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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就不應該服軟答應娶了燕妮啊,若不然,她又怎麼會一腔鬱憤先是嫁給一個啞巴,後又嫁給一個傻子
顧允抒覺得心煩,聽著耳邊的談笑聲便只覺聒噪,也不想再待,找了個藉口便先行告辭了,可走到門口一看,才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
真是諸事不順啊!
而就在他猶豫著是冒雨衝回去還是回到茶樓在等一會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面前。
“這位公子去哪裡?我去城西,若是同路,我送你一程?”
顧允抒看著車窗內露著的面孔,一愣,這人他並不認識,不過他確實是去城西。
那人解釋道:“我自幼欽佩讀書人,故而冒昧一問,公子若是嫌棄”聲音有些委屈。
“不敢。”顧允抒忙打斷,猶豫了一下又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上了馬車一看,顧允抒有些愣住,剛才透出半截車窗看還只是覺得車內之人長得一副好面貌,可看全了才知道這何止是一副好面貌。
這人斜倚在軟榻上,著一身月白色暗繡淺靑色蘭花綢衣,外罩薄薄淡紫色蟬紗,衣袂輕卷,別具風流。他託著下巴,嘴角含笑,一雙鳳眼裡似蓄著萬道流光,看起來不恭不羈又輕浮的很,不過饒是如此,卻依然難掩他的通體貴氣。
京中多貴人,顧允抒一看,便知這人大有身份,於是言行舉止不自禁的就恭謹起來。
“某顧允抒,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那人看著他一下變得拘謹,露出玩味笑容,而後眼波一轉,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李香年。”
顧允抒施禮道,“多謝李兄。”
“”所以他是一點都沒覺得這個名字耳熟麼?李香年暗歎一口氣,果然是容肅聞名天下而他卻始終不得人知啊!轉而卻又皺眉道,“顧允抒,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顧允抒赧然一笑,卻也沒多問,想著估計是另有旁人叫了這名字,又或者是此人曾看過金榜吧。
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中便到了城西顧允抒暫時租住的那間屋舍。
“雨越下越大,李兄若是不嫌棄,留下喝杯茶等雨小了再走。”顧允抒挽留道。
李香年當然等的就是這句,推辭了一番後便恭敬不如從命。
屋中許燕妮正在給襁褓中的嬰孩做著衣裳,看見自家夫君領著一個陌生男人進來微微一驚,看他衣著華麗不似尋常學子,便忙讓僕人上茶,發覺僕人拿的是一般茶葉,又嘀咕一句去換了別的。
她原該留在家中,可百般不放心,便不顧阻撓,帶著孩子一道跟著上了京。
李香年不動聲色打量著這個姿色平庸看著溫婉卻別有城府的女子,笑得意味不明。
喝茶,閒聊,顧允抒侃侃而談,李香年喝著那糟糕透了的茶水,時不時投以讚賞目光,似乎是一直在認真聆聽著,而實際上唔,時候差不多了吧,再聽下去又要犯困了,該辦正經事了。
顧允抒,大康鎮人,李香年看到後便動起了心思,他一直在尋找容肅變成傻子又娶了個寡婦的證據,只是始終未能找到,而現在顧允抒的出現,便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機會。不過本來他準備是威逼利誘讓他假造供詞,哪知呵呵,真是天助我也!
“哎呀,顧兄!”他突然驚呼道。
顧允抒見他拍起腦門像是想起了什麼要緊的事,有些納悶。
“我就說剛才聽到顧兄的名字怎麼一陣耳熟呢!原來啊原來!”李香年表情變得凝重。
“李兄這話何解?”顧允抒被他帶著有點緊張。
李香年哀嘆一聲,“我與顧兄一見如故,有些事便也不再隱瞞,你可知中榜之人皇上都要命人暗中查訪他的品行,品行不端者,就算名列前茅都會被刷下,而我哎,上次無意一看,便看到顧兄你在那刷下的名單之上!”
“啊!”顧允抒大驚失色,“我?怎麼會?”
他一向潔身自好,怎麼會品行不端!剛才一番閒聊,他已知道這個李香年身份不一般,所以此刻也不懷疑他是如何會看到那個名單的。
“李兄可知上面寫的是何緣由?”見李香年遲遲不說,顧允抒又焦急問道。
李香年一臉為難,半晌後才湊過來壓低嗓音道:“上面說,你跟一個寡婦有染,一個月前還曾為她大鬧衙門”
一句話,恍若驚雷,震得顧允抒面色煞白,不單是他,就連內屋正聽著外面對話的許燕妮也是面如土色。
顧允抒金榜題名,許燕妮是最為欣喜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