯想回京前關於廣濟寺的傳聞。耿媽媽看薛銘的眼神中就多了幾分審視。
薛銘縱然如今收斂著性子,儘量做的與先前的薛銘相近,然性格這東西一旦養成了,很難改變。是以總還是要露出一些蛛絲馬跡的。她不是怕旁人看出來她的不同,而是擔心自己若改不掉原來的某些毛病,會不會重蹈覆轍。
她本是氣勢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