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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塵很高興再次看見大伯,也很高興地看見事態正在慢慢地明朗。她更往前了一些,靠近人群,季風紓卻伸手拉住她,“姑娘還是小心些為好。”
那邊嚴鳳凰足下輕輕一點,就上了高臺,圍在墨淵四周的金甲門弟子紛紛往後退了一步,無人敢上前迎擊。嚴鳳凰只是走到了石安的身邊。他長得很高大,比石安高出一個頭,目光卻很慈祥,“你小子越發出息了啊。”他大力地拍了拍石安的背,石安被震得眼眶都紅了,囁嚅一聲,“師父。”
“那天的事情不怪你,也不怪他,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但我為人一向光明磊落,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不能讓自己乃至整個青山派蒙上這樣的羞辱,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
石安點頭,像個少年一樣乖巧,“我明白。”
嚴鳳凰笑了一下,轉過頭看向墨淵時,表情恢復了嚴峻,“今天我要來證明我的清白,不知道墨淵門主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
墨淵道,“鐵證如山,任你巧舌如簧,也逃脫不了嫌疑!”
嚴鳳凰轉向高臺之下,面對眾人道,“眾所周知,凌雲掌是我青山派的功夫,但說是青山派的功夫,也並不只我青山一派會用,許多年前,有關凌雲掌的武功秘籍就已丟失,所以現在江湖上會凌雲掌的人,不在少數,此其一。”他把心悅拉到臺前,指著她肩上的掌痕說,“這一掌確實是凌雲掌,也是為我所傷,但是心悅知曉,我傷她並不為輕薄。”心悅點頭,“我自然信得過嚴掌門的為人,此掌是心悅甘心承受的。”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臺上的情況究竟為何。少林和武當兩派的掌門人索性找了椅子坐下,靜觀事態的變化。其它各門派見狀,也紛紛效仿,回到各自的位置坐下。
嚴鳳凰接著說,“心悅是有功夫的人,所以我傷她的時候,因為忌憚她的內力,下手稍重,掌痕呈深紫色,但如果是一般的少女,我敢問諸位,如果是不懂武功的少女,我下手太重絕對會震斷她們的心脈依墨淵門主的說法,如果她們在我一掌攻擊下已經死了,那還怎麼行後事?更遑論□?”
墨淵說,“那掌痕可以是你姦汙了她們之後,為了滅口所下的手。”
嚴鳳凰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來請仵作。”他話音落,霧柳鎮的仵作被一位官兵帶了進來。
臺下,季風紓對輕塵說,“看來嚴掌門是有備而來,憑他現在東躲西藏的身份,又不像是能夠把這些都想周全的人,必定是有什麼人在幕後幫攜,你猜會是誰?”輕塵搖頭,她也很想知道,是誰幫了大伯這個忙。
第二十一回 但為君故
金甲門的一處閣樓,炎上坐在離窗戶有些距離的地方,遙遙地看著下方的動靜。這裡本來是金甲門的弟子用來觀察的地方,此刻那些負責觀察的弟子都被綁了扔在牆角,嘴裡塞著布,憤懣而又敬畏地看著輪椅上的那個身影。
他的臉,猶如在薰風中搖曳的清麗花枝,有種說不出的動魄和雅潔。
石康站在他的身後,一直等著他的吩咐,他卻只是靜靜地坐著,好似甘願為什麼物事等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刻。他衣紗上的金絲反射的陽光,猶如碧波盪漾的湖,迷濛了看客的眼。石康終於忍不住叫道,“爺?”
炎上固執而又認真地說,“再找找,一定在這裡。”
“可是爺,我們要再驚動神策軍嗎?帶來的人手只能悄悄地進行到這裡。”
炎上轉過輪椅,看著牆角的幾個人,“你們可知道那個要去紅都的人住在哪裡。”他說話的口氣細緻溫柔,就像在問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而只有看著他的目光才知道,那樣的溫度足以瞬間讓一個膽小的人暈厥。
牆角的幾個人紛紛搖了搖頭,又因為懼憚石康,不敢有太大的動響,乖乖縮在角落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武功,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就同時卸掉了他們幾人的武器,而後又是一陣光影之間,他們就像待宰的羔羊般被捆縛了起來,連發出驚叫的機會都沒有。
“爺,不然,我讓神策軍”
炎上抬手,“不能再驚動他們,同樣的錯誤如果犯第二遍,父皇就會起疑心,我不想讓自己處在更被動的位置。”他看向窗外,沉思了一會兒說,“冠一泓,會不會就在這些人裡面?石康,你去把季風紓請來,要他幫忙,才能把顧月池救出來。”
“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一定要救顧月池?他跟我們毫無關係,甚至有可能威脅到您的地位,這樣做,值得嗎?”
炎上的目光穿過人群,只落到一個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