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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虎豹的傢伙追著跑了5個山頭,最後還是被逮住來了個泰山壓頂。
胡四郎動了動,身為一隻毛團的積習難改,用毛刺刺的小腦袋瓜子在兇獸掌心蹭了蹭。兇獸很快的睜開眼睛,慵懶的動了一下肩胛骨,把懷裡的小毛團帶的一個跟頭翻了過去。細看這糰子,原來是一隻小狐狸,只是比一般的山裡生養的成年狐狸小了一半,堪堪只到兇獸巴掌大,又比一般的小狐狸來的圓潤,雪白的皮毛養的皮光水滑。這會子迷迷糊糊被帶了個跟頭,攤開露出圓滾滾的肚皮又睡了過去。
陶二起來化作了人形,看著睡著正香的小狐狸猶豫了半晌,看他睡得耳朵一動一動的,想著昨晚狠要了他幾次,到四更天才抱他去洗洗歇下,最終還是沒有叫他起來。穿好衣服出門提水時自己也嘲笑自己:倒好似自己養了個兒子。
這陶二原是個有來頭的兇獸,盤踞在青崖山上。山裡修煉的大小精怪也就認他做個一方的霸主,託庇旗下。陶二也不很理會這些小妖精。
誰知三十年前,山裡修煉的天狐竟然垂垂欲死的抱回來一隻小狐狸。陶二與這天狐也有些淵源,也是閒來無事,山中寂寞,也是得了天狐的一個大好處,便收下了這隻有一半人類血統的小狐狸,還費了諸多力氣替他調養靈脈。本想著天狐也是天地靈獸。養幾年待大了就吃了補補身子。
誰知這小狐狸古靈精怪,嬌憨可愛,這些也就罷了,還有一樣大好處——會做個稀奇古怪的吃食。陶二這一脈的生性放縱慾望,他平生又最貪個口舌之慾,這幾年越發離不開這小狐狸了,如今小狐狸非要下山找父親,說不得也只有厚著臉皮跟在後頭,原來的計劃早拋之腦後。
於是兩個在這風物繁華的汴京城裡開了一家有味齋,暫做個兄弟相稱。
這邊陶二哥出門奔灶間準備開店。家人槐大早早便出門去早市買些蔬菜瓜果並些兒好肉,去的遲了,一則價高,二則也不好了;剩了個槐二老老實實的在灶間看顧。
那邊胡四郎在床上又賴了一陣子,總歸記掛著前面店鋪,也磨磨蹭蹭的化了人形坐在床邊揉眼睛,一時清醒些兒了便自己穿好衣服。人家穿越都穿成個王孫公子大戶小姐,再不濟也是有爹有娘,唯獨他,生下來就血統不純也不知養不養的活,後面跟著孃親千里逃亡,還被託付給了個會吃小孩的兇獸做監護人。
=皿=一能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天天面對一隻對著你流口水的兇獸怎麼破?要真是隻小狐狸非被天敵嚇尿不可。
前世自己研究生時學了個奇葩的民俗研究專業,畢業後沒有關係,只能去了個小城市的博物館。結果剛工作第二年,老父親又得癌症去了,索性便回了老家繼承了祖傳的小吃店。三姑六婆總說他沒出息,他自己倒是每天都樂呵呵的,日子雖不富裕到底自在。就是找物件上有點高不成低不就的困難,不過本來自家事自家知,倒也下了決心做個老光混,雖說可能老無所依,到底也不好去耽誤人家姑娘。
現在看來,幸好自己也算家學淵源,加之閒來無事愛看個舌尖上的天朝,得空便琢磨琢磨祖傳的菜譜,又愛找些個隨園食單之類的自己動手考據一番,雖然不能跟國手神廚們相比,手上也頗有幾分家傳的功夫,很有些新奇的點子。
如今倒成了保命的手藝,靠這個喂好了兇獸,免得自己成為他人盤中餐,想起來也是一把辛酸淚。
這頭胡四郎打疊精神,粗粗的洗漱了一番,便打房間出來奔前面店鋪去了。到了店裡,見得窗明几淨,昨晚做好的包子饅頭已經熱騰騰的出了屜,隔著水霧燻得店內暖哄哄的。槐二正在抽門板打算迎接八方食客。外頭街上傳來一陣陣貨郎的叫賣聲,聲調悠長,尾音消散在在初秋的寒風裡。
這些貨郎沿街呼賣些菱角、雞頭,棗兒、葡萄,也有賣些楸葉,婦女兒童買了剪成花樣配戴。這些行商都是一大早出門不及吃早飯。便來有味齋門口買些包子饅頭。有味齋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槐二便熱情招呼著進來歇一歇,也有些挑著擔子進來喝晚熱粥再配一碟糖蒜。
買菜的槐大也回來了,正在把新鮮的蔬菜瓜果往後廚中碼。如今時節好,瓜果梨棗都是盡有的。雞頭也上市了,前幾日青崖山還來人送了許多雞頭米並一大筐子秋蟹。
胡四和槐二兩個把送來的雞頭米揀銀皮子嫩的出來,用小新荷葉包了,糝以麝香,繫個紅小索兒,放在店裡。果然不一會兒就有街坊陸陸續續的過來買。他家的雞頭米都是選的好料,經過胡四郎的簡單炮製,價格又地道,一裹才十文,不說市井小民,就是那高門大戶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