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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服務區,還只提供飲食,根本沒有住宿的地方。
她今晚要怎麼辦?露宿街頭嗎?
瞿雲舟又走到外面的高地,前前後後看了多次,還是一無所獲,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雖然知道不太可能有什麼結果,迫於無奈,她還是打了尹莫凡的手機。
手機那頭傳來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瞿雲舟氣悶地掐掉了電話。
見鬼的,這是個什麼情況?
☆、19十九。長風
十九。長風
接下來,瞿雲舟幾乎轉遍了服務站周圍的區域,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住宿的旅館或酒店。眼看日暮西垂,天色即將黯淡下來,她的心裡也變得惶急。
她想起之前服務站有個服務人員說過,“往南面直走,淌過一條小溪,穿過一個森林,在靠東邊高地的地方有個小城鎮,那裡應該可以找到暫住的地方。”
這實在是個糟糕的主意,不說這位服務人員描述的方向是否準確,單單腳程就難以計算,而且那樣的森林中多蛇蟲鼠蟻,沒準就會遇上什麼危險。但是她現在實在沒有別的辦法,躊躇了一下,還是離開了服務站,往南面走去。
離開前,她特地在站點裡的百貨商店買了一個旅行包,帶上了手電筒、一些必備的乾糧和飲用水。
日暮崦嵫,緋色的霞光慢慢在天際消散。瞿雲舟累得氣喘吁吁,趴在林中一棵樹的樹幹上休息片刻,抬頭時,彌望眼中的森林已經一片漆黑,時而有颯颯的冷風拂過她的面頰,幾片冬日殘留在泥土中的落葉隨風而起,刮在她的面上,帶來幾分粗糙的質感。
瞿雲舟毛骨悚然,心裡有幾分後悔了。不過現在也沒有退路了,她從旅行包裡取出了手電筒,手都在微微顫抖。
林間的空氣越來越冷,她抱著身子,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南方走去。因為林間的路比較崎嶇,她又趕路心切,跌了幾次,把自己的膝蓋和手肘都磕破了。
等她走出這片森林,來到大路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一輪殘月倒掛在半空,只有星星幾點光亮幽幽地灑在空曠的路上。瞿雲舟往四處環顧,發現道路兩邊是廣闊的原野,叢生著衰草,在夜色下有規律地輕晃。
眼前的道路向南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卻不見有任何城鎮的影子。她深呼吸了很多次,才壓制住罵人的衝動。
憤怒過後,一種茫然夾雜著未知的恐懼,漸漸填滿了她的心房,她猛地捂住了心臟,無力地撲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帶著幾絲神經質地顫抖著。
她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前世黑暗的一幕幕又重新席捲而來,一會兒是臨死前繼母、繼妹的嘲諷,一會兒又是趙正衍得意的大笑畫面一轉,一柄巨大的斧子從天而降血光飛濺,她無力地倒在血泊裡,那個人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輕輕地說,“你現在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我也膩了,好歹相識一場,我放你一條生路,走吧。”
原以為重來一次,她已經足夠堅強。現實卻像夏日裡最凌厲的冰雹,攜著狂風和暴雨猛烈地擊打在她的心上,把她打入深淵。
她有些不解地在心裡吶喊。
為什麼要怕,瞿雲舟,你究竟在怕什麼?
難道你怕不能戰勝他們嗎?
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
難道你對自己的調香天賦沒有信心嗎?
這種黑暗中的惘然,在無人之際充釋了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也許,在她心中依然有著懦弱的一面,目前還無法全然擺脫。
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完全消除心裡這種陰影,顫抖著努力拾起摔落在地上的手電筒,黑暗裡僅有的一點光明照亮了她的面頰。想起逝去的父親、落於敵手的YF、還有前世那些傷害她、不斷把她推到深淵裡的人、以及那些因她而遭受無妄之災的親友,她緊緊地抿著嘴唇,抓起手電筒毅然朝道路的深處一瘸一拐地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下起了雨,一滴一滴打落下來。道路變得泥濘,每走一步,她都像走在沼澤裡,分外艱難。
她的神智已經有些模模糊糊,不知不覺到了一個三岔路口,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身子猛地甩出,摔到了一個大坑裡。
她拼命掙了幾下,終於從泥坑裡探出一個頭,臉上全是汙泥,身上昂貴的套裙也早已不復原色。
一種難言的淒涼感撲面而來,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夜風狂暴,原野裡風聲、雨聲不絕於耳,每每觸