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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宋泓弛的話還沒說完,同席某個一直悶頭苦吃的少女終於不滿地抬頭開口了:“相父!”她似乎頗為不滿,索性擱下手裡的筷子,指著自己的鼻尖,頗有誇耀邀功的意味:“分明是多虧了我!要不是我一腳——”
沒錯,這個邀功的少女便就是當日那驚呼“鬧鬼”的黑衣小賊,也是石將離的胞妹——月央公主石瑕菲。
說來也是幸運,若非她那日當胸差點踹斷肋骨的一腳,只怕也不能使得沈知寒嘔出那口被強灌下肚的毒酒,繼而在傅景玉的軀體中甦醒過來!
“你還敢說!”宋泓弛瞪著石瑕菲,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卻礙於某些原因說不出口,只能恨鐵不成鋼地眯起眼,聲音平板地暗暗發狠:“瞧瞧你,口不擇言,那有半分公主該有的儀態?鎮日裡遊手好閒,逗貓惹草,禁足兩個月還是陛下為你求了情”
“相父,小菲也是一時頑皮。”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沈知寒的身上,石將離眼裡帶著懶懶的笑謔,瞳眸一亮,目光不甚在意地溜了溜傅雲昇,眉間藏匿著一絲狡黠,面不紅氣不喘地開口:“朕改日定會擇個合適的世家公子,指婚予她為王夫,順便也好管管她這稚子一般不知深淺的脾性。”
“皇姐——!”石瑕菲苦著臉嬌嗔一聲,自知如今是帶罪之身,若想逃出生天,最好閉嘴噤聲,便撅著嘴,用筷子狠狠地戳自己碗裡的菜餚,不敢再多言。
又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在座的眾人面不改色,各懷心思,卻又藉著在杯盤碗盞間的舉動,不露痕跡地掩藏自身的意圖,揣測他人謀算。
“陛下,臣下倒是聽聞了一件事。”
終於,天子家宴臨近尾聲,宋泓弛神情淡漠地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看模樣似乎是不甚在意,隨口提起:“大婚當晚,陛下與鳳君皆是中了毒,至今還未圓房,如今,鳳君這模樣也已是無礙了,這圓房之事——”略微頓了頓,他暗暗加重了語氣:“今年中秋之期,陛下便是雙十英華了,也該思量著我大夏帝國的子嗣皇儲之事了”
“相父說得是。”石將離應了一聲,卻並不望向他,只是將眼光依舊黏在默不作聲的沈知寒身上,眉目之間毫無波瀾,只是有點心不在焉啟唇答道:“既是如此,那今晚就由鳳君侍寢吧。”
“侍寢”二字一入耳,沈知寒的手僵了一僵,緩緩抬起頭,那一雙眸子如秋水般冰冷的從眼角射出兩道寒光,直勾勾的瞪著石將離。
他的心中已是起了殺機!
天子家宴結束,按照慣例,由甚為女帝的石將離先行離席,眾人方才可以離席散去。
走出大殿的一剎,石將離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依舊一聲不吭的沈知寒,轉身走得輕輕慢慢,心中卻已是有了些許狐疑。
兩隊宮娥持著八寶蓋珠琉璃燈在前頭開路,大內侍衛一路簇擁著,任由貼身侍奉的捧墨執著她的手一路往前,石將離步履輕慢,左轉游廊,右行長道,銀繡織錦的金履踩在地面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沙沙回聲。
“想當初,哪怕是與朕同桌用膳,鳳君也是定要摔盆砸碗,怒罵不止的,怎麼難看怎麼鬧,鬧得全然不可開交,今日倒是出奇的安靜——”如泓潭一般的雙眸中有股幽亮的光芒在微微跳動,石將離笑容可掬,語氣輕柔,望向捧墨的目光裡帶著些謀算,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看來,鳳君他是終於想通了?!”
可不是麼,他今日就如同是換了個人一般,雖然仍舊是不理不睬,可就連眉眼間的韻致也與往日大相徑庭。
終是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麼?
他若是早些屈服,又何至於受了那麼多無謂的苦?
捧墨跟在石將離的身邊已是頗有些年歲了,又怎麼會不懂她的心思?“那,鳳君侍寢之事——”他垂眉斂眸,並不多加評論,只是壓低了聲音,識時務地抹去了話尾。
“由得相王去安排吧。”石將離意味深長地睨了捧墨一眼,只是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斂下眼睫,表情似笑非笑:“將鳳君洗扒乾淨送到朕寢宮的床榻上來,倒也似乎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這是個一看就很腹黑狠毒的女帝,這是個一看就深藏不露的鳳君,這是個充斥著陰謀詭計和清蒸河蟹的故事,這是個堅決HE絕不棄坑的親媽則!來吧,親們收藏撒花吧,則媽大病初癒,恢復日更,當花漸漸多了,俺會送上宇宙飛船的黛色番外或者一日兩更的玲瓏新文滴!嗷嗷嗷嗷給我這孱弱的小身板兒一點動力吧!!
☆、怪癖
由相王宋泓弛快得令人生疑的一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