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他的手有細細的微汗,麥羽不覺抬首望他一眼,卻見他微微蹙眉,凝眸望著桌上湯盞出神,並未與她對視。麥羽知他亦是為難不安,遂也緊一緊他的手,轉頭朝太后強笑道:“一切聽憑母后和皇上作主,兒臣並無任何意見。”
太后笑意淡薄,慢慢點頭道:“皇后還算賢惠明理。雖然帝王納妃是最尋常之事,但你終究還是皇帝的結髮妻子,之恩亦是正宮嫡子。往後這後宮無論再多多少人,都不會對你們的地位構成任何威脅。”
麥羽臉色有些蒼白,只勉強撐著面上的微笑。卻聽見旁邊安森深吸一口氣道:“母后,朝中近日有大事要辦,兒子實在無暇顧及其他,還請母后寬限些時日。”
太后凝神須臾,“近日朝中大事,哀家多少也聽袁肅提過,自然,前朝之事更為要緊。不過,這事兒你也要放在心上。”她瞥一眼麥羽,微微加重了語氣:“不要讓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催促你們。”
回去春華宮的路上,兩人一路默默。麥羽見安森眉心糾結,面色沉重,多少也是不忍。她晃一晃他的手,極力擠出一個笑容:“你苦個臉做什麼呢?該愁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安森低頭望她,嘆道:“羽兒,此事我會另想辦法應付,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麥羽懂得的點一點頭,正琢磨著說些別的來轉移這個話題,卻忽然想起白天與安伶那一席話來。她自是不便直接說起碰見孟葉一事,便只佯裝關心安伶的婚事,拐彎抹角的問了幾句。安森倒也頗有興致,兩人隨意聊了一聊。之後麥羽話鋒一轉,只似無意一般道:“袁家如今這勢頭,怕是都連孟家都蓋過了吧,”
安森面上不見任何波瀾,只淡淡一笑,“袁氏乃文官,孟氏乃武將,倒也無謂誰蓋過誰。”
麥羽見他不露聲色,索性攤開來道:“可是今日小妹說,較之袁家,孟家已是‘日薄西山’。”
安森微微一凜,蹙眉道:“小妹竟這般多嘴”他頓一頓,卻又轉而問道:“只是她如何會平白與你說起這碼子事來呢?”
麥羽不料他細究起這個,不覺一怔,卻也不敢說謊,只得避重就輕道:“說來今日也好巧,我下午剛從你那裡出來,便分別碰見了小妹和孟葉。小妹大約是有感而發,便與我說了這番話”
安森越發皺了眉頭,“你碰見孟葉了?”
麥羽有些心虛,“是是的。”她支吾片刻,又欲蓋彌彰的解釋道:“什麼什麼也沒有說”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暗罵自己心慌之下,言辭竟笨拙成這般。安森沉吟少頃,側目看她一眼道:“沒說就好。沒事了,我們走吧。”
彈劾
朝會之上,百官齊聚的正元殿越發高大雄渾,懾人心魄。左都御史袁肅面向儀仗護衛,正朗聲宣讀一封文書,朝廷眾員皆肅靜而立,惟有袁肅抑揚頓挫的聲音在朝堂大殿上空清晰迴盪。
袁肅宣讀完畢,轉向安森,將彈劾文書高舉過頭頂,雙膝跪下道:“懇請皇上聖裁。”
安森緩緩翻著彈劾文書,聲音沉靜無波:“歷來內憂外患,不可同舉。朕因顧全大局,許多不淨之事,或寬宥,或隱忍,總之是按捺不發。而如今,南北二國皆已俯首稱臣,也是該肅清朝政的時候了。”他手一揚合上文書,沉吟著道:“孟萬里素來傲慢張狂,然而念其功大於過,朕一直不忍苛責。其卻不知收斂,多年來擁兵自重,結黨營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以致激起眾怒。而如今,眾卿既是聯名奏彈,朕實在無法再視而不見了。”
袁肅在旁適時推波助瀾道:“孟萬里心思糊塗,愧於皇上恩寵。”
安森徐徐搖頭作惋惜狀,“朕昨日已下令逮捕孟萬里,但終究一代名將,功勳卓著,饒是如今驕縱無忌,以致盛極而衰,朕亦深念其功,不忍加以極刑。爾等百官今日既在此,朕亦想一聽諸位覲言。”
安森昨夜派人突襲將軍府,將孟萬里在毫無反抗的情形下帶走,並將蓄意打壓孟萬里的風聲一夜之間吹遍文武百官的耳朵。因此,縱然他此刻在朝堂上冠冕堂皇的丟擲這一番話,卻也根本無人敢替孟萬里說半句好話。
惟有孟葉的身影忽然從低頭曲背一片沉寂的群臣中閃出,他聲音沙啞而疲憊,有不欲掩飾的焦急:“皇上!家父為國盡忠一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皇上念及家父昔日忠心,手下留情!”
安森不露聲色的目光在孟葉身上停留片刻,淡漠道:“朕若不念其舊功,你以為你此刻還能安然無恙的在這裡說話麼?”
孟葉並不喜歡也不擅長結交朝臣,加之家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