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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眯起眼睛,心下一動,長孫塵漠要“惜顏”,艾之寒真的要“惜顏”嗎?還是,要得到“惜顏”的那個人,是阮燻?
阮姮走進了皇宮,路過御膳房時,只聞到一股濃烈的焚燒味道。
於是,她把一個侍者拽到了角落裡,見四下無人,塞給侍者幾塊碎銀,問道:“你們在燒什麼?”
侍者畏畏縮縮道:“回王爺,燒廢棄的食材!”
阮姮挑眉,語氣加重:“本王問你,燒的是什麼?”
侍者哆嗦道:“那王爺別說是小的說的,是是是,是河豚肉!”
“哪裡的河豚肉?”
“聽御膳房領事說,是南吳那邊的一個小漁村。”
“哪個漁村?”
“小的看見領事寫的字,好像是‘每女’。”
阮姮蹙眉:“每女?”隨即想到,“海安”兩字對於目不識丁的人來說,不就是“每女”嗎?
於是她鬆開了侍者的領子,示意侍者退下。
阮姮邊往太君殿的方向走去,邊想著那日自己與雲綺陌在海安食宿時聽到當地漁民的話:
“河豚好抓,又成群成群的,比繳錢要好多了!”
“河豚分有毒和無毒之說。有些可以吃,有些不可以。”
這些,再加上那次自己行棲門給她找到的資料:“大業四十七年,長孫塵漠被封為長孫貴君。大業四十七年,便開始有南吳商販進入皋陶境內從事生意活動。”
阮姮心裡一沉,難道,阮燻與漆雕初早就達成了共識?但漆雕初把自己丟在了迷魂陣裡,顯然是想試探出自己有幾斤幾兩,如果她完全信任阮燻,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理了理衣衫,阮姮整理了下自己的神情。太君病危,她總要露出些苦大仇深的悲慟。
走進了太君殿的寢殿,阮姮發現侍者們都是遍體純素,而鼎裡燒著的是淡淡的百草香。
她站定在寢殿之中,只見侍者將方端進去溫乎的桂圓湯和的梨汁原封不動地又端了出來,而艾之寒的呼吸聲幾乎讓阮姮聽不見。
氣息微細,那是萬無生理呀!
阮姮想到,撇去銀針一事,艾之寒對自己也算說的過去,他既是長輩,自己便送他一程吧。
想到這裡,阮姮跪了下去,行了一個跪拜長輩的大禮,恭敬道:“阮姮感謝姨父多年的教育之恩,願姨父好生---”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突然傳來了微弱的聲音:
“姬少主復國”
阮姮猛地一抬頭,發現艾之寒正吃力地扭過脖子要望向她,當她準備起身過去時,門口的侍者叫道:“皇上駕到!”
不得已,阮姮又跪了下去。
“姮兒,平身吧!”阮燻款款而入,等阮姮站起來,才瞧見了阮燻發紅的雙目,和那張戴著寬仁慈厚面具的臉。
阮姮索性陪她演戲:“望皇上注意身體,太君如若知道,也定會痛心的!“
阮燻抬手拭了拭眼角,哽咽道:“還是姮兒知道心疼姐姐,哎,蕁兒要是在身邊就好了!”
阮姮在心裡一通翻白眼,阮蕁不是你弄走的嗎,他在你身邊,你怎麼讓艾之寒為你“病臥在床”?
於是,寢殿一邊,是艾之寒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而寢殿另一邊,正演繹著皇家阮氏二女是多麼的姐妹情深。
正在這時,在太君身邊服侍的侍者突然悲聲道:“皇上,王爺,太君走了!”
一屋子的人嘩啦嘩啦地全都跪了下去,阮姮邊跪邊心道,這走的時辰真是太及時了,恰好在她剛到時,也恰好在阮燻來組織她去接近艾之寒時。
只是,艾之寒在彌留之際,那句“姬少主復國”是什麼意思?
姬少主?
姬雪意?
“姮兒,這裡的事,就交給他們來做吧。你隨朕去書房,朕有事要和你說。”
“是,皇姐!”
阮姮跟上了阮燻的腳步,在心裡感嘆艾之寒走得不值,但如果,他自己覺得,做夫君到最後可以為女兒犧牲,讓女兒得到永世的榮譽,也就不枉他斷送一生憔悴了!
。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更新時間2013…12…16 12:16:33 字數:2707
第十七章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京城的冬,天寒地凍。而室內,卻燃著暖暖的薰香。
阮燻坐在御書房中,用手揉著太陽穴,一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