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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死!你不會死!好吧,我繼續學,這是肉桂,這是生蒲黃,那是青黛”
阮姮並不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可想而知,牧逐君是花了多少心思。每次阮姮學煩了想撒手了,牧逐君就連哄帶騙,十幾年過來,竟也把他的知識傳授給了她七八成。
面對牧逐君用他那張絕美俏麗的臉,阮姮從來都沒有抵抗力,她眼前這個漂亮耐心的大哥哥,讓她有一種想依賴的感覺,很親切,很不捨。
也似乎從很早的時候開始,牧逐君就擅長軟言笑語地將一切事情聯絡到他自己身上,惹得阮姮生出了替他打抱不平的心思。
而他每次都讓她忘了彼此的教學,本來應該填滿溫暖的回憶,卻被鎖在了厚厚的紗櫥裡,盡落灰塵。那時阮姮雖小,卻總覺在半夜夢醒時,心裡有一塊地方空落落的,似乎在等待被抹去浮沉重見日光。
她記得很清楚,大業四十七年,牧逐君以室離閣閣主的身份正式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那年,阮姮十六歲,剛過及笄之齡,正是意氣風發、囂張狂妄的年紀。
那一天,她在京城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迎面而來的一抹豔色的身影吸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驚鴻一瞥,阮姮就呆立在了原地。
稀世容顏,嫵媚風流。
下一刻,她就不遠不近地跟著那個豔色的身影,看他入絲綢店,便在外候著,等他出來時,阮姮看見他抱了許多顏色亮麗的布匹,厚厚地抖堆在了他的懷裡。
忍住心跳,阮姮一個箭步上去,擋住了牧逐君的去路。
“公子,布匹很沉吧?我幫你拿,好嗎?”收起了往日的輕狂,阮姮謹慎地問著,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敲鼓聲。
萬一,他拒絕了怎麼辦?
萬一,他拒絕後再扇自己一耳光怎麼辦?
可是,如果這時不說,那以後,萬一,沒有機會怎麼辦?
牧逐君妖嬈地笑了笑,將懷裡一半布匹推給了阮姮,身子前傾,下巴微揚,嬌嗔道:“好呀!正好,很沉呢。”
於是那天,阮姮就愣愣地抱著布匹跟著牧逐君回了行棲門。
一旦相識,便是相知,君心似姮心,他不負相思意。
那樣的溫情甜蜜,只有短短的兩年。
大業四十九年,阮姮以皋陶朝恭順王爺的身份西去室離閣,途中離奇遇襲。阮姮的武功,師承牧逐君。而牧逐君的功夫,卻是博採眾長。唯一讓阮姮受創的原因,就是頭頂百會穴的七根銀針。
銀針封穴,控制本性。
而就算銀針改變了阮姮的本性,她骨子裡始終流淌著對牧逐君的情意,無論是被牧逐君抹去她的記憶,還是受控於銀針的擺佈。
那樣的情意,綿延悠長,像無孔不入的空氣,就算她不願記起,他也從未離她而去。原來,他早已將他的一顰一笑,印在了她的心間。
可是現在,她與牧逐君之間,還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死了千年,卻在牧逐君的心中永生。
用一輩子去換取另一個人對你的回憶,姬月彩,好計謀呀。
臉上,忽然有冰涼的觸感!
阮姮一抬眼,就望見了牧逐君眼神裡的心疼,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面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在回憶裡早已淚流滿面。
“阿姮,別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心碎?阮姮聽後便覺妒火中燒。
她向後退了一步,提起劍就指著牧逐君,冷言道:“姬氏一族的先祖也讓你心碎了吧?你到底有幾顆心可以碎!”
牧逐君神色一滯,狹長的眼裡泛起了薄霧:“阿姮,你哎,真是個孩子,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你相信我好嗎?”
阮姮冷笑道:“是,我就是個孩子,我哪裡有姬月彩南征北戰闖天下的本事呀?跟我這個‘孩子’比,你的愛人一定文韜武略又博古通今吧?”
牧逐君無奈搖頭低聲道:“阿姮,我和月彩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是---”
“月彩?叫的夠親切的呀!牧逐君,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阿姮,你只要,相信我!”
“我做不到!牧逐君,你懂嗎?阮燻告訴我你活了千年,我不在乎!阮燻讓我接近室離閣套情報,我抗旨而不為,我不在乎!但是,你的心裡有另一個人,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怎麼相信你呀,逐君!”
阮姮說著,淚又落下,手中的長劍在空中揮過,三下凌厲的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