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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聲響?”
“能有什麼聲響?剛除了喪,總不太好看。”我說。
二人瞭然。
這其實還有一層。魏郯雖然在言語中撇得一乾二淨,任姬畢竟先是當了魏郯的妾。現在去了魏傕那邊,傳出去總不好聽。所以,府中也就收拾了魏傕的側室,讓任姬換個地方了事,而至於身份,她連妾都不算。
想到這些,我亦有些唏噓。
任姬和我,其實有些相似。家破人亡,流落在外。不過她比我慘,我至少一直有夫家棲身,而她卻淪為舞伎,被人當做禮物送來送去。
有時,我也會可憐她。可是她與我爭的是魏郯,那麼很抱歉,我不會因為可憐而讓步。
我想起下山時,魏傕對一名從人說了什麼,從人應一聲,騎馬飛馳而去。
夜晚睡下的時候,我問魏郯:“舅氏是夫君請來的?”
魏郯笑笑,沒有否認。
“夫君早知此事?”我目光定住。
“我不知。”魏郯將被子拉到我身上蓋好,“只是預感到些牽連,便想著告知父親一聲也好,若與他無關,自然不會管。”
我還想再問,魏郯卻道:“睡吧。”說罷,一口氣把燈火吹滅。
我裹著被子,腦子裡還想想著事。
腳在魏郯的腿間焐著,暖暖的。
“夫君。”我輕聲問。
“嗯?”
“你說給那些人的相易之物比十萬錢還值錢,是什麼?”
“壓寨夫人。他們說要你,為夫答應了。”
我在他手臂上擰了一下。
魏郯不正經地笑。
“刀槍,船。”他說。
“哦?”我訝然,“他們要這些做甚?”
“江洋大盜還可做甚?”魏郯伸手來,撫撫我的頭髮:“吳琨日子過得太安逸不好,為夫給他送點消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很累,鵝眼皮打架了,就寫到這裡,大家晚安~
100章 除夕
魏傕將任姬安置在了他的側室裡,從此以後,他無論起居行止,只要不是外出不是會客,他身旁必有任姬的影子。
任姬很是賢惠,說話溫言細語,彈琴煮茶,無一不精;也比我想象中更加體貼細緻,魏傕要做什麼,一個眼神,任姬就已經先一步將他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這般美人,當個侍婢確實可惜了。”毛氏曾經不無佩服得嘆道。
魏傕也對她寵愛異常,才住進偏室不到半個月,新衣和首飾已經在身上換過了幾套。魏傕有時偶爾不適,郭夫人或別的妾侍來伺候,他都會不耐煩,唯獨任姬能在他房中留上一整天。
魏傕的頭不疼了之後,韋郊只隔著三五日來把把脈。
不過,事情卻再起波瀾。
“丞相納了新人?”一日,魏傕偶感風寒,韋郊看診出來,問管事。
“正是。”管事笑道,“扁鵲這也能診出?”
韋郊道:“腎虛精損,是以風邪再侵。丞相頭風還未痊癒,沉溺女色是為不智。”
管事唯唯,過後,如實報知郭夫人。
郭夫人即刻拿著這話去見魏傕,苦口婆心地勸了一番,讓他以身體為重。
魏傕思索了一會,嘆口氣,讓家人將偏室收拾收拾,暫將任姬送回佛堂。
不料,任姬雙目垂淚,跪在魏傕跟前哭訴:“妾自跟隨主公,夙夜小心,唯恐辜負主公恩情。今主公竟因妾致病,妾誠惶誠恐,深愧自責!”說罷,起身朝銅案上撞去。
魏傕大驚,連忙將她一把攔下:“不過讓你暫且搬回佛堂,撞案角做甚!”
任姬痛哭著,聲音悽婉:“妾愧對主公,亦恨不能服侍主公,不若一死!”
魏傕抱著她,長嘆:“唯你深得我心。”說罷,說罷,他不再提讓任姬搬走的事,郭夫人再來勸,竟被他斥了一頓,連同韋郊也不許再入府來。
此事,讓阿元愁眉苦臉。
“丞相不許他入府來,可如何是好?”她眼圈紅紅地問我。
我知道小女兒情到濃時恨不得時時都能見到情人的心思,道:“怎麼?怕一時見不到,韋郊就移情別戀?”
阿元瞪起眼:“他敢!我把他眉毛揪得倒彎過來!”
我笑道:“那你怕什麼?韋扁鵲來雍都也有些時日了,總來為丞相看病,倒荒廢了時日。如今他治好了丞相的頭風,聲名已經傳開,豈非時機正好?”
阿元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