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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得。”
客人也有明理的,都笑言過幾日再來捧場。
唯獨馬婆子有些倚老賣老道:“這十里八鄉也沒有我不識的。不知是哪位客人訂來?”
四郎正待答話,那邊門口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裡下來一位公子哥兒,不知別人,正是這壇醉蟹的主人——柳公子。
幾日不見,柳公子的氣色更不好了。他本來身段兒風流,近幾日竟然瘦了許多,顯得有些形銷骨立。
四郎忙迎上去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您的醉蟹糟好了,正說給您送去府上呢。”
離得近了,四郎便有些微微詫異。這柳從雲本就生的極白,如今越發的沒有血色,膚色白的發青,配著他的眉眼,又有種說不出的豔麗詭異在裡頭。
他也不像那日多話,只說“不敢勞煩。”
四郎問他是否掛在李家的賬上,他也道不用,自與四郎結了工錢出門去。
待他出門去,馬婆子才從鼻子裡發出一點不屑的哼聲,罵道“真是腌臢物兒!”
店裡便有好事的問。
馬婆子被眾人一捧,又吃了幾口酒,早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張口便道出一段驚天的內幕。
原來這柳從雲的父親是李家的大掌櫃。因他娘做了李大少的奶孃,主家心慈,也許他娘將他帶在身邊,是故他與李大少打小兒玩在一塊兒,交情頗深,不同於小廝書童之流。
可是這姓柳的卻不是什麼正經人,自甘下賤,勾引李大少爺。
按說此地民風開放,便有個契兄弟的,只要雙方父母不反對,眾人也沒有多言的。
但是,這李家大少爺是要繼承家業的長子,怎麼能沒有繼承人?況且,這李大少爺的夫人出身高貴,這麼多年從沒有人聽過她一個不好。
這歷來做小三的,不論男女,在老百姓樸實的先來後到觀念中都是要打上恥辱的烙印。
也有行商不贊同道“這男人嘛。就講究個三妻四妾。只要家中能生出來個兒子來繼承家業。縱然柳哥兒與李大少要結個床榻上的知己,也是無礙的。”
馬婆子罵他道“呸。長個是非根就騷的不知道姓甚名誰了。我看那等玩孌童的都不是好玩意兒。取了個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女兒在家裡放著,又要生孩子又要幫著操持一大家子孝敬長輩的,這等的好人兒偏不珍惜,什麼腌臢東西也當個寶。兒子也不要了,家業也不顧了,父母也不順了。”
那行商被潑辣的馬婆子一罵,似有不服之意。可是好男不跟女鬥,再說口舌上也鬥不過,只得偃旗息鼓。
又有人不信柳哥兒會去自甘下賤做個孌童。
馬婆子道:“開始我也不信。柳哥兒親妹子就是李大少的姨娘,柳家歷來掌著李家半邊的生意,忠心耿耿,再想不到會出這樣的孽障。”她喝口酒,見眾人都聽得認真,不由得意:“你們也知,我素來在大戶人家的女眷面前有點體面。這次李家賣出來好幾個奴僕。正是因為撞破了前幾日李大少與姓柳的好事。”
槐二見馬婆子就喝完了,便與她滿上,又笑問道:“誰不知道您老最是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可這歷來男人只要能正經的生孩子繼承家業,就算結個契兄弟,文人中還有引為美談的不是?怎麼這次老太太發這麼大火,又是打人又是賣人的?”
馬婆子瞪了他一眼,看在黃酒的份上沒罵他:“那些個文人的事情我老婆子不懂。可這大戶人家裡面,什麼事兒沒有呢?這柳從雲不僅做孌童,還害人子嗣。”
原來這柳從雲往李家送的蟹看著是活的,可前幾日廚房的人發現還在亂動的螃蟹養在水缸里居然不會吐泡泡。這不是妖物兒嗎?怪不得小少爺吃了後便病的奄奄一息。這日他又藉著與大少爺對飲的由頭,把下酒菜裡的蜜釀蝤蛑和發財少爺的果子點心換了,結果哥兒年紀小不懂事,身邊的下人也沒看住,一個不小心就吃了死蟹,這黑心眼子的還裝些柿子,西瓜引著發財少爺吃。結果差點弄出人命。現在也只吊著一口氣罷了。
眾人聽得也心有慼慼。罵一回,嘆一回。
過一陣子雨停了。馬婆子吃的醉醺醺,便打著飽嗝走了。
綿雨天街坊都關門早。
剛點上燈,槐大也早早的安上了門板。
四郎便在廚房熬一鍋薺菜粥。
這薺菜粥大才子蘇東坡就很愛吃,他曾說過:“夜飢甚,吳子野勸食白粥,雲能推陳致新,利膈益胃。粥既快美,粥後一覺,妙不可言也。此皆著粥之有益如此。”就是說他晚上餓了,吃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