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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
伊寒江吩咐道,“不許再提他,我要睡了。”
“哦。”蕊兒吹熄了蠟燭,乖乖躺到床的內側,房間裡一片寂靜,就在蕊兒以為伊寒江睡著了以後,卻聽到她問起,“你離開王府時,景故淵還有說別的麼?”
“沒有了,只讓我好好照顧姑娘,說若是有事情發生,就到王府報個信。其實王爺有過交代,他的話,讓我不必說給姑娘聽,但我不敢瞞著姑娘。”
她不再說話了,蕊兒閉目休息不久進了夢鄉。她卻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
都是那該死的瘸子。
夜深人靜,她起身換鞋出門。在王府門前晃了一會,卻還是選了翻牆進去,她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景故淵的房,顏闖不在房中守著,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她心裡想到,要是自己是刺客,要下手,現在是輕而易舉。
“救我。”景故淵囈語,睡得極不安穩,甚至惶恐的模樣,想來是做噩夢了。平日裡見他老僧入定似的,像死水擊不起漣漪,難得見他害怕,伊寒江又是多看了一會,當得罪她的懲罰。
“救我。”他喚的越是急促了,一頭的冷汗,手握拳,牙咬住唇咬出血來。
她開始覺得不對頭了,“喂,醒醒,喂。”她使壞的擰他的臉,手帶了狠勁要報仇雪恨,終於是把他痛醒。
卷一緣起第三十六章 冷戰(四)
他睜開眼,卻還是恍然的分不清夢境和現實,視線觸及她的出現,坐起來抱住她發抖,像是個孩子。
她想想她還是孩子的時候做噩夢是個怎麼樣的反應?好像也是會大吵大鬧,不敢再睡,然後她娘會溫柔的抱著她,拍拍她的背。
不過景故淵沒她這般好的福分,做了惡夢不知道有誰去哄。
他長髮披在後,她嘆氣,輕輕拍拍他的頭,像是摸到上好錦緞,手碰著頭好像不使力控制就會往下滑到髮尾腰際的地方。她改輕拍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她才十八,卻是在做大娘的行徑,在哄孩子。
等他平復不再發抖,她才把他推開,問道,“好些了沒?”
他點頭,已是平復,“謝謝。”
“不是說不和我說話了麼。”
聽到她故意這麼說,他也彆扭起來。
她拿出一顆藥丸,景故淵目不轉睛,她口惡聲惡氣道,“能把你毒死的毒藥,不敢吃就算了。”她看著景故淵拿過嚥下,又道,“我來是因為忘了東西在你這裡,我拿了就走。”
他頭扭一邊對著牆,好像不對著她說話,就不算是違反自己的話。“你模仿朝廷大員的字跡寫了試題貼在城門,這事已經有人上報,我父皇已是下令刑部的人徹查,不要在輕舉妄動了。”
老頭子都要放出來了,她還“輕舉妄動”什麼。“沒有什麼和我說了麼?”比如拿他為什麼高燒的原因和她邀功。
他輕聲道,“我讓顏安不要去找你,顯然是他沒做到,他的話你不用在意。當成耳邊風就成了。”
沉默蔓延了。
她一直當他是軟柿子,隨便摘了,扔到地上踩上幾腳他也不會反抗,只會笑的像個傻子。但這次卻是真的和她打了冷戰,不知道為了青梅竹馬,還是為了那個孩子。
如果是為他那青梅竹馬,那她只能說這傻子是個長情的傻子,人家琵琶別抱了,他還念念不忘那份舊情。如果是為小孩
他的唇乾澀的像是龜裂的地,她懷疑是不是一場發燒把他體內的水都蒸乾了。她倒了水,態度不善的遞給他,眼睛盯著窗外。“那孩子,我會治好的。”
他愣了一下,知道指的是婉容的女兒,他抿了小口水,斯文的喝著,慢慢道,“宮裡的人為了權勢什麼都能拿來利用,親情可以利用愛情也可以利用,我內心牴觸,可身在泥沼裡說要出淤泥不染談何容易。我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懦弱,沒有辦法改變別人,又不想改變自己就和父皇要了這所宅子把自己圈禁起來,我想至少在我的天地裡,我的生活可以是簡單而透明的。”
他輕嘆,“我其實不是氣你,只是我努力的逃避,卻被你硬是拉回現實,我怕又是要去面對那些,說到底我是氣自己沒用。”
她沒好氣的反問,“你才知道自己沒用麼?”
他垂頭喪氣,那麼一場噩夢讓他脆弱,他燒的難受,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沒清醒,只是從一場夢過渡到了另一場夢。
他笑著,坦白道,“你說我與兄弟姐妹不同,他們沒有父親疼至少有母親疼。以前我就常想若是我娘沒那麼早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