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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就只差一個死字了。”她突然神神秘秘的湊近麥羽,“皇嫂對這等人,可切勿過分親密,以免——惹火燒身。”
麥羽笑容有些僵硬,口中卻毫不示弱:“前朝之事,我素來敬而遠之,從不多聽或多問一句,自是不如小妹這般瞭若指掌。”她頓一頓,退後一步與安伶保持著稍遠的距離,淡淡笑道:“不過有一點我卻是很清楚,那便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今日笑旁人登高跌重的某些臣子,小心在不久的將來,也落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安伶斂了笑容,面色越來越難看,眉心蘊了淡薄的怒意,微微咬牙道:“你這般向著孟家,莫非是真和他們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麥羽故作驚訝,“孟家?什麼孟家?我何曾提過一個‘孟’字了?不過是就事論理,順著小妹的話題發揮兩句罷了,不論是孟家還是袁家,小妹都實在無需對號入座。”
安伶靜靜看了她片刻,正色道:“你既如此說,那便罷了。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你的夫君是皇上,皇上的敵人,就是你的敵人。現下孟家已是日薄西山,你可要當心你的所作所為,不要做出一些讓皇兄為難的事情來。”
安伶說罷拂袖而去。麥羽面上雖未有讓步,但之後細細想來,多少有些不平靜。直到傍晚安森過來,也一直心神不寧著,然而還未及問上些什麼,那廂堇珠便過來了,只道太后請帝后二人前去雲開殿用晚膳。
太后相邀,兩人如何能夠推脫。安森遂攜了麥羽一同前往。彼時太后與安伶已坐在桌前,笑盈盈望著兩人進來。太后似情緒不錯,微笑道:“伶兒方才過來,說要陪哀家用膳,哀家想著人多熱鬧,便把你們倆也叫過來了。一家人,怎麼也該多在一起坐坐,家和萬事興嘛。”
安森拉著麥羽的手坐下來,含笑道:“母后說得是,”他望一眼麥羽,越發笑得溫柔,“往後我們一定常來陪母后用膳。”
太后點頭笑一笑,望著麥羽道:“皇后下午送來的青魚口蘑湯甚有滋味,哀家很是喜歡。”
麥羽連忙道:“母后若喜歡,我日日做好送來便是。”
太后淺淺笑著,擺一擺手道:“倒也不必這樣麻煩,你有這份心意便好了。”她含笑注視麥羽,越發有了幾分語重心長的意味,“皇后自嫁入宮來,一直孝順懂事。哀家雖不曾掛在嘴邊,卻一直都看在眼裡,只願你一如既往,能夠真正成長為一位足以母儀天下的皇后。”
太后素來對麥羽冷言冷語,此時忽然出這一番溫言懇懇,麥羽不覺有些意外,愣了愣連忙露了受寵若驚的神色道:“母后言重了,兒臣自當恪盡本分。”
太后眉眼帶笑,“好了,都動筷子吧,別弄得像是等著哀家訓話似的。”說話間,她便夾了兩個佛手卷,分別放到安森和麥羽的碗裡。
安伶見了撇一撇嘴道:“母后就是偏心,都沒有我的份兒呢。”
安森搖頭失笑,便夾了一片菊花桂魚放到安伶碗裡,“母后,伶兒是給您慣壞了,性子越發刁蠻。”
太后滿目溺愛的望著安伶,“罷了罷了,好歹快出嫁了,哀家耳根子也能清靜些了。”她低眉片刻,言語間頗是感概,“如此,哀家的心事,總算又了卻一樁了。”
安森笑道:“母后放心,小妹的婚事,兒子一直放在心上,亦是早已叮囑禮部,務必辦得風光熱鬧。”
太后溫婉微笑,“你辦事,哀家自然是放心。”她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一盞龍井竹蓀湯慢慢飲著,似漫不經心一般,又道:“等伶兒婚事畢了,哀家也該騰出手來,為森兒甄選嬪妃了。哀家前些日子對皇后提過此事,皇后大度,也表示贊同。既是如此,哀家也已吩咐袁肅平日裡要多留意朝中臣子的適齡親眷,前兩日袁肅報了名冊來讓哀家過目了,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人兒。只等皇帝皇后哪日有空,便與哀家一起,來將此事定下了。”
太后語速雖是不疾不徐,卻也一直絮絮不絕的說著,絲毫也沒有讓人插話的縫兒。安森倒也靜靜的未去打斷,直待她說完,才淡淡笑道:“袁肅成日在朕跟前轉,這事兒竟沒聽他提個隻字片語的,敢情是謙虛謹慎慣了,這許多好事竟也能揹著朕在暗中辦了。”
太后如何聽不出安森語氣有異,一時也微微怔了怔,旋即又慈愛笑道:“身為臣子,自然要先君王之憂而憂。皇帝乃一國之君,家事亦是國事,臣子們一時熱心了些,實也不必太過介懷。”她忽然轉向麥羽,“皇后也這樣覺得吧?”
麥羽不料太后忽然將話頭拋向自己,一時正發愣,卻感到安森的手在桌下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